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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后慢条斯理的品了一口,重新放回到桌子上,没有再碰。
他低垂的眉眼掠过一丝不耐,抬起头又是一副言笑晏晏的好弟弟模样。
“兄长这话可就为难我了不是?盛京城里谁人不知,我父王那烹茶的手艺都是为了我娘练就的。”
“江宁我孤家寡人一个,又不是会讨好人的性子,哪里能够静得下心烹茶。”
萧江宁说着,拿起桌前放着的茶壶,将勋王面前的杯子拿过来。
给他倒了七分满,又轻轻推回到男人的面前。
“若是兄长不嫌弃,便容弟弟我偷个懒,借花献佛,给兄长奉上这杯上好的碧螺春如何?”
“偏生你会偷懒,我这个当哥哥的自然也不好苛责与你,便放你一马!”
勋王盯着面前的杯子看了两眼,指着他笑骂一句,而后端起来一饮而尽。
两个人相视一笑,彼此各怀心思。
你来我往之间,说话真真假假,但至少这一顿饭吃的也算是宾主尽欢。
“兄长留步,我这喂饱了肚子,还是自己溜达溜达,不然半夜积食,怕是又要劳动诸位御医大人们往家里跑上一趟了。”
萧江宁和勋王走到酒楼门口,后者吩咐下人将马车赶过来,要送他回去。
谁知被萧江宁摇头拒绝,他嘴上不走心的调侃。
“我这一天又吃又拿的,可是够本了,兄长这是不给江宁留下次蹭饭的机会啊!”
“休要胡说!你若是想吃酒,只管过来寻我便是,夜里不安全,让他们送你回去,累了就上马车,快点儿回去吧!”
最后萧江宁还是接受了勋王的好意。
让勋王府的下人拉着马车跟在身后,自己慢悠悠的摇着扇子在前面溜达。
马车到了萧王府,下人立刻迎了出来。
他们一左一右将萧江宁扶了进去,另外两个将东西接过,目送勋王府的下人离开。
“你自己身体什么样心里不清楚吗?现在好了点儿就给老子?N瑟是吧!”
萧江宁刚一入府,萧王爷的咆哮声就在回廊拐角处响了起来。
周围的下人立刻挡在父子中间,连哄带劝的将人拉走。
离开大门,慢吞吞走出去的车夫和下人对视一眼,挥动手中的马鞭,加快速度。
勋王府,后院儿书房。
男人靠在榻上,手里捧着一本书,翻了一页过去。
“哦?他们真的是这么说的?”
“回王爷,千真万确,萧王爷和那群下人应该是一早就等在门口的,看到世子满身酒气的回去,立刻就拿了棍子。”
赶车的下人跪在地上,将自己偷听,偷看到的一切和面前的男人一一汇报。
“小人为了确保无虞,还特意放慢了速度,暗卫也看到了,绝对不会有错。”
“本王知道了,退下吧!”
男人收回目光,垂下眼继续盯着手上的古籍,让他们出去,手指却再没有翻动一页。
“看来,本王这个弟弟,身体还是一如既往的不堪大用啊!”
“不过这脑子,却是聪明的紧。”
勋王笑了一下,将手上的书扔回到桌子上,踩了鞋子转身去了后面。
不多时,由远及近的就传来淅淅沥沥的水声。
男人被婢女伺候着坐在白玉雕砌的汤池之中,仰靠着眯起眼睛。
任由身后的婢女给他擦背,洗发。
微微的风从屏风后面飘进来,一个端着木盘的侍女低头走进来。
她跪下去,将端着的盘子放在池边,把上面的东西在低矮呢案桌上,依次摆放整齐。
“铛铛铛……”
一阵刀剑碰撞的刺耳声响起。
那侍女捂着脖子倒在地上,死不瞑目,血从伤口流出淌进汤池之中。
“属下有罪,弄脏了主人的汤池。”
刚刚伺候男人洗澡的侍女面无表情的甩掉血滴。
收了亮出来的软剑,跪在男人面前请罪。
裹着外袍的勋王瞥了一眼那处令人作呕的场景,赤着脚走了出去。
“自去邢堂领罚,今夜便换了南风来伺候。”
“是,属下遵命!”
女子起身离开,后面立刻有下人进来将尸体和汤池收拾干净,每个人都已经是是见怪不怪了。
刘家宅子。
幸娇娇将龙凤胎哄睡,正和轩哥儿一起翻着小人儿书。
突然听到外面一阵轻微的响动,她抬起头和刘靖远对视一眼,男人起身走了出去。
“哎呦,好大的阵仗!”
带着调侃的声音响起,萧江宁躲过刘靖远挥过来的腿,跳到了一边,气急败坏的指着他。
“刘靖远你能听不出是小爷?你就是趁机报复,想打我一顿!”
“知道你还敢半夜偷袭!”
刘靖远看了一眼屋子,挺身上去,两个人你来我往的打了半天,也没分出个胜负。
一方面是萧江宁会躲,另外一方面就是刘靖远收了几分,没有用尽全力。
屋里的幸娇娇看着轩哥儿睡着,这才提着灯走了出来。
“闹够了就过来。”
她一开口,缠斗在一起的两个男人立刻分开,乖乖跟了上去。
萧江宁一屁股坐在幸娇娇的旁边,将白日里的事情说了一遍。
“勋王,他长什么样子?”
幸娇娇和刘靖远突然就想到了,之前没暴露身份之前,一个过来铺子里的神秘男人。
听着萧江宁的描述,倒是和那个男人很像。
“喏,大概就是这样了。”
萧江宁三言两句的也说不清。
一边和她们说着饭桌上的交锋,手下不停的将男人的画像绘了出来。
“怎么样幸爸?我的功力一如当年吧!”
他指着宣纸上的素描画,笑的一脸得意,等待幸娇娇的夸奖。
谁知女人只是淡淡的瞥了一眼,丝毫不留情面。
“你一个快二十的人,捡起从前的技艺很难吗?这么多年没有进步很骄傲啊?”
“嘿嘿嘿,这不是为了顺应时代,功夫都画在笔墨丹青上了嘛。”
幸娇娇“嗯”了一声儿,没有再多指责。
谁让她一眼就看出萧江宁素描的退步了呢,不骂人已经是给他面子了。
萧江宁深知这一点,劫后余生的拍拍胸口,好来自己逃过一劫。
“是一个人,当初就是他,不过后面不知为何没有其他动作,之前每次来往盛京,也未曾见到他。”
若是一朝皇子,不应该这么低调才对。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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