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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猛地从床上坐起来，一声惊叫吓得楼下的阿姨都冲了上来。
“太太！怎么了怎么了？”
“啊没事，我在打电话，你下去吧，我有事再喊你。”
送走了阿姨，戚?接着通电话，“你刚才说什么，你要走？”
“是啊。”电话那头传来秦加吊儿郎当的声音，“我看中了隔壁市的市场，先走一步帮你探探路，这边的丢给你一个孕妇也不现实，所以我另外找人了。”
秦加将手中的名片高高丢起，又用手接住，“你好好在家养胎吧，等我好消息。”
“你真的假的，真的要去别的地方？”
“真的啊，我都联系好了，只是以后忙起来可能不常找你了，老朋友，保重啊你。”
说完秦加就挂掉了电话，留下戚?对着已经挂断的通话界面发呆。
秦加，有够牛的。
天杀的富二代，说走就走了。
没发一会呆，刚挂掉电话的秦加又打了过来。
“啊对了，你那副画除了joi出价要买，后来又有两个不说名字的买家跟我沟通了，我都还没卖，画现在收回画室了，你有空去拿一下。”
“哦。”戚?无意识地回答了一声知道了，然后电话就又被挂断了。
这天之后，秦加就火烧眉毛似的交接完了画室的工作。
速度快到戚?都怀疑他是不是攀上什么金主了。
距离陆衍生日还有十天，戚?已经买好了所有布置场景的工具。
她甚至可以想到，陆衍那天回到家，看到家里的情况，应该会露出他这辈子最为崩裂的表情。
……
july总裁办公室里，硕大的桌子上放满了各种各样的绘画作品。
陆衍修长的手一一拂过，最终落在一张少女的背影上。
他抬眼看向眼前的程洲，“这些，都是抄袭的？”
“嗯。”程洲走到陆衍身侧，在电脑上点开一个链接，两人身后的大屏幕上马上就显示一张张与桌子上的画十分相像、甚至有的一模一样的作品。
“陆总，joi这两年的画风有很大的变化，我们找人专门研究过，从去年起，他所有的画就不再是他画的了。”
陆衍闻言轻轻皱起了眉，“可是据我了解，他从前的画很大一部分都是抄袭的别人的，你现在又说他画风变化，你可别告诉我，他改邪归正了。”
“一个靠抄袭出名的人，怎么可能会放弃这样快速来钱的方式。”程洲推了推高挺鼻梁上的金丝眼镜，道：“他现在，是找了画手。”
陆衍沉默了一瞬，“你是说，我五千万买回来的版权，其实是他买的别人的作品？”
“对。”
陆衍手指抖了一下，“能查到他原作者是什么人吗？”
“查不到，但是我查到他每次有作品问世，账上都会有一笔固定的支出，我猜对方应该就是他购买画作的人。”
“……固定支出？”陆衍顿了一下，深吸了口气，问道：“多少？”
他花了八位数，去掉joi的ip价值，再怎么也该有六位数吧？
像是猜到了陆衍的想法，程洲的表情纠结了起来。
做好了马上被陆衍遣返回原来的公司的准备，程洲咬了咬牙，道：“五位数。”
“什么？”陆衍一掌按在桌子上的的画上，“他五位数买过来，八位数卖给我们？”
“是的陆总。”
陆衍几乎有一瞬间喘不过来气。
joi那张嚣张的脸再一次浮现在他眼前，他气得脸颊都在颤抖。
“还等什么？还不去把他给我处理了！”
“好的陆总。”程洲麻利地翻开准备好的资料，“有两个方案，赵穆的想法是私下协商降低版权费，低价拿到作品。”
“另外一个呢？”
“另外一个就是走法律途径，稍微麻烦一点，但是可以拿到完整的版权，而且可以直接得到原作者的联系方式。”
他看着一脸疲乏的陆衍，在心里默默计算着第一个方案的可行性。
毕竟赵穆跟他说了，上次处理老赵的事情，陆总可是直接带人去把老赵揍了一顿拿回了钱。
出乎他的意料，陆衍没有再像上次那样暴躁，而是瘫坐在椅子上，轻叹了一声：“你去处理吧。”
转了半圈椅子，陆衍只补充一句，“不管怎么样，我只有两个要求，第一让他滚回国外，第二，封锁消息，不管是july还是他的消息，都不要透露出去。”
“好的。”程洲挑了挑眉，点头离开。
陆衍一个人坐在办公室里，想起车库里那辆大g里还有半包烟。
自从跟戚?结婚后他就没碰过烟，上回去处理赵永春没忍住抽了两根，这么快烟瘾就又犯了。
长叹了口气，他伸手一掏，从抽屉里摸出一块口香糖塞进嘴里。
晚上陆衍回到家的时候戚?已经睡着了。
他轻手轻脚地脱掉外套，在楼下的卫生间洗了个澡然后回到卧室。
床上的小人缩成一团，露出一头乌黑的头发在被子外面，活脱脱就像一个宠物团在被子里。
陆衍心头暖洋洋的，越发觉得自己处理掉秦加和joi的决定是正确的。
只有所有人都不在，戚?才是真正属于他一个人的。
只有把所有人都逼出戚?的世界，他才能完完整整地霸占掉戚?。
带着一阵微薄的凉意，陆衍侧躺在床边离戚?很远的地方。
搓了搓身上，等到觉得身上的凉意彻底消散掉后，陆衍掀开了被子。
真小啊，可真瘦。
陆衍看着戚?小小的背影，想着这么小的身体里，竟然孕育着另一个生命？
他小心翼翼地躺在戚?身侧，汲取着属于她的一点温暖。
突然，那小小的身形突然转了过来，婴儿般地哼唧了几声，钻进陆衍的怀里。
找到舒服的姿势后，又没了动静。
陆衍一动都不敢动，直到怀中的人呼吸渐渐平稳，他才松开了憋着的一口气。
“乖，好好睡觉。”陆衍僵硬的身子放松了下来，极轻地抚摸着戚?的后背，轻声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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