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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平静的问：“欢欢，你不要跟我一个学校，甚至想要跨区离开我吗？”
指尖叩在本子的封面上，微微用力，压出克制的白痕。
“你抢我本子……算了，这点现在不重要。我的意思是，我想好我以后的工作生活了，我想当个老师，我喜欢小朋友。”
欢欢不知道为什么宋沛慈要擅自帮她报考专业，但还是非常认真的解释。
“还记得旅游的时候吗？我说当我想好了，如果可以的话，我就告诉你。我想好了，而且我的分数足够了……”
“不需要，欢欢。”宋沛慈伸手，扣住了欢欢的手腕，俯身，拉近了两人的距离。
“不要去喜欢别的小孩，只要我一个就够了。我们会上同一所大学，依旧会住在一起，周边的房子我已经安排好了。我们还会是情侣、同学、同桌。欢欢以后会是我的妻子，我的助理。”
“我们会一直在一起。”
欢欢脑子一片空白，嘴唇开合，却不知道反驳些什么，只能艰难的吐出一个字：“……不。”
她想说不是这样的，也不该是这样的，这样对她好不公平。
但是宋沛慈的吻已经落了下来，欢欢第一次拒绝他的亲吻，狠狠咬了宋沛慈。
嘴里已经尝到了血腥的味道，可宋沛慈就像感知不到疼痛一样，依旧吻得迷醉，甚至更加兴奋。
过分的让欢欢的整个口腔沾染上他的血。
等到欢欢被放开的的时候，她觉得自己的每一口呼吸，都是浓浓的血腥味，一种实在是令人厌恶的味道。
宋沛慈适时递上水，欢欢接过来喝了好几口，才勉强压下那股味道。
“宋沛慈，你是不是更喜欢我是娃娃的样子。”欢欢忽然问。
“……”宋沛慈顿了一下，然后捏着欢欢的手腕，问：“为什么这么说？”
“我知道了……”欢欢敛下眉眼，低低的说：“我知道了，你更喜欢把我关在别墅里，只能等你回来，也喜欢我只敢跟你一个人说话的时候。”
“……”宋沛慈沉默，这一点他无法反驳。
“宋沛慈，可我已经是一个人类了。”欢欢声音有些颤抖。
“我可以选择我的生活，我的身份，和我的工作，而不是……成为你一辈子的附庸。”
“欢欢，不要说胡话，我们是要永远在一起的。”宋沛慈依旧握着欢欢的手腕，另一只手轻柔的为欢欢拭去眼泪。
“宋沛慈……你好自私，你为什么这么自私，为什么我一直没有发现……”欢欢甩开宋沛慈的手，后退一步。
“是我没有引导好你吗？”欢欢看着宋沛慈，茫然的问。
“欢欢是最好的，因为我天生就是个坏孩子。”宋沛慈平静的回答。
到了这个地步，他依旧平和稳定，游刃有余，相比于眼眶发红的欢欢，也更显得冷酷漠然的像个怪物。
“欢欢，我不喜欢你甩开我的手。”宋沛慈这样说。
欢欢看着他又重新扬起的温柔宠溺的微笑，脑海中却忽然划过很多画面。
刚变成人那天，她破门而入，宋沛慈投过来的漠然一瞥；小巷中，身上沾染血渍，面无表情低着头，在那里吞云吐雾。
最后定格成，宋沛慈残忍的冲她笑，轻声说着“我不允许”。
很多很多，一些违和却无伤大雅的瞬间。
“……”欢欢无言，也许只是她太过自信，又太过愚蠢，对这些视而不见，才到避无可避时才发现。
看到欢欢脸色受伤的表情，宋沛慈心里像是被刀割一样疼痛，但他不明白要怎么做，于是他握住那只被欢欢甩开的手，声音低下去，就像以往任何一次那样。
“欢欢，我手疼。”
然后举起右手，将小拇指的疤痕暴露在两人的视线里面。
“宋沛慈，你混蛋！呜呜呜……”欢欢忍不住，蹲下去哭。
宋沛慈变得不知所措，失去了刚刚的游刃有余，眼中是落寞的茫然，他不知道欢欢这次为什么不再来牵他的手了。
但他依旧走过去，和欢欢一起蹲下，把欢欢紧紧的抱在怀里，温柔的哄着：“不哭不哭，要是很难看，你不想再看到的话，我以后戴手套好不好？”
欢欢哭的更大声了。
“你的病是不是从来就没好，你是不是一直在骗我……而且我真的很想去当老师，不想去学金融……我才不要一直跟着你！”
听到最后一句话，宋沛慈抬起欢欢的下巴，以吻封缄，带有惩罚性的啃咬厮磨，连呼吸都只能被掠夺到只剩下最后一丝。
拇指擦去欢欢唇角的水渍，看着欢欢因为缺氧而略略失神的眼睛，像是宣誓一般虔诚的说：“欢欢，答应过的事情，是不可以后悔的。”
他轻柔爱怜的问落在欢欢额头，低声说：“你答应过我的。”
“我的病真的好了，是欢欢你帮我治好的，只不过我天生有点问题，医生说这是天才病，身份加上本身的障碍，所以陈无雪嫌麻烦，彻底让我变成了一个病人。”
“因为弄坏比治愈要方便很多。”
宋沛慈抱着欢欢仔仔细细的解释，他十分乐意和欢欢分享自己。
“我天生很难体会到情绪，除非特别激烈深刻，否则什么都是浅浅的，是很容易变成自闭症的那一类人，但也因为如此，我的专注力更强，面对问题更冷静理智。”
“但在你面前我一直是个正常人，欢欢带给我的每种情绪，都让我想死在那一刻。”
宋沛慈不停亲吻着欢欢的头发。
“欢欢，你很重要，很重要……我们不可分离，失去你我会死的……”
欢欢疲惫的闭上眼，靠在宋沛慈身上，有些生无可恋。
所以呢，她还是要跟着宋沛慈去上金融，然后以后去当他的助理，或者一辈子被他圈养吗？
【任务完成度：75%】系统的提示音这时候出现。
好吧，唯一的好处是她看着不断倒退的进度，终于觉得是正常的，而不是在心里暗自怀疑数据出错了。
欢欢苦中作乐的想着。
……
欢欢发现，自己这么多年来真的一点都不了解宋沛慈，而且对他的滤镜估计有十米厚。
这个混蛋把她给锁起来了！
原本她还在纠结，这么一锁她肯定要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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