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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天后李炎才再次以小厮的身份出现在这牢房里,故伎重施从盘子下方递给了付兴平一张字条。
“后山确有士兵操练,且有大量印了辽王府印记的兵器。”
“公子,难道是辽王府,不对啊,这幕后之人一直想要隐瞒自己的身份又怎么会在造反的兵器上明晃晃地刻上辽王府的印记,除非……”
“除非什么?栽赃?那阿酒猜是谁?宁王还是梁王?”
我想了半天,只觉得这两个人都有可疑,想的头疼也想不明白。
在我们被关进来的第七日,这山上能做主的人终于来了。
来人是个儒雅的中年男人,还提了两壶酒,进来先给付兴平倒了一杯,“小付大人,这些时日大人在此地委屈了,我敬大人一杯。”
付兴平冷眼看着没接,他也不甚在意,自己仰头一饮而尽了。
“这是第二杯,不知小付大人在这里待这些时日,可想明白一件事,是要继续明珠暗投还是改换明主?”
付兴平仍然没有出声,那人仍然只是笑笑将酒自己喝了,又倒了一杯给他。
“第三杯酒,我不防告诉大人,如今我效力的那位大人所谋之事已经成功了一半,而我留着大人的意义已经结束了,所以这第三杯酒大人是接还是不接?”
付兴平只是冷笑,一个眼神也没有抬过,就只是静默的坐在一旁。
这副满不在乎的样子像是惹怒了来人,三杯酒过后他将手中的白玉杯往地上一扔,发出一声脆响。
接着又拿起另一个杯子,从带来的另一壶酒里斟出满满一杯来。
“某也是惜才,愿以三杯酒代我家主人真心的请小付大人迷途知返,既然大人执迷不悟,不愿吃敬酒,就只能吃我这杯罚酒了。”说着,朝付兴平步步逼近。
我急的不行,可是手脚还被束缚着,闭了闭眼便想跳过去把那杯酒撞翻。
还没等我跳过去,那酒就被突然出现的一根鞭子给抽掉了。
我激动又惊喜的抬头望去,是青辞!青辞回来了!
那人一时不防被人用鞭子抽掉手中酒杯,一下恼恨的很。
“不知阁下何人,如何混进来的,不如现身说话。”
“是你青辞爷爷我。”一个人影从阴暗处走出,果然是青辞!
付兴平终于不是刚刚那一副沉默寡言,油盐不进的样子了,爽朗一笑,似是很开怀的样子。
“你输了,现在看看我们谁是在明,谁是在暗比较合适。”
那人似乎也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脸上迅速地出现了一种灰败的面色。
片刻后,风水轮流转,那人被捆住了手脚带了出去,而我和付兴平终于久违的重见天日了,连日被束缚的手脚也终于可以自由的活动,简直不要太舒服了。
外面,付兴平正在和带兵前来支援的付明将军寒暄,后山的士兵已经全数投降了。
要说为什么能够如此快的降服这些士兵,倒是多亏了李炎。
那天他第二次来送饭时,付兴平给他第二个命令,最多七日,新周城的救兵一到便分几波从密道将他们带上山,寻合适时机就动手,恰逢今日这山上幕后之人现身,倒是给了他们机会。
再者实在是这付明将军也太猛了一点,这山的主要目的是为了招兵买马和藏匿粮草兵器,所以其实士兵不算多,但他却是实打实的带了麾下一半的兵力前来救援,在人数上就已经是压倒性优势了,且都还是些训练有素的兵力,这才大大缩短了对战时间。
只是虽然山上的人都已经被控制住了这山上兵器还有钱粮还要清点,我自去负责查账对账不提,那边付兴平却是先要与郭启文谈一下事情的始末,付明将军要与青辞李炎他们先行去拷问关起来的人,尤其是那个“山大王”。
这边付兴平与郭启文两人就此事足足讨论了一个上午才把事情全部搞清楚。
郭启文当初来赈灾,一路上并无事发生,后来在经过波各庄往南走快要经过东蓬山的路上却有人秘密的给他递过一张字条,上面提醒他正南水患有诈,有人要劫赈灾粮。
他略一思索决定还是按原路前进,等到劫赈灾粮的人一来他便将计就计,被对方掳回山上,一开始高风亮节,后来逐渐“迷失双眼”“利欲熏心”。
不仅如此,他为了博取对方的信任,打消他们的疑虑还服下了对方给的丹药,因此才被带去见了正南知府,知道了东蓬山与正南的往来,也才知道了所谓的正南水患不过就是一场人为的灾祸,为的就是有朝廷源源不断送来的赈灾银粮,正好可以供他们招兵买马,而且还可以借这场无中生有的天灾动摇民心。
不过对方的疑心很重,一直也不肯向郭启文透露到底背后想要谋反的究竟是谁,只说等到那一天他自会知道。
听完郭启文的叙述,付兴平却是陷入了深思。
“师兄你说,后山库房里的银钱虽说不少,但大多都是官银,在黎国,民间谁敢私收官银交易,还能一次性出手这么多兵器?除非是……”
付兴平与郭启文对视了一眼,一齐开口:“关外。”
“如果是关外便说得通了。”郭启文点了点头。
两人这边还在推测着,那边李炎却突然前来说有要事。
“公子,那人自尽了,嘴里藏了根毒针。”
付兴平的眉头跳了跳,“可交代背后之人了?”
李炎丧气的摇了摇头便退下了。
“师弟可是想到什么了?”
“师兄,新的赈灾大臣人选可是议定了?”
“师弟问这个做什么?”
“世家三十六户家家点有长命灯,孩子出世便取血三日喂养同心蛊,再用蛊虫制灯芯,此后一生,何时身死,何时灯灭。这人先前一直不杀我,表明留着我有用,所以我思来想去,他们既然制造这水患就是想要赈灾钱粮,那么我活着的意义就是不至于让朝廷察觉到正南的异动。今日却突然要杀我,说明留着我的用处已经达到了,如此看来只有两种可能。”
郭启文接着道:“他们用来向关外买粮草兵器的银钱只差这一笔了,而且要么那笔赈灾粮已经实际上到手了,要么新选中的赈灾钦差是他们的人,所以已经无所谓了。”
“没错。”付兴平点了点头。
“可从正南水患开始到现在,赈灾粮只拨下来过三次,虽然数额都不小,但是也不够,毕竟这幕后使者是想谋反。”
“当然不够,可是他们还有另外一个钱袋子。”付兴平的眸子深了深。
“哦?”郭启文来了兴趣,等着付兴平接着往下说。
“师兄可记得我先前同你说过的秋霖鱼五迷散的事。”付兴平见郭启文点了点头方才继续说道:“那秋霖鱼控制的人大部分都是他国来的商户,都是为了参加大朝商会而来,身上钱财还会少吗?自然是予取予求了。”
郭启文腾的站起身便要往外走,“原来如此,我这就让人去打听这新敲定的钦差大臣是谁?”
“诶,师兄,你身上的丹药可解了吗?”付兴平见他要走,忙问道。
“师弟不必挂心,怕是忘了我们家祖上干什么的了。”郭启文不甚在意的摆了摆手。
“师兄误会了,我自然不担心师兄会中招,只是想来他们给师兄服的药和下在秋霖鱼里的五迷散同源,师兄既有解毒的法子,回了临水还要辛苦给那些商户们也解一解……”
郭启文一脸忧郁的看向付兴平,还以为这个小师弟转了性,知道关心师兄了,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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