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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阅读 > 暴君有疾,我跟冷戾宦官生下太子 > 第227章 祭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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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远处一道白雪被北风吹拂,卷在尤白脚边,散成薄薄云毯般,光秃的树枝沙沙的晃动,他一步步踩踏,都会烙下一方脚印,恍若生莲。

    锦泱只蔑视的朝他射下一线目光便又收回,口中不屑,“装神弄鬼!”

    就知道今日尤白不会善罢甘休,决计想发设法也要来的,再者,他若不来,陆寅的戏还唱给谁?

    “臣尤白来迟,望娘娘赎罪!”

    锦泱的声音冷澈,“淮南王怎么在京城?本宫不曾记得邀你前来,何来迟到一说?”

    尤白坦荡,于百官面前,语气柔和似玩笑般,“娘娘还真是贵人多忘事,看来那日本王所提之事,娘娘是不同意了?”

    锦泱不必回头,都能感觉到祭台之下灼灼的眼睛,祭台很高,他们听不见声音,但并不妨碍那些人思绪翩飞。

    世人于女子多有严苛,即便什么都没有,单凭淮南王这一站,茶肆酒馆就少不得编排一些香艳之说。

    锦泱忍着一脚将人踹下祭台的冲动,深吸一口气,“淮南王还是先退下吧,祭天吉时事关明年农桑,耽搁不得,有事还是等祭典结束,再商谈也不迟。”

    “臣的筹码还可以再加一物,除了之前许诺的陆寅之事,还有这个!”

    尤白手腕一翻,一枚巴掌大的赤金令牌出现在他手中,“娘娘看,这个可够?”

    锦泱起初淡淡一扫,却在看到的刹那突然怔住了!

    调兵虎符!

    她命人寻了许久,不成想竟然在尤白手中!

    他在宫里到底有多少眼线暗桩?

    众目睽睽,锦泱不能多有动作,她侧睨着尤白,声音极低,“本宫怎知这东西真假?”

    “这点东西本王也不是太看得上,京营吃空饷多年,一群老弱病残,还不至于拿来骗娘娘。”

    锦泱心动,京营虽乱,但兵马可招,若是拿下京营,禁军神机营边军加一个京营,她握在手里的兵马也不少了。

    而她接下来要做的事,最不可缺的就是实力!

    锦泱凝一眼秦芳,示意她将虎符接过,顺便扫一眼立于百官之首的首辅,给他一个眼色,确认他能懂后,锦泱低声道,“淮南王可直接过去,同首辅大人说明,他自会让位给你。”

    尤白心愿达成,与秦芳相错间,将虎符塞进她手里。

    首辅与卫肃是好友,一生坎坷且传奇,幼时灾荒,父母都被饿死,讨饭至八岁,被一富家小姐看上,收做童养夫,读书十年,连中三元。

    一心想要入朝拯救黎民苍生,不料当时皇帝已老,毫无进取之心,只顾贪玩享乐,他一怒之下,写了无数抨击皇帝的诗文。

    结果自然不会太好,抄家流放,不只自己,更是连累对自己有恩的发妻,后来几经起伏,他想让天下吃饱饭的变革之心从未受到重视,直到卫肃得知锦泱变法的决心,试着给老友写了一封书信。

    三朝老臣二话不说,收拾行李直奔京城,他几次大起大落,又已是古稀高龄,除了变法革新之事,其他都看得很淡,龙椅上坐的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何时才能让天下人吃饱饭,再也没人饿死才是他在乎的!

    人老成精,首辅听闻锦泱的安排,便重重咳了几声,以手捂着胸口表情痛苦,气喘吁吁,说话断断续续,“老臣突感不适……娘娘可否容老臣暂且告退,稍后便来,断不会耽搁祭典……”

    锦泱借着话往下说,二人第一次‘合作’,却默契十足,“老大人哪里话,既然身子不适也不能强撑,队伍后方有随行御医,老大人放心去便是。”

    “老臣有罪,老臣告退,臣好晕……要晕倒了……”

    位置空了下来,锦泱转头便对尤白道,“听闻淮南王三熟知宗教礼法,不知可熟悉祭天流程?”

    尤白拱手,“臣知晓。”

    “那便麻烦淮南王率百官叩拜如何?”

    “臣遵旨。”

    不过片刻,堂堂祭天大典的重要位置,便被三言两语换掉,但因为换上来的乃是淮南王,无论是世家官员,还是勋贵,都不想做那出头的椽子,得罪这位。

    无数目光都落在主持大典的引驾官身上,可惜他一个毫无背景的小官,哪里敢说话。

    锦泱重新回到位置,“已经误了时辰,开始吧。”

    “慢着。”

    一道散淡的声音再次打断祭典,锦泱不用回头也知是谁。

    她举起已经高香贴在额头前方,“继续,有什么事,结束再说。”

    天地鬼神能力莫测,她已经因为私心耽搁了一会,再不想继续耽搁,何况,她真的不想再跟陆寅多说什么,尤其是在这高台无数目光之下。

    很累。

    用不了多久,她就会有许多时间同陆寅厮磨细语。

    陆寅冷睇一眼位于百官之首的尤白,胸中怒浪翻涌,他方才部署兵力,不曾知道二人间的锋机,只是有人来报,淮南王出现在祭典之上,与皇后娘娘交谈几句,便代替了率领百官叩拜的位置。

    锦泱催促道,“为何不继续,忘了步骤?”

    陆寅一身暗红官袍,于四方漂白的雪地里,似要烧成一团火。

    他几步上前,拎起那引驾官,顺着祭台丢到地上,祭台足有十米高,这一摔,少不得伤筋动骨。

    锦泱脸色一白,她不知他又在发什么疯。

    而祭坛下,更是议论纷起。

    “皇后夺权,敢惹了九千岁,瞧着吧,他们卫家好不了!”

    “宁可跪太监我都不想跪女子!真真有辱斯文!”

    “哎,估计是去母留子,幼帝长成又不知多少光景,这江山,何时能得清明……”

    “许是皇后心大了,自以为有个孩子就能站稳朝堂,之前东厂与皇后多有交集,是最近断了后,皇后才开始培养心腹势力。”

    “水满则溢,月盈则亏,那阉人顺风顺水这么多年,也是该摔跟头的时候了,卫家已成气候,鹿死谁手尚未可知,等着瞧吧!”

    而高台上的陆寅,行至锦泱跪拜的案前,无所顾忌的拎起供奉的牌位瞧了瞧,唇角吊诡的勾了勾,“本座来替娘娘指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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