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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大人留步。”
苏老爷子就怕遇上付兴平,一下朝就跑的飞快,哪知道这人居然还从后追上来了。当下面色一僵,挤出一个难看的笑容来看付兴平。
“多年不见,兴平已经这样大了,年纪轻轻就已经是正三品学士了,当真是一表人才啊。”
“苏大人过誉了,苏大人才是鹤发童颜,瞧着越来越年轻了。”
两人心里“各怀鬼胎”,面上看向对方的笑容都更加灿烂了些。
“昨日致诚兄来府上,我并不在家,管家以为只是些特产就收了,不知却如此贵重,兴平受之有愧,还请大人收回。”
苏老爷子听他这样说,心想这礼你收了我尚且不好开口,你不收我就更不好开口退婚了,情绪激动起来,生怕人真的把礼退回来:“不不不,付家小子不必如此多礼,既然送给你,你好好收下就是了,不值什么,不值什么。”
付兴平见他如此坚持,旁边还有些下朝的朝臣已经朝这边看过来了,只能暂且不提还礼的事。
“苏大人,兴平今日叫住大人,不只是为礼物的事,是想问问大人现在可有空,我想与大人谈谈我与苏家小姐的婚事。”
苏老爷子现在是一听婚事就头疼,连忙推拒,“这婚事嘛……咱们改日再谈,我们家刚刚回临水,还要收拾,现在还杂乱无章,不方便待客,改日一定,一定哈。”说着他就要走,袖子却一把被人拉住。
付兴平一脸诚挚的盯着苏老爷子,“老爷子若不是不嫌弃,我府上可以一聚。”
“我嫌弃。”
付兴平被苏老爷子这一句“我嫌弃”给惊住,暗忖自己还没开口提退婚的事怎么就惹得人家嫌弃了。
苏老爷子这话一出口,自己也是吓了一跳,拍了拍头,真是急蒙了。
“我的意思是说,我今日真约了人有事,眼看着要到时间了,一时情急口不择言,付家小子莫要放在心上。先走一步,告辞。”
苏老爷子已经年逾古稀的人了,平日里一直儒雅的很,今日倒是健步如飞,什么形象也不要了。
身后付兴平见状也不好再纠缠,恭敬行了一礼,“大人慢走。”
眼看着人走远,付兴平还立在原处,默默思索着什么,肩膀突然被人一拍。
“站这想什么呢?”
“师傅。”
“前面那跑的飞快的老头是……老苏?他怎么了?像是身后有鬼在追一样。”渊阁向来爱与苏老头斗嘴,眼下看着自己的老冤家这样,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笑着笑着却笑不出来了。
“师傅,其实,我觉得那个鬼应该就是我。”
付兴平一脸复杂的转向自家师傅。
“苏老大人好像特别怕我提到我们两家的婚事。”
“婚事?莫不是他知道你要退婚的事了?”
“徒儿也不知,昨日苏致诚还往我家送了三口黄花梨的箱笼,里面装的尽是玉器玛瑙,珍稀古籍。”
渊阁闻言也皱了皱眉,“那些古籍,苏老头向来看的宝贝一样,居然也舍得拿出来送人。不怕,明日为师亲自登门,替你去探探他的意思。”
苏家马车内
跑的满头大汗的苏老爷子正靠在马车车厢内,喝了一口管家递上来的凉茶,舒服的喟叹一声。
“老爷怎么了,走的这样急?”
苏老爷子不在意的挥了挥衣袖,从袖子里掏出方素帕擦了擦头上的汗,手指一顿,苦笑出声:“如澈与付家这门亲事怕是不好办哪,付家这小子一见我就要同我商量婚事,我骗他说改日,他还急的不让我走。”
“哎!我本以为他们俩拢共也没见过几次面,定亲时又都小,谁知他竟对我家澈儿情根深种,只可惜澈儿已经有了归宿,此事只能我苏家对不起他了。”
老管家也不免唏嘘,凑近问:“老爷,那咱们现在怎么办?”
苏老爷子摇了摇头,“为今之计,还是传书让澈儿回来一趟吧,毕竟是她负了人家,总要当面向人家赔个不是。”
老管家点头:“诶,我回去就办,让人快马送去定波山庄交给小姐。”
今日是朝会日,付兴平下了朝后不必再回翰林院,就径自回了家,想着可以陪酒不易出门逛逛,上次听师兄说,福芳斋新出了一种脆杏饼,配着酸甜的青梅酱很是可口,正好带阿酒也去尝尝。
刚进院门就听见一阵笑闹声,酒不易坐在石凳上,教罗宋写字,罗宋这小子调皮,墨不知怎么沾到了手上,自己抹的一脸黑,见付兴平进来立刻老实了,还要拿着自己刚刚写的大字给他看。
“公子瞧,阿酒姐姐教的。”昂首挺胸,一脸求夸奖的小表情配合他那张小花猫一样的脸看上去格外的滑稽可爱。
酒不易伸手点了点罗宋的鼻尖,笑道:“瞧你个小花猫,怎么公子一来,你就这样乖范了。”
“哪有,罗宋是个乖孩子,阿酒姐姐说的。”
“是是是,乖孩子。”
酒不易拿他没办法,原来还以为这小调皮鬼是个再乖巧不过的,谁知他只是在付兴平面前再乖巧不过,其余时候都是个十成十的小调皮。
付兴平看着纸上歪歪扭扭的罗宋两个字,笑了笑夸奖道:“罗宋第一次写字,已经写的很不错了,以后多多练习会写的更好。”
罗宋高兴极了,眼里亮晶晶的,重重的点头。
“嗯,罗宋要写更好的字给公子看。”
“好了,小书法家可以去洗洗了吗?”酒不易要带他进屋去收拾一下,小家伙却说:“姐姐说了,罗宋是大孩子了,应该自己洗。”
酒不易拿这个小调皮没辙,“去吧。”
看着小家伙跑远,付兴平伸手要去牵酒不易,却被她躲开了,付兴平挑眉,“?”
酒不易张开自己的手给他看,两个掌心各是一团黑墨。
“喏,还牵吗?”
付兴平失笑,突然伸手用毛笔在自己的掌心也画了两道。
“这下我的掌心也全是墨,可以牵姑娘的手了吗?”
酒不易被他逗乐了,伸手拍在了付兴平的掌心。
“勉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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