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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回天涯学院的路上，辰月感激的对韵灵说道：“韵灵学姐，谢谢你。”
韵灵不甚在意的摆摆手，“害，也是萧明凤告诉我你需要锦毛鼠血液，正好我碰上了这个冤种……不是，好朋友，他要卖你要买，我就把人带过去了。”
辰月哭笑不得。“韵灵学姐，你该不会今天才认识那位苍渊公子吧。”
韵灵脸色一僵，假咳两声，转移话题。
“那啥，今天太阳不错啊。”
辰月无语，辰月黑线。“学姐，这是晚上。”
她也就是随口一说，没想到真的被她说中了。
韵灵竟然也是今天才认识的苍渊，就大无语。
看不出来，韵灵还有社牛症。
不过那个叫苍渊的男人是真的俊，从来没有夸赞过别人长得俊的辰月破天荒的想。
天涯学院大门口，夜明珠散发着亮如白昼的光芒。
辰月和韵灵走过去，看门的两位先生听到脚步声，抬头看来。
“辰月？”
显然二位先生也是听说过辰月魔女的名声的。
辰月嗯了一声，“二位先生可否开门？”
“按规定这个时候不能开门了。”
“那我呢？”
“放她们进来。”
两个声音同时响起。前者是韵灵，后者是黑犬。
两位先生对视一眼，打开了门。
辰月走进去，把令牌交给黑犬。
“犬先生，我已经办完事情了，这次多谢您了。”
黑犬嗯了一声，身上的一个毒疙瘩突然爆炸。
原本被黑犬辛苦压制的恶臭味一下子扑面而来，看门的两位先生一个没忍住，干呕了起来。
韵灵也站的远远的，只有辰月，面色如常。
黑犬有些恼怒。
“吴回春给的丹药越来越没用了。”
辰月有些惊讶，怪不得自从进了天涯学院之后，她很少闻到黑犬先生身上的恶臭味儿。
原来是吴回春给了丹药，让黑犬压制了身上的臭味。
黑犬从附近叼来打扫工具放到辰月面前。
“这里没有别人，你收拾一下地面上的毒液。”
辰月没有反驳，在巨大的恶臭味儿中，面色如常的清扫地面。
从始至终，她都没有嫌弃的意思。
或许这就是黑犬喜欢她的地方。
“时间不早了，辰月你也赶紧回去休息。”
辰月把工具放到一旁，黑犬张嘴吐出一团火焰。
沾染恶臭的清扫工具顷刻间变成黑炭。
辰月嗯了一声，摆摆手，道：“黑犬先生，那我先去百草园了。”
黑犬喉咙发出不满的哼唧声，道：“转告吴回春，改天我过去拿丹药。”
辰月自然答应下来。
黑犬先生消失在夜色之中，辰月一直目送黑犬先生，直到看不见为止。
韵灵凑上来，双手不停的在鼻子前舞动。
“好臭的味道，辰月你怎么能忍受得了的？”
辰月愣了一下，想起来以前的时候，姨母为了挣钱维持生计，去给大户人家刷恭桶。
似乎从那时候开始，她就对气味有了很大的容忍度。
她没有说以前的事情，而是道：“韵灵学姐，你还记得粉色牡丹的那件外命灵吗？”
韵灵有些奇怪，道：“记得，怎么了？”
说到这里，辰月有些不好意思。
“当初那件外命灵学姐花了八百万灵珠，最后却还是用在了我的身上。
按道理说，这八百万灵珠我应该立刻如数奉还的。
但是眼下……”
她一时语塞，但在韵灵的注视下，还是表达清楚了她的意思。
“眼下我需要凑够一千万灵珠给我姨母治病，但是我手上的灵珠不够了。
所以，这八百万灵珠，能否当做学姐借给我的。”
场面一时安静下来，辰月没有听到韵灵同意或者不同意的话，连忙补充。
“学姐放心，一个月，最多一个月，我就还给你。”
韵灵咯咯咯的笑了起来，捂着嘴看着辰月。
辰月摸不准韵灵这是在嘲讽，还是在表达她的善意，心中更是忐忑。
毕竟八百万灵珠不是一个小数目。
“辰月，你别忘了我先生可是大师姐，而你，只要通过了内院测试，你就是我先生的弟子，也是我的师妹。
这八百万灵珠听起来很多，可对修士来说，也不是赚不到的数目。
如果你需要，这八百万灵珠就当是我提前送给你这个小师妹的了。”
辰月按捺着心中的欢喜，郑重的对韵灵说道：“如是，便谢过韵灵学姐。”
韵灵仗着比辰月高，摸了摸辰月的头。
辰月并不太喜欢这种亲密的动作，但谁让她刚得了好处？
忍下发火的冲动，不断的给自己做心理建设。
八百万啊八百万，不能发火不能发火！
二人在临近百草园的地方分别。
“辰月，我信你一定能成为先生的弟子。”
临走前韵灵这样说。
“对，我一定能成为先生的弟子。”辰月也这样说，她有这个信心。
如同韵灵对她有信心一样。
回到百草园，辰月急匆匆的往后山赶，路上碰到萧明凤。
萧明凤站在天阙重剑上喊道：“辰月，上来，我带你去后山。”
辰月没有犹豫，纵身跳上天阙重剑。
天阙重剑速度很快，萧明凤用灵力撑起一个结界。
“辰月，你拜托我让吴先生检查后山的事情原本今天早上就要完成的。
但是黑犬先生忽然拜访，所以吴先生现在才回来。
此刻正在三山背阳面。”
辰月嗯了一声，见萧明凤神情有些焦急。
问：“还有别的事情吗？”
“有，郝楠在杂物中找到了一个纳物袋，交给了吴先生。
吴先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现在正在生气。”
二人到了三山背阳面，明明有上百个人，可场面静的只能听到风声和呼吸声。
辰月萧明凤一落地，就看到吴回春看过来。
“辰月，把你上次见到的碧绿发簪拿出来我看看。”
辰月见吴回春神情愠怒，一手拿着一个女气的纳物袋，指节发白，明显在强忍怒气。
辰月知趣的没有触吴回春的霉头，从星辰储物空间中拿出碧绿发簪，双手递给吴回春。
吴回春在夜明珠的光芒之下，仔细查看。
半晌，猛地丢下碧绿发簪，还有造型精致的纳物袋。
“好！你这个贱人真是好样的！总有一天，我要让你尝尝剥皮抽筋之痛！”
说完还觉得不解恨，脚尖在地上狠狠的碾动。
精致的纳物袋和碧绿发簪顷刻间沾染了泥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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