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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蛇女看上去十分年轻，身形已有了几分魅人的弧度，她目中含羞带怯，蛇尾上粉色鳞片光洁，上半身皮肤白皙，豆蔻年华的面容还带着些许稚嫩。
“白大人，那个……请随意吩咐。”蛇女双手紧握，放在小腹前向着白九幽鞠了一躬，脸颊微红。她还是第一次看见人族，而且眼前这个人气质不凡，面容身姿都极具雄性魅力，想起东陵天主的吩咐，她本来惴惴不安，如今见到了此人，她内心倒也不是那么抗拒了。
白九幽知道这是东陵的意思，微微颔首：“帮我拿些红色果子来，是叫红蛇果么？”
“赤蛇果，大人，”蛇女纠正道。“可是那果子只有我们妖族能吃。”
微微一笑：“无妨，拿来便是。”
“是！您请稍等。”她抿了抿嘴，迅速摇动蛇身离去，不久便提着一篮赤蛇果来到石窟中。
看到白九幽已入定，她小心翼翼地将篮子放下，好奇地绕着圈打量白九幽。
她有些羡慕人族生来就有腿脚，不知道用脚走路会是什么感觉……
白九幽睁开眼，吓了她一跳，她赶忙退后，一脸紧张。
只见白九幽拿起一枚果实：“你多大了？”
“十六，刚成年。我……我叫东诗，东屿大人是我堂哥。”
东诗有些结巴地自报家门，据说连东陵大人都吩咐下来，要对眼前这位恭敬有加，这让她诚惶诚恐。
“东诗，你不必紧张，每三个时辰拿一篮赤蛇果给我便可。”
“啊？大人，我……”东诗小手挡住初具规模的胸口，鼓起勇气说道：“我可以服侍大人的，还请大人不要嫌弃我。”
白九幽摇了摇头，剥开一颗拳头大的果实，里面是山竹似的红色果肉，散发出香甜的气息，他伸手将果实递给东诗：“我没有嫌弃你，你照做便是。”
东诗小心翼翼地上前接过果实，拿起一瓣放入嘴里，酸甜的味道刺激着味蕾，也让她的不安消散了一些。
她心中不解，这位人族的大人不会是要拿果子喂她吧，这是什么癖好吗？
然而下一刻，她就看到白九幽以淡金色的“灵力”将果实托起，果实中的红色妖力星星点点地散出，被他吸入体内。
东诗捂住了嘴唇，清亮的眼睛里满是惊讶：“大人，赤蛇果内蕴含不少妖力……”话还没说完，那些妖力便融入了白九幽的身体，他的气息稳步增长起来。
这果实对于如今的白九幽来说，比紫霄界最好的灵丹都好上不少。
东诗小嘴微张，她已经无法理解这一幕，不都说人族的灵力和妖力势不两立，一旦融合就会发生可怕的事情吗？
可是这位白大人吸收妖力却没有任何问题，他真的是人族吗？
她吃了一口果实让自己平静下来，心中觉得这神秘的白大人好像很厉害的样子。
入夜时分，送完今天最后一篮果子，东诗手肘撑在石桌上，姣好的身躯半靠在桌上叹了口气。
白大人都修炼一整天了，他还真是勤奋。
一想起东陵大人说的话，她脸颊一红，一咬下唇，准备宽衣解带。
若有所感的白九幽睁开双眼：“时候不早了，你回去休息吧。”
“白大人，我可以为您侍……侍寝。”东诗说完这句，脸已经红到了耳根。
东陵的打算白九幽心中自然明白，若是这蛇女能继承下他的血脉，对于如今破落的东家而言，自然不是坏事。
只是这么多年过去，东陵难道已经放弃曾经的坚持了么？他记得那时候的东陵视血脉为信仰，为了血脉的纯净，他甚至抛弃了她最爱的女人。
也许是形势所迫，人总是会变的。
“你启魂多久了？”白九幽话锋一转，看向那眸中含春的少女问道。
“啊……啊？我十二岁时启的魂，如今只是启魂圆满，东凝姐姐十三岁才启魂，可是她已经跨入了二元境。我……”
说到这里，东诗不甘地握紧了拳头，她一直以姐姐为目标，可是两人的距离却越来越远。
白九幽挥手打出一道光芒：“你修行的功法不适合你，你若想更进一步，可以修行此功。”
东诗一愣，灵识扫过光芒中的功法，顿时被其精妙所吸引。
她试着按这功法运转妖力，竟发现极为顺畅，毫无阻滞，显然比东陵天主曾经赠予她的功法还要适合她。
东诗捧住光芒，真心实意地鞠躬道：“多谢白大人！”
兴奋的东诗立刻扭动蛇尾离开石窟，她迫不及待地要去修行新功法！
白九幽松了口气，准备继续修炼，谁知东诗折返而来，纤长的睫毛下眼底满是羞怯地问道：“白大人，您真的不要我侍寝吗？我，我可以的。”
等到白九幽微笑着摇了摇头，她才兴奋地摇动蛇尾离去。
……
两天时间一晃而过。
按照东陵的吩咐，东屿来到白九幽的住处，看到东诗在石窟外闭目修行，目中露出些许疑惑，上前清了清嗓子。
东诗惊醒，赶忙开口：“东屿大人……”
看到她的修为短短两天就增长了不少，东屿有些意外：“你突破了？”
东诗兴奋地点头：“嗯，多亏了白先生。”
东屿眉毛一挑，莫非这白九幽还懂对妖族也有裨益的双修之法？
看到堂哥东屿的表情，东诗立刻意识到他误会了什么，小脸一红：“不，不是的，白大人给了我功法，所以……”
东屿眼中一动：“他没有动你？”
摇了摇头，东诗心中不知为何闪过小小的失落：“没，没有。”
东屿一怔，他知道东诗不久前才行了成人礼，还是处子之身，她和姐姐东凝算是如今东家数一数二的大美人，各家都有觊觎她们姿色的人，曾经提出过数次联姻都被东陵拒绝。两人的血脉资质都是上上之选。白九幽竟然不为所动，看来父亲说的没错，这位白先生纵然是各界唾弃的魔修，为人却正直坚毅，内心有所坚持。
东屿深吸一口气，叩响并推开了石门，步入其中。
“白先生。”东屿抱拳道。
白九幽发觉东屿改变了称呼，态度也恭敬了不少，应该是东陵和他说了些什么。
“何事？”
东屿从纳戒中取出一张反射着九色光彩的蛇蜕捧在手里：“此宝名为‘九鳞衣’，是父亲以渡劫后蛇蜕辅以其余八种宝材炼制而成，二元境中少有人能看破，父亲命我将它交给先生。”
白九幽伸手一招，九鳞衣便已入手，这宝物即便在二元境中也属于巅峰级别，注入妖力后可以遮蔽气息，甚至将妖力伪装成灵力。曾经的东陵借助它混入人族，造成了不小的麻烦。
白九幽以本心决修出的魔力可以驱使任何法宝，九鳞衣自然不在话下。
“我收下了，若要履行契约，我随时可以动身。”
东屿闻言，有些为难地开口：“还请白先生再等几个时辰，起叔和东凝前往灵丹界取丹还没有回来……我还有一事想问。”
沉默片刻，东屿看向白九幽：“白先生认为东诗如何？”
“启魂依靠外物，资质一般，姿色倒是尚可。若要完全化形，至少需要到仙基境。”白九幽中肯地评价道。
东凝心中暗惊，白先生应该从没见过东诗出手，判断却能精确到这种地步，好可怕的眼力！东屿心中暗惊，不过东诗的容貌在白九幽这里居然只是“尚可”？
他自认为人族和妖族的审美有共通性，难道白先生对于种族不同心有隔阂？
应当是如此。
“那白先生觉得我的资质如何？”
白九幽此刻的修为不足以看出东屿的状况，他笑了笑，说道：“你有一颗帝王之心。”
一统东陵天正是东屿的野心所在，听到白九幽这句话，他怅然一笑：“白先生眼力真是毒辣，可惜我不知还要多久才能到父亲那种层次。”
两人相谈时，东诗忽然推门而入，眸中满是慌张。
她肩膀上停着一只信鸽，眸中慌张地看向二人，急切开口道：“东起大人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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