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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地儿他早就熟的不行，明丽暗里来了不知多少回，这路线闭着眼睛都能走到地儿。
他不爱走正门，此事又事关他宝贝女儿，索性绕过一众侍卫暗卫，走了暗道，齐舒知道，李元基天性敏锐，身体坏下去后这种敏锐就更是折磨，所以他在府上时，只有外围侍卫守卫，近处一般空无一人。
刚从暗道出来，就听到李元基冷漠平静的声音。
“是吗？不如证明给我看。”
他夫人心里有旁的白月光，却是他使了手段困在身侧的，这种端着冷着，借由自己拿捏好处的样子，真不愧是他唯一的狐朋狗友，使手段的样子都是这么不要脸。
欢欢红了脸，靠近过去，眼神纯情，姿态确实天然的妩媚，风情无限，海棠湿水，一眼的颜色足以令人沉溺致死。
李元基低笑一声，伸手去扶欢欢的颈侧，收紧，掌控她的命脉，纤细脆弱，掌心的肌肤娇嫩柔软到不可思议，他甚至能闻见面前少女身上带着的香气。
柔软的，却能让人溺死其中的。
欢欢好似天生知道怎样引面前人控制不住，全然不管搭在动脉处的手掌，纤细白嫩的小指勾住李元基另一只垂在身侧的手。
抬眼，看李元基完全放任，绽开笑容，手指缓慢攀过去，指甲不经意划过李元基的手心，陌生的酥痒令他笑容加深，攥紧手心做乱的手指。
然后才惊觉她的手有那样软，他甚至下意识会放轻力道，害怕将她的骨头捏碎。
绣鞋脱落。
小巧玲珑的足被白绫罗袜包裹，抵在男人的小腿处。
欢欢坐在了李元基的腿上，眼中水润，满是眼前人倒影，好似李元基是她深爱乃至整个世界之人。
李元基低头，目测了一下，觉得这只胆大包天踩自己小腿的足，堪堪只有自己的巴掌大，是极为适合他在手中把玩的。
他眸色转深，这么想也就这么做了，放开欢欢的手，伸手去捉她踩在自己身上的足，顺手脱了罗袜，就这么把赤裸精巧的白皙小脚握在手中。
李元基低低的笑，声音低哑，带着哄诱：“你家主人竟也舍得把你放出来，不如弃了他，跟我如何。”
“我喜欢你呢。”李元基温声说着情话。
欢欢眨了眨眼睛，似是抹了胭脂的红唇印上李元基的下巴，她也软声说：“我也喜欢主人。”
脑海里却有冷酷的机械音。
【再次确认任务信息：令任务目标李元基黑化（人物崩坏）。】
【黑化值：32%】
李元基看向她美丽又无情到坦荡的双眼，笑着说：“骗的这么不走心，前主人怎么教你的？嗯？”
欢欢歪歪头，将柔软的身体整个靠在李元基身上，双臂攀上他的肩膀，如藤蔓一般靠在李元基耳侧。
洁白的贝齿轻咬李元基的耳尖尖：“这么教我的。”
【黑化值：35%】
欢欢松开李元基，打了个秀气的哈切，趴在他的心口，理所当然的说：“我困了。”
心里觉得这个任务未免过于简单了。
她生来就是能成人形金丝雀一族，族人能从人类撰养的鸟雀到单独一支修成人形，依靠的就是人类丰富的情感。
惹人欢喜又弃掉这么简单的事情，在她的记忆传承里是一件小儿科的事情。
多的是人类为前辈们要生要死的记忆。
欢欢又打了个哈欠，就这么没心没肺的睡过去，这个人救过她，她喜欢在这个人气息的包裹下睡觉。
李元基低头，看着贴在心口睡过去的娇颜，从旁边拿了自己的外衫，将欢欢包的严严实实，然后起身，将欢欢抱入里间。
被子满是李元基的气息，欢欢滚了一下，十分顺畅的找了个舒服的位置，继续睡去。
等李元基出来时，齐舒已经自己找了个椅子坐下了，甚至拿了窗下茶几上的茶具，给自己煮了茶。
齐舒非常有眼力见，要是有人打扰他和夫人亲热，那他必定是要记恨的，索性刚刚直接回了暗道，等李元基忙完了再出来。
“你来作甚。”李元基问。
早春已过，天气渐暖，齐舒一席薄薄的嫩绿春衫，李元基却还是厚绒大氅，哪怕这样，他的手脚却还是冰冷，脸色苍白。
“来跟你说一声，以后别在我女儿面前瞎说，你知道她早上说什么吗？说圣上害怕儿子抢皇位，但你会死，所以要你生病犯错却又帮着你……”齐舒挠挠头：“虽然这是真的，但你不能这么教我女儿啊。”
李元基微垂着眼，回忆一瞬，答：“是上次谈李元业冬猎那次。你不想让女儿看见你砍人，托我带了半日，我让长剑抱着她，但她问什么我却是答的。”
齐舒一噎，却也怪他，夫人心里没他，但是女儿却是喜欢他的，他念着女儿年纪小，走哪里都带着女儿，之前几次来和李元基密谋的时候也是带着女儿的。
却忘了落落正是学话的年纪。
“这次？”齐舒问。
“老样子。”李元基显得倦怠又冷漠。
“何必呢？要我说，直接把你扔河里不更省事，你这身子，保证活不过第二天的太阳，老是不痛不痒的，我听我爹讲得都烦了。”水开了，齐舒开始敲茶饼。
“他想试探，必然表现矛盾，既希望我做这件事，又希望我不做这件事……”李元基面色不动，语调轻柔平静，因为病痛他没那么多精力去产生波动。
丝毫看不出圣上也是亲自抱过喂过，亲如民间父子养到十二岁的情谊。
齐舒开始过茶，鲜亮橙黄的茶汤乘在玉杯里，飘着袅袅热气，甚至氤氲着药香。
“这药玉？荣贵妃的面子倒是从来不落下，皇后有的派头她是都有。”
慰问东宫，一般是皇后负责的事情。
李元基依然不动，也看不出对那位名义上是亲母，实际上是姨母的情谊。
齐舒笑笑，要不他和李元基是狐朋狗友呢，同样的天性寡恩，冷漠自私，不近常人。
同样的事情对旁人说总是要么训斥，要么惊异，只有他们两人，虽不能相互理解，却足够不近人情。
就比如李元基从不会对他那些大逆不道的想法掀一下眼皮，他也不会思索李元基的天生冷情是否狼心狗肺。
“以后别对我女儿瞎说，冷着就行，你长得好，我女儿老问着你，冷一下就知道爹爹最好了。”齐舒颇为幽怨的说，女儿第一喜欢的是娘亲也就罢了，毕竟他第一喜欢的也是夫人，但第二喜欢的不是爹爹，却是这个狗东西，怎能叫他甘心。
齐舒惋惜的摸摸脸，自己容色稍差一筹，夫人和女儿都是贪色的，都怪他爹没把自己生好。
“对了，要备礼吗？”齐舒咂了口茶，清淡的药香，混着茶香，杂而不乱，好东西，改明儿给夫人和女儿弄一套。
他得到夫人的时候李元基备了套厚礼，中街一条街的铺子，价值千金，有市无价。
两人是朋友，但按两人的性子也别指望什么倾尽所有，舍生忘死，死了能替对方收尸那都是看在这么多年的交情，但别身外之物倒也不至于吝啬。
李元基长睫一抖，知道对方问的是欢欢。
实际上，他能让人近身，甚至把人带进书房，已经说明了问题。
但是。
李元基眸色暗下来，想起对方多情撩拨，却无情不自知的样子，闭了闭眼，道了一句：“不用。”
他听对方开口的第一句话，就觉得此人很适合关在笼子藏在暗室里，容他细细把玩珍赏。
满口谎言没心没肺的小骗子，妄图不付出一分就要他最珍贵的东西，却长了一副处处和他心意的样子。
“算了，暂且先备着。”
就算要人付出代价，该她的也应一分不少。
哪怕此后都囚于不见天日的暗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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