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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妹妹，你知道我们天都山？”
就见一个面容娇美的女子走出队伍，莲步轻移，以一种让人难以捉摸的步法飘到了程羽茗面前。
没错，就是飘来的，别人或许不懂，但程羽茗看得透彻，那是她曾经自创的天都云游步，天都山的绝学之一。
但是……面前这个女的似乎没练到家。
这是程羽茗对她的评价。
“嗯，我知道天都山。”
程羽茗点头，十分乖巧地说道。
我太知道天都山了，都快过来给祖师奶奶磕头吧，哇咔咔咔——
这才是她真正想说的。
“小王西山帝国皇帝西山霸，见过天都山的姑姑。”
这天都山的人都来到跟前了，西山霸自是不敢怠慢，别看他乃一国之君，而对方只是个宗门，可实力却差着呢，万一惹得人家不高兴，随随便便来几个人都能让自己灭国。
毕竟，当今天都山可是这片大陆排名第一的宗门，用高手如云都不足以形容对方的实力。
随便拎出来一个人，都是一等一的高手，就连山门前的扫地老头也不例外。
“见过西山皇帝，我乃天都山天水一脉首席大弟子林潇潇，此番作为天都山领队，带领弟子二十人，未经通报擅入贵国，叨扰了。”
对方倒是出乎意料的有礼，并未如西山霸所料想那般目中无人。
“你们来墟道宫作甚？这里又没啥好东西。”
程羽茗忽然问道。
如此直白且不怎么有礼貌的话，让围观之人不禁为她捏了把冷汗，只盼那林潇潇将其当做童言无忌，莫要生气了才好。
其实是因为程羽茗有些不服气。
当初离去之时，她明明在天都山留下了数不清的好东西，可一点都不比龙小龙这墟道宫差，如今自己的徒子徒孙前来，就为贪图他龙小龙留下的那么点芝麻绿豆，这让她很没面子的。
“呵呵，你这小姑娘好生有趣，那你说说，这里怎么没好东西了？”
林潇潇确实没必要为一个孩子置气，但程羽茗的话语，却也让她有些不服，便是出言提问，也好拿她逗逗闷子。
对方的意图，程羽茗又何尝不知，有些话自是不能说的，况且她还急着要进墟道宫玩，倒也没那闲工夫陪这徒子徒孙瞎扯淡。
“里面有大灰狼，啊呜啊呜可凶了，专叼漂亮大姐姐！”
程羽茗煞有介事地张牙舞爪一番，在别人看来，那就是小孩子的玩闹，顿时引来笑声一片。
“呵呵呵，这孩子真有趣。”
林潇潇掩面而笑，不知为何，心中甚是中意这个小女孩，转而就向西山霸打听了起来：“西山皇帝，这位小姑娘是……”
她原本是想说“公主”来着，但见西山霸跟程羽茗二人并不像是父女，遂没能问出口来。
“这是……呃……亲戚家的孩子，此番带她前来墟道宫，主要是想见见世面，小孩子平日里让父母给惯坏了，还请这位林姑姑莫要介意。”
西山霸那所谓“亲戚家孩子”，自然是程羽茗暗中传音教他说的。
林潇潇当即摆手，说出了自己的目的：“无妨、无妨，我瞧着这小姑娘甚是可爱，想带她入我天都山修行，不知可否？”
“这……”
这让西山霸可怎么回答？
只能说：“这还得看孩子自己的意思……”
见着对方面露为难之色，林潇潇也不强求，转而蹲下了身子，让自己与程羽茗齐平，又是问道：“小妹妹要来我天都山修行吗？那里都是很厉害的姐姐哟。”
都是姐姐？
程羽茗注意到对方的用词，转而再看那边天都山队伍，好像还真的全是女子。
为何不招收男弟子了呢？明明以前自己在位时不是这样的。
当然，好奇归好奇，这么些年过去了，自己也早就不是什么天都山掌门，关心那些作甚？
“你求我啊。”
这是程羽茗的回应。
此言一出，所有人险些没吓喷出来，原本嘈杂的场面顿时变得落针可闻，人们全都屏住了呼吸，甚至有人已经闭上了双眼，不忍看那接下来即将发生的事情。
“这……”
即便是林潇潇脾气再好，也难免皱起了眉头，怎么说呢，这小孩还真是……什么都敢说呢……
我不生气、我不生气……她是小孩，什么都不懂的小屁孩……我不能跟小孩一般见识……师父教导过的……做人要和善……出门要有大派担当……
林潇潇一遍又一遍地告诫着自己，那脸色青一阵紫一阵的，别提有多别扭。
想她堂堂天之骄女，自幼经过千挑万选，方能进入天都山修行，历经磨难才有了今日成就，竟然险些让一个小孩子给破了防，这事若是传回去，不定得让人笑掉大牙。
“嘻嘻，林师姐，这小姑娘好生有趣。”
就在林潇潇沉默之时，又有一名天都山弟子从队伍中走了过来，自身后轻拍一下，险些将林潇潇吓得一激灵。
“呃……嗯……是的呢……”
林潇潇这才回过神来，向着身后师妹投出了一个尴尬又不失礼貌的微笑。
“小妹妹，你叫什么名字？”
那弟子也是矮身蹲下，随手就从空间戒中取出了一支棒棒糖来，递到了程羽茗面前。
程羽茗倒是不客气，张嘴便是将那棒棒糖给叼了过来。
“你叫我小仙女就好。”
她可不敢自报姓名，方才脑子一热说出的话语，险些没让那林潇潇爆炸，这若将她们祖师爷名号给报上来，自己倒是不怕，那边已经在瑟瑟发抖的西山霸恐怕就要凶多吉少了。
“呵呵，小仙女，真好听，我叫姜萌萌，你可以叫我萌萌姐。”
那弟子又是取出根棒棒糖来自己叼上，又是问道：“小仙女为何不愿入我天都山？那可是许多人梦寐以求的圣地呢。”
“我没说不愿意啊。”
程羽茗撇了撇嘴，将那棒棒糖嘬得滋滋作响，还别说，挺甜的。
“那你同我师姐说那样的话？”
姜萌萌问道。
“那她求求我，我不就愿意了嘛，她又不求，多没诚意？”
程羽茗两手一摊，耸了耸肩，表示无辜。
“你！”
这小孩，太气人了！
林潇潇心中想着，脑袋险些就快冒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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