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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转过头，看着司马洵，低声道：“殿下，您得去问一问啊。这宫中究竟是怎么了？陛下没事吧。”
司马洵这才缓缓地点了点头，低声道：“我这就去问问。”
说罢，司马洵转身就往殿外而去。
司马洵才走到大殿之外，却见皇上身边的陈公公带着一队太监，急急地从宫中往这边而来。
“太子殿下。”才见到司马洵，陈公公立即上前行礼。
司马洵摆了摆手，低声道：“陈公公，这马上就要到早朝的时间了，父皇怎么还没有来？”
陈公公闻言，露出一个难为的神色。
他侧过身子，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对司马洵低声道：“太子殿下，请挪步这边，奴才有话想跟您说。”
司马洵心中划过一丝不安之感。
他点了点头，跟着陈公公走到另一边。
陈公公环视一圈，见四周无人，才凑到司马洵耳边，低声道：“殿下，昨天夜里陛下突然浑身抽搐，如今已经不省人事了。”
“什么？”司马洵闻言，诧异地看着陈公公，“这么重要的事情，怎么没人来告诉我一声？”
陈公公哎呦了一声：“昨天夜里那个时辰，皇后娘娘都已经歇下了，没有人敢去打扰。这不今天一早，才吩咐奴才往各个阿哥还有大臣们府中送消息去呢吗。”
“这么说，昨天父皇没有歇在母后宫中？”司马洵闻言，眉头挑动了两下，低声问道。
陈公公嗯了一声。
“昨天不是十五吗？”司马洵盯着陈公公的眼睛。
陈公公的喉咙上下滑动，露出一个尴尬的神情：“昨天夜里，惠贵妃突然说是胃痛难忍，所以才将陛下从皇后娘娘的宫中请了去。”
司马洵转过头，凝视着陈公公：“行了，先别说了。我这就去后宫探视父皇。”
“殿下。”没想到，陈公公却拦住司马洵，“皇后娘娘的意思是，后宫之中有各宫嫔妃，还有太医都在，您就不要去凑热闹了。如今前朝的事情才最重要。您身为东宫太子，只有您才能稳住局面。”
司马洵闻言，心中虽有不安，可是也不得不承认皇后娘娘的话没有错。
他抿着嘴角，袖子中的双手紧紧地攒在一起。
许久之后，司马洵才点了点头：“好。陈公公，那宫中若是有什么变故，你定然要第一时间告诉我。”
陈公公忙陪着笑：“那是自然。那这朝中的事情便交给殿下您嘞。”
司马洵嗯了一声，转身往殿中而去。
顾琦见司马洵才刚刚离开，就回来了，只道是有了什么安排，即刻上前。
哪知道，司马洵却对他摆了摆手，径直走到最前面。
司马洵环视了一圈众人，高声道：“各位大臣，今日父皇身子不适，无法早朝。若是各位有什么要紧事情，便报到我这里。若是没有，自行散去吧。”
闻言，文武百官们皆是面面相觑。
许久之后，还是顾琦第一个反应过来。
他上前一步，对司马洵行礼道：“既然殿下这么说了，那臣等便先告退了。”
司马洵对顾琦的反应十分满意，微微点了点头。
众臣闻言，皆一一散去。
待到众臣都走得差不多了，顾琦才凑到司马洵身边，低声问道：“太子殿下，宫中可是出了什么变故？”
司马洵摇摇头，对顾琦道：“顾琦，你稍后便以探病为由，去丞相大人府中瞧瞧，丞相大人怎么了。”
司马洵总觉得，昨夜自己府中进了贼人，宫中的皇上又病了，如今就连闻人翰宇也病了，这三件事情不像是巧合那么简单。
顾琦闻言，顾不得多问，立即欠身行礼道：“是。”
“还有。”司马洵沉思片刻，接着说道，“你府中前几日来的那个牛青是个什么身份，家中还有些什么人，到底是什么来历，你要派人去一一打探清楚。”
“殿下，这牛青可是在殿下府中做了什么事情？”顾琦的眼角抽搐，哆嗦着问道。
司马洵见状，忙摆了摆手：“那倒没有。只是这牛青的医术确实不错。这几日，我瞧着侧妃的身子也好了些。想问清楚他到底是什么来路，好请了父皇的旨意，让他进宫中谋个一官半职。”
顾琦听闻此话，心中才是一安。
他笑了笑，弓手作揖：“素来都说太子殿下爱重人才，看来果然名不虚传。殿下放心，臣这就去打探清楚。”
司马洵嗯了一声，不再多言。
顾琦见状，即刻告辞。
司马洵这才得了功夫，往宫中而去。
他一路直奔皇后娘娘宫中。
虽然司马洵不是皇后娘娘亲生，可这些年，他与皇后娘娘情同母子，娘娘对他也是处处提点。
如今这种场景之下，司马洵除了寻皇后娘娘的商议，一时之间，倒也不知道该寻旁的什么人。
皇上已经挪回了养心殿中，皇后娘娘倒是等在宫中，像是知道司马洵会来一样。
“母后。”司马洵才见到皇后娘娘，即刻上前行礼。
“皇儿快起来。”皇后娘娘扶住司马洵的胳膊，对着他笑了笑，“本宫想着，宫中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你总会来的。”
司马洵嗯了一声：“母后，这父皇到底怎么了？”
皇后娘娘深吸一口气，脸上露出了几分不悦的神色：“昨日陛下从我宫中出去，便去了那个女人宫中。哪知道，不到一炷香的时间，便出事了。那女人真是心思歹毒，她秘密宣了太医进京，却没有派人来告诉本宫一声。若不是今日陈公公那个一早来回禀，本宫只怕是都不知道呢。”
“这么说，父皇实在惠贵妃宫中出的事情？”司马洵的眉角挑动了两下，惊讶地盯着皇后。
皇后嗯了一声：“今日一早太医们都守在宫中了。如今后宫的嫔妃们都在养心殿伺候这呢。”
“母后觉得这事是何人所为？”司马洵盯着皇后的眼睛，压低声音问道，“敢给父皇下药，这样的事情可不是一般人敢做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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