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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甫御联络的势力还没赶到,密道内要是真有敌人出来,只能他们俩联手奋战。
原本她还担心遇到强敌会不会对皇甫御压制毒素造成威胁。
这下倒好,有了冲天的火海给他们帮忙,直接封死歹人的出逃路。他们俩也不用花力气拼拳头了,危险系数那真是“噌噌噌”直线下降。
烈火和浓烟肆掠吓,北延国那些奸细逃不出来,也不敢继续待在密道内,只能调头回去跟医馆内的太子府暗卫死扛。
如此,战场便固定在了医馆之内。
医馆内遍布陷阱和机关,按说对北延国那帮人是有利的。
可太子府这边有冷风啊。
冷风身为太子府侍卫统领,能没点本事?机关术数那是人家的拿手绝活儿。
又加之,太子府暗卫都是千里挑一的高手,个个武功了得,完胜北延国奸细没有任何悬念。
凤紫音想想都觉得省事儿。
“爱妃这是夸本宫么?”皇甫御双眸危险地半眯。
他怎么听着那么不对味儿呢?一般女子对崇拜的男子似乎不是这么个调调吧?还是他理解有误?
不理会太子殿下的探究,凤紫音咧嘴笑道:“可不是夸殿下吗?你一出马一个顶俩,不,一个顶十,真是厉害极了。”
语气浮夸,听着太假了。
太子殿下有些不高兴,却没揪着这点儿小事不放。他比较在意凤紫音两只手臂上纵横交错的血痕:“怎就如此不当心?”
“嗯?”话题跨度太大,原谅凤紫音一头雾水。
皇甫御冷声道:“多大的人了,也不知道顾着点儿自个儿,弄得一身是伤。”
原来是说她身上被荆棘割伤的裂口?
凤紫音芊芊玉手豪气地一摆:“这点儿小伤不碍事,伤药都不用抹,隔两天就好了。”
“你倒是心大得很。”皇甫御越发脸黑。
偏偏凤紫音没弄明白对方的怒气来源,还笑眯眯地问:“话说你召集的那些人马什么时候能赶到啊?”
“只怕等不到了。”皇甫御说着便将两指凑近嘴边吹了声奇怪的哨音。
霎时,半空中飞来一只麻雀大小的青蓝色小鸟。
鸟儿乖巧地落在皇甫御的手臂上。他抓起鸟儿,轻轻地在鸟背上拍了几下,然后松手放飞。
鸟儿飞得极快,一个眨眼便消失在了凤紫音的视野之中。
她禁不住好奇:“那是什么鸟?你时常就用它传信么?怪漂亮的。”
皇甫御收回望向天际的目光,回过头睨着自家未婚妻的眼神说不尽的怪异。
凤紫音撇嘴:“你那是什么眼神?跟看土鳖似的,我有问什么白痴的问题吗?”
皇甫御嘴角扯了扯,不答反问:“你不知道青鸟?”
“青鸟?什么青鸟?上古神话中西王母娘娘的信使吗?”凤紫音眨了眨双眼,眼底都盛满了疑惑。
皇甫御嘴角抽得更明显了,好不容易才绷住没破功,没好气地道:“你想多了,那是老丞相替本宫训的信鸟。”
“我家老爷子还会这个?”凤紫音面上讶异,心底却是清楚那应该是原来的凤老丞相,也就是她的叔公凤敖川干的事。
凤家血脉与生俱来有一些不同于常人的本事。
叔公能训出灵鸟也就不足为奇了。
凤紫音内心完全接受,脸上却装出一副惊喜崇拜的表情,止不住地赞叹他家老爷子果然厉害之类的。
皇甫御睨着自家未婚妻片许,继而一脸淡然地道:“凤老丞相的本事多了,爱妃应该也学了不少吧。”
这话该怎么接?怎么感觉满满的都是内涵?
凤紫音只能祭出拿手绝活:装傻充愣。
“走了!”皇甫御一把抓住自家未婚妻的手腕。
可怜凤紫音嘴角的傻笑才刚起了个头,甚至都还没有完全荡漾开来就被太子殿下打断了。
本以为又要比翼双飞,谁知她却被皇甫御一把拽到了身后。
突然像个木偶似的被摆弄一通,她还没来得及表达不满,耳中就听到一阵??声。
这声音……
凤紫音忙从皇甫御身后探出头去,一眼就看到条巨蟒向他们急速窜了过来。
还真有蛇虫啊?
这才二月啊,太逆天了!
凤紫音倒不是怕,她就是有点儿受不了那蟒身上的花纹,还有那血盆大口,以及那长长的蛇信子,看着就让人起鸡皮疙瘩。
但凡是个女人,瞧见了都得尖叫。
估计太子殿下怕她尖叫影响发挥,所以第一时间挡住她的视线。
紧接着,太子殿下随手一掷,三镖齐发,全都射向巨型花蟒的头部。
花蟒反应迅速,就在飞镖即将扎向它时,头一偏避开了危险。
凤紫音看得一愣一愣的。怎么感觉那畜生很聪明的样子?比人的反应还快。
奇怪的是,皇甫御攻击了它,它只是躲避,一直没有反击的迹象。
不知道是不是凤紫音的错觉,总感觉那花蟒一副很委屈的样子。
“吁!”
一阵短促而怪异的音律响起。
花蟒一个激灵,像是被人扎了一针似的,不受控制地本能窜了起来,蛇尾毫无预警地扫向皇甫御。
皇甫御拉着凤紫音飞速退后好几丈远。
但见得,太子殿下整个人的气势突然就变了。他浑身散发的慑人的凌厉,竟令四周的空气都冷凝了一般,让人只觉喘不过气来。
花蟒缩了缩头,没有继续追击。
它这明摆着是不愿与皇甫御为敌。凤紫音看出来了,皇甫御也察觉到了,没道理幕后操纵它的人感受不到。
“吁吁……”
又是两声急促的音律响起。
花蟒无法摆脱这种音频的束缚,不过这次它不必犹豫挣扎了,因为有人替它出头了。
“藏头缩尾算什么本事?畜生都比你有胆!”
凤紫音脚尖一点,轻便的身子凌空跃起,云袖轻拂,伴随着强劲的内力迸发,卷动周围的气流猛地朝西北方向袭去。
强劲的旋风刮断了一棵碗口粗的榕树。倒下的树冠砸向刚抽出嫩芽的一排灌木。
灌木丛后,两道身影弹飞出来。
一老一少,两个女人。
年轻的,白裙加身,珠钗挽发;年老的,一身巫婆装,脸上还画着恶心的蛛网妆,额头上还有个蛇形图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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