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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阅读 > 不服憋着,再提离婚腿打断! > 第47章 我是恋爱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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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道闪亮的弧线从他眼前飞过,落入太子所在的房内。

    随之一起的还有方才捆住祝良的那几条铁链。

    耀眼火光乍起。

    烧的是富贵繁华,昏庸无度。

    太子府内众人惊慌失措,听到有下人大声喊道:“快来帮忙啊,太子和太子妃被捆住了!!!快点,火要烧过去了!!!”

    祝良一愣,不可置信地看了眼沈稚:“你……”

    沈稚朝他温和一笑,从身后拿出块柔软的狐狸皮毛。

    是方才太子妃脖子上那条。

    她轻眨了下眼睛,杏眸仍干净而纯澈:“呐,还给你。”

    祝良瞳孔微缩,指尖微微颤抖,将漂亮的皮毛接过来,忽而一把抱紧,扑通跪倒在沈稚脚边,嗓音添上点哭腔和沙哑:“山,山神大人,您……”

    “起来。”

    沈稚伸手将他拽起,嗓音温软,“别谢得太早,他俩死不掉。”

    话虽这么说,耳边传来男女痛苦的惨叫声,面上表情却仍旧平静。

    她虽常常因为普通人开心而开心,因为碰见坏人而气愤,有需要帮助的大多会出手,但实际上,她一直都知道自己不是个多善良的山神。

    相反,她惩治恶人素来不喜欢心慈手软。

    不过早些年她从未见过恶人,只见过堕妖。

    一命还一命这规矩她懂。

    太子夫妇两条命未免过重,不如一人烧毁容貌,一人断掉欲望所在地方,让他们也尝尝失去最宝贵的东西是什么滋味。

    但这对祝良来说已经够了。

    千刀万剐,其实比不上诛心。

    他伏跪在沈稚脚边哭了一通,紧紧地抱着妹妹的狐狸毛皮,半晌终于缓过神,变得谦卑而又恭顺:“祝良愿终身为大人效劳。”

    太子府底下仍有人在找寻他们,院落里的喜庆装饰化为灰烬。

    火被扑灭,抬出来一男一女。

    沈稚站在高处,瞧着万家灯火轻歪了歪头问他:“阿良,你说这世道,是不是要变了。”

    …

    沈稚揉着眼睛醒来,有种大梦初醒而见梦中之人的错觉。

    她记得那日以后,祝良带着妹妹的皮毛回到山野埋葬,也如他所说的那样,只要沈稚需要就会立刻出现。

    敬她如敬神明。

    这样的日子维持了很久,久到她离开。

    此时外头阳光正盛,沈稚没再多想,推门出去,瞧见院落里仍散落着些许红色绸带。

    不远处,谢折安正坐在树荫下喝茶。

    明明是燥热夏日,他往那一坐,眉眼懒散带着几分漫不经心的凉意,莫名让人觉出几分胆寒。

    而他身旁,正弯腰站着陈家夫妻,唯唯诺诺不知在说些什么。

    沈稚前脚刚出来,隔壁屋子后脚就打开了门。

    陈云溪略带迷茫地看了眼院落中的谢折安,又看了眼沈稚,开口喊道:“爸妈!”

    陈家夫妻登时狂喜,飞快朝这边跑来,激动地将陈云溪搂住,将她上下看了一通:“溪溪醒了?没事吧,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我没事。”

    陈云溪摇摇头,被搂在其中。

    场景十分温情。

    沈稚看着他们,忍不住弯了下唇,转身朝谢折安走去,坐在他身旁,捞过茶杯喝水,语调悠长:“难怪谢三爷如此受人敬仰,原来做的都是成全他人的善事。”

    谢折安眯了眯眸,沐浴在阳光中,轻笑出声,答非所问道:“你喝的是我喝过的水杯。”

    沈稚:“……”

    她瞥了眼谢折安手中的杯子,一顿。

    不是,谁家正常人喝水用俩杯子啊。

    但喝都喝了,沈稚叹口气,温软眸子眨了几下:“算了,我也不嫌弃你。”

    她游荡过江湖,事实上对这些小事并不在意。

    以往都是拿手一捧,管它脏不脏就往肚子里喝。

    谢折安掀了掀唇还想说什么,便见一家三口朝这里走来。

    陈词难掩热泪:“三爷,夫人,真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们才好,三爷和夫人往后有什么需要,我陈家当牛做马,在所不辞!”

    “是啊,溪溪,快谢谢三爷谢谢夫人。”

    韩念跟着轻拍了下陈云溪的背,“如果不是三爷,你就醒不来了。”

    陈云溪愣愣地盯了会谢折安,又愣愣地看向沈稚,脸上忽而飞上抹莫名其妙的绯红:“三爷和夫人生得真,真好看。”

    昨夜的事情她其实都知道。

    狐狸来娶她,她也变成了狐狸,只是动弹不得。

    陈词忙责怪地瞥了她一眼,捂住她的嘴,朝着两人歉意道:“小女不懂事,被我们惯坏了,还请三爷和夫人见谅。”

    “我说的是实话嘛。”

    陈云溪讷讷地垂下头,小声嘟囔,“三爷与夫人真登对。”

    “还说!”韩念伸手想拍拍她,“三爷和夫人也是你能评头论足的?”

    谢折安却轻咳一声,打断韩念的训斥。

    眸光温和看向陈云溪。

    陈词韩念登时心里一紧,什么后果都想了个遍,却听谢折安嗓音清冽:“有眼光。”

    陈词:“……”

    韩念:“……”

    沈稚:“……哎。”

    她撑起下巴,莹润小脸带着抹不解:“你就这么喜欢我?即便我是个负心汉?”

    这话一出,陈词韩念当即大惊失色,将满脸八卦的陈云溪飞快带离现场。

    “是啊。”

    谢折安不知从哪变出把扇子,有一下没一下地轻晃着,满是淡漠的眼底此刻溢出来点笑,“我是恋爱脑。”

    沈稚:“哇。”

    头一次见这么评价自己的。

    她施施然端着杯子靠坐在椅背上:“行。”

    算你牛。

    谢折安唇角始终微扬,看着她在阳光底下跃动着金色光芒的发丝,和白到近乎透明的肌肤,几百年来心底头一次漾出点满足感。

    有些人,单是看着就很开心。

    “对了。”

    沈稚从口袋里拿出一枚圆环似的玉石,上头还吊着根红绳,“我知道我为什么记得祝良了,这是他当年给我的法器,让我能在需要时与他相通,同样我和他之间的记忆也能被这个唤醒,而且昨天环境与我当年和他遭遇相像,应该也有原因。”

    对面人盯着玉石一怔。

    而后抬起头来笑吟吟地问:“阿稚,你是在向我解释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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