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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阅读 > 暴君有疾,我跟冷戾宦官生下太子 > 第77章 迷迷糊糊怎么腿根又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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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脆的铿锵声响让那东厂百户稍稍侧目,见是卫清,哼了一声,装作不认识的讽刺道,“哪来的小崽子,敢来这里撒野?今天,也都别走了!”

    东厂之人一贯眼高于顶,卫清懒得计较,他冷眼睨着,“叫陆寅出来。”

    那百户像是听了什么笑话一样,“哈哈哈,区区一个小锦衣卫,砸了督公的府邸,还想见人?东厂厂卫听令,将其拿下,如有反抗,就地格杀!”

    院内的十多名护卫齐声应喏,抽刀之声不绝于耳。

    卫清亮出腰牌,冷笑,“你做不了主,本指挥使再说一次,叫你们督主出来。”

    亮了身份,那东厂百户也不敢在明面上与上官为难,他那双死鱼眼阴沉沉的盯了卫清许久,才招来手下,“去,将此事原原本本的禀报督公,请他老人家示下。”

    场中因对峙而安静下来,锦衣卫纷纷退到卫清身后,而那东厂百户则守着门庭磨刀霍霍。

    被人打上门来还砸了大门,任谁也开心不起来,即便这人是卫清,陆寅也没什么好脸色,他提步走到门口,先是瞧了瞧遍布刀痕的大门,随即又扯出他那招牌的讥笑脸,阴阳怪气的,

    “卫指挥使好大的排场,来就来了,还非要带几个人豚供本座杀着玩?”

    他阴戾的目光扫过在场的几名锦衣卫,眼神仿佛是那无常的拘魂锁链。

    卫清不卑不亢,“九千岁大门本指挥使自会照价赔偿,今日来此,是受苦主之托,讨一个公道!”

    “苦主?”

    这阉人还装不知道,卫清气得咬牙切齿,“是一片真心被九千岁辜负之人!”

    陆寅好像有些明白过味来,他那暴虐的心情稍有好转。

    卫清语气决绝,斩钉截铁,“本指挥使今日所来,正是与九千岁说个明白,往后桥归桥,路归路,再无关联!”

    这……

    在场之人全懵了。

    无论是锦衣卫,还是东厂。

    咋个意思?

    卫指挥使说的话怎么听着好像……

    像个被抛弃的怨妇似的?

    陆寅自然听得懂,他嘴角勾起一个嘲讽的弧度,“卫指挥使想多了,凡是打上本座烙印的,除非本座死了,断没有再自由的时候,本座也劝卫指挥使凡事看开,莫要自寻死路,今日之事,看在苦主曾辛苦伺候的份上,便也算了。”

    什么烙了印记?

    什么辛苦伺候?

    卫清双目喷火,小妹如珠如宝的长大,岂能给这阉人这般糟蹋?

    “陆寅!!看招!”

    卫清钢刀一横,就冲了上去!

    可惜,武功不低的卫清,只在陆寅手里走了不过三招,便败下阵来,陆寅稍稍躬身,提着卫清官袍领口,狭长的双眸闪烁着诡谲的光,

    “她是本座的,卫指挥使可记住了?”

    卫清挣扎,“陆寅!!”

    “别喊了,非要把泱儿喊出来看她哥哥狼狈的跟狗一样?”

    “什、什么?”

    “明日,本座送她回卫家,有什么话,你们关起门来自己说。”

    陆寅随手将人丢在一旁,五指虚空一抓,几片树叶落在其中,再一挥手,片片如刀,诡异的割掉了那几名锦衣卫的半个耳朵……

    一片哀嚎中,陆寅扫了一眼卫清,厉声道,

    “把卫指挥使丢出去,往后,这个院子,锦衣卫与狗不得入内!”

    ********

    盥室内雾气蒸腾,水气缓缓上升,凝结成一粒粒水珠挂在顶棚。

    锦泱耳边忽然传来嘀嗒一声,她凝神片刻,问道,“桂嬷嬷,你听到什么声音了么?”

    “许是放饭了吧,前头年轻人多,每到放饭时热闹的很。”

    声音隐隐约约,锦泱便也不问了,由着桂嬷嬷伺候梳洗,再帮她渥干头发。

    回到隔壁卧房,锦泱才有空细细打量这间卧房。

    床椅皆是上好檀木雕刻成的,地上铺着金丝绒毯,诺大的屋子只在窗棂处摆了一张方桌,桌上摆了一套白玉茶具。

    陆寅似乎从不在屋子里摆屏风之类遮人视线的物件,每所住处,总是显得空空荡荡。

    不过最让锦泱惊喜的是,挨着床榻右墙,摆了一张女儿家的梳妆台,上面放了几套崭新的胭脂水粉套盒,她又打开上面放着的另一紫檀妆奁,竟是一匣子的珍宝首饰。

    随便一件,都是价值千金。

    压在地毯上的痕迹还很浅,不难看出,这一切,都是新置办来的。

    随意拿了一根玉簪在手中把玩片刻,锦泱忽然笑了。

    他若一直这样听话,这样一直走下去似乎也不错。

    锦泱赤着脚爬上床,闻了闻裹在身上被子的味道。

    不好,虽是檀香熏的,但并没有那股凛冽的苦味,这一点也不陆寅。

    缎蓝色的帐顶飘渺宛如星空,躺在床上的锦泱忽然生出一股不真实的感觉。

    皇宫,那牢笼般的地方,她竟如此轻易的就出来了……

    “陆寅……”她忍不住呢喃出这个被她在心底细细研磨的名字。

    前世他攻破城门,手刃赵景煜后,可登基了?

    是登基了吧,毕竟他还挺喜欢穿绣着龙的袍子的。

    他穿龙袍可要比赵景煜好看多了。

    鎏金兽首的香炉中,袅袅青烟氤氲弥漫,锦泱意识越发薄弱,眼皮发沉,半梦半醒间,似乎看到一身锦袍的陆寅朝她走来……

    这一晚,她做了好长的梦。

    就像整个人都沉陷在了云做的泥潭中,出不来又挣不脱,被铺天盖地的迷醉所包裹……

    ……

    晨光透过窗纸映进卧房,顺着洒进床榻。

    锦泱眼皮动了动,强睁开眼,她懒懒的转过头,却见左右床幔之间漏了一个小缝隙。

    怪不得。

    她还想再睡会。

    锦泱伸手去拉,不料双膝一软,整个人前扑倒在榻上。

    她才惊觉到,自己浑身上下,竟是一丝力气也没了,再一看,锦被之下,寝衣不翼而飞。

    她未着一物的身上,除了一双藕臂,遍是痕迹斑驳。

    腿根处,火辣辣的。

    锦泱低头一看,竟是磨破了皮。

    这事除了陆寅还能有谁?

    锦泱咬牙,低骂一声。

    “登徒子!”

    “夫人莫不是在说本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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