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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蹲下身子，凑到牛大夫耳边，压低了自己的声音，低声道：“牛大夫，你确定你不将所有的事情都说出来嘛？林铁匠可还眼巴巴地等着你呢。”
闻言，牛大夫深吸一口气，转过头，睨了睨柳芷双，高声道：“侧妃娘娘，在下觊觎娘娘多年，罪该万死。”
闻言，柳芷双的眉角挑动，带着几分诧异的神情盯着牛大夫：“牛青，你说什么？”
牛大夫见状，抿着自己的嘴角，喉咙上下滑动：“侧妃娘娘，牛青罪该万死，请娘娘责罚。”
“什么叫做你对我觊觎已久？”柳芷双凝视着牛青的眼睛，“牛大夫你在江湖上行走多年，我不过是京城之中的一个小小女子而已。怎么会和你相识？既然我们都不相识，你又怎么会觊觎我多年呢？”
牛大夫深吸一口气：“娘娘您的确不知道。是在下自己背地里暗自爱着侧妃娘娘，又为了能够接近您，所以才想办法混进了太子府中。”
闻言，柳芷双更是无比诧异。
她上前一步，居高临下地盯着牛大夫，沉着声音，低声问道：“牛大夫，你到底有什么苦衷？你可知道，你这两句话，在你眼中或许算不得什么。可若是被殿下知道了，这便是我的死罪。”
闻言，牛大夫的双手紧紧地攒在一起。
他低下头，许久之后，才深吸一口气，重新抬起头，看着柳芷双：“娘娘，在下的确是……的确是暗恋您多年……”
“牛青。”闻言，一边的淼淼立即站了出来。
她指着牛大夫的鼻尖，高声道：“牛青，我们家侧妃娘娘和你从前并不相识。而且，这些日子，你在府中，侧妃娘娘对你可不算是薄待。你怎么能这么对待侧妃娘娘？”
闻言，牛大夫的面色一变。
他喉咙上下滑动，带着几分愧疚的神色看着柳芷双：“对不起……侧妃娘娘。在下对你的感情不能再隐藏了，所以才……才……”
“才怎么样啊？”牛青的话还没有说完，便听到院外传来了司马洵的声音。
他声音低沉，一路从院外往院内之中而来。
司马洵的身后还跟着平安一行人。
才走到院中，司马洵扫视了一眼柳芷双，站到她的身边，盯着牛青，低声道：“牛大夫对侧妃娘娘何时生出的感情？”
牛大夫闻言，抿了抿自己的嘴角，喉咙上下滑动了一番。
他转过头，凝视着司马洵的眼睛：“太子殿下，在下知道是死罪。可是，在下爱上侧妃娘娘，这是感情，在下无法控制。”
“可是前些日子，牛大夫不是还和白露爱的死去活来吗？”平安闻言，往前站了两步，盯着牛大夫的眼睛，沉着声音，高声问道。
牛大夫别过头，躲开平安炙热的目光。
他盯着自己面前的地面，沉着声音：“白露担心在下和侧妃娘娘之间的关系会被殿下知道，所以才那样说……”
“那你身上的伤口是怎么来的？”司马洵冷着脸，看着牛大夫，沉着声音问道。
牛大夫抬起头，望着司马洵：“伤口的确是我和白露争吵之间伤到的。白露喜欢我，但是因为我对侧妃娘娘的感情，所以才和我起了争执……此事，娘娘也知道的。娘娘，是吗？”
牛大夫一边说着，一边转过头，看着柳芷双。
闻言，柳芷双心中一沉。
若是她说自己不知道，那么当初那个伤口的谎言便全部会被揭穿。
牛青说不定恼怒之下，会对司马洵动手。
柳芷双长吸一口气，肩膀上下耸动，许久之后，才抬起头，看向司马洵。
司马洵见柳芷双望着自己。
他?e过头，都柳芷双露出一个淡淡的微笑：“阿芷，你放心。我说过，我会相信你的。”
没想到，柳芷双却一步站了出来。
她跪在地上，扬起头，看着司马洵，沉着声音，对司马洵低声说道：“殿下，牛大夫说的没错。我的确和牛大夫相识多年。只是，他对于我的感情，我全然不知。”
“什么？”司马洵向后退了一步，不可思议地地看着柳芷双，“阿芷，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柳芷双低着头，躲开司马洵炙热的目光。
她深吸一口气，闭着眼睛，片刻之后，才对司马洵道：“殿下，臣妾所言没有一句虚言。请殿下责罚。”
“阿芷？”司马洵的眉角挑动了两下，一双眼睛直勾勾地落在柳芷双的身上，“你再说一遍。”
“请殿下责罚。”柳芷双没有回答司马洵的话，沉着脸说道。
她如此坚定，不仅仅是司马洵深感意外，就连姬秋莱也想不到。
姬秋莱原本准备了一整套说辞，预备若是柳芷双说什么也不肯承认自己和牛大夫的关系之后，她也还有个应对之法。
可是，她想不到，柳芷双竟然会这样迅速地便承认了自己和牛大夫之间的关系。
司马洵闻言，上前一步。
他缓缓蹲下身子，一只手捏住柳芷双的下巴，让她抬起头。
司马洵盯着柳芷双的眼睛，冷哼一声，低声道：“柳芷双，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柳芷双的下巴被司马洵捏得生疼。
她只觉得自己眼中一阵泪水不受控制，啪嗒啪嗒地滴落下来。
见状，司马洵缓缓松开柳芷双。
他凝视着柳芷双的眼睛，沉声道：“阿芷，你告诉我，你刚才的话不是真的，是不是？”
可柳芷双却依旧抿着嘴角，深吸一口气，缓缓点了点头：“殿下，请殿下责罚。”
闻言，司马洵腾地一下站直身子。
他抬起头，许久之后，才冷眼瞧了瞧柳芷双和牛大夫，沉着声音对平安道：“平安，若是府中女眷通奸，要怎么处置？”
“殿下，按照府中的规矩，若是女眷通奸，便要下入大理寺的监牢之中。待到大理寺查实之后，再行决断。”平安上前一步，看着司马洵的背影，低声说道。
司马洵低着头，看了柳芷双一眼，对平安道：“按照府规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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