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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眼眸微微下垂，不过转瞬便抬头唤来服务员，要求其多添一双碗筷。
霍齐盛倒也绅士，在汪杏暖入座时，为其拉开椅子，还不忘拿出消毒液，让汪杏暖消毒，清洗双手。
“二位倒是情深……”后话韩明曦怎么也说不出来，服务员拿着菜单走来，韩明曦接过菜单。
“你看看，想吃些什么！”
他先将菜单递给汪杏暖，汪杏暖刚想接过，就被霍齐盛抢了过去，“不用选择，换桌，菜单上的东西全部都要。”
……
汪杏暖刚想说不用，服务员立即两眼放光道，“好的，那我立即帮客人安排六人桌，客人稍等。”
见服务员如此开心，汪杏暖想说的话只能默默地吞了下去。
很快，三个人换了六人桌，韩明曦一个人坐在对面，霍齐盛很不要脸地靠着汪杏暖而坐。
服务员好心提醒，“先生，这是六人桌，有位置可以坐。”
霍齐盛原本笑眯眯的脸瞬间沉下来，用眼神吓得服务员赶紧遁走。
“齐盛，旁边的位置不是更舒服？”汪杏暖也如此说，霍齐盛却看了眼韩明曦，“如果不是我点了这许多，我们不也得挤在一块吃东西？”
“你脸皮厚，说什么都有道理。”
看着两人拌嘴，韩明曦只是安静地喝茶，也不知他到底在想些什么。
等菜上齐，汪杏暖觉得这餐厅将祖孙都上满了。
明明菜单才那么一点，可上的菜两张六人桌都塞不下。
“小姐，这些菜我们三个也吃不完，请问后面还有多少呢？如果没有烧的话，不如就不用烧了。”
汪杏暖如是和服务员说。
服务员闻言，却皱起了眉头，“抱歉，菜都下单了，餐厅一共有九十九款菜品，还差二十多个就能上齐了。”
……
“那，麻烦后面的都打包吧。”
这些菜再端上来简直是浪费，韩明曦见汪杏暖如此持家，心中又是一阵悸动，转而抿了抿唇，“暖暖，这些菜不打包也无所谓。”
“打包回去还能吃好几顿。”霍齐盛就是要和韩明曦唱反调，“我知道韩先生现在捉襟见肘，既是我点的菜，一会结账也由我来。”
“那就多谢霍先生了。”两人客套，但霍齐盛的言语中总是有一种难以言喻的攻击感。
汪杏暖见韩明曦并不怎么动筷，便将电话里说的重要之事问了出来，“汪医生，你寻我来，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商谈？”
韩明曦又抿了一口茶，“其实这事儿不过是想请汪医生做个媒介，我真正要求的是霍先生。”
汪杏暖闻言，顿时了然。
果然，这事儿还真被霍齐盛猜中了。
汪杏暖笑了笑，用手肘推了推霍齐盛，“那赶巧，本尊就在这，汪医生可以和我家霍老板好好聊聊了。”
“嗯！”韩明曦眼中露出一抹局促。
汪杏暖想说两句宽慰的话，但话到嘴边她又不敢承诺什么，便妇人之仁问了一句，“你和霍恬……”
“抱歉，我和霍恬不可能，当初是乔怀安和韩明阳想要陷害你我，若当初不是霍恬，是你，你又当如何？”
韩明曦直视汪杏暖，看得汪杏暖一怔，霍齐盛抢先开口，“若是暖暖，定不会与你苟且，因为霍恬对你的情愫，和暖暖对你的同事之情不同。”
霍齐盛能如此淡定地讨论这个问题，一是最终与韩明曦坦诚相见的不是汪杏暖，二来，霍恬那边也安静了，何小霜也没打算再让霍恬嫁到韩家去。
“也是。”韩明曦讪笑。
霍齐盛放下碗筷，“不如说说看，你到底有什么事有所求？”
“很简单，帮忙作证，澄清。”韩明曦笑了笑，“我听说霍总最近对律师事务所有兴趣，韩家可提供装修服务。”
“装修？”霍齐盛嗤之以鼻，“装修这方面我比韩医生要专业许多，不如咱们做个交易。”
“什么交易？”
韩明曦似有似无地看了眼汪杏暖，他有预感，汪杏暖会是霍齐盛的交易。
果然，霍齐盛拉起汪杏暖的手，笑道，“我为你摆平生意场上的风波，你离她远一点，只要她不需要你，你就不能联系她，不能见她，不能跟踪她。”
最后的跟踪霍齐盛咬得极其重。
他又勾唇一笑，嘴角划出好看的弧度，“对了，她讨厌别人监视。”
韩明曦眼神有一瞬的闪烁，汪杏暖不免有些头皮发麻，果然，有钱人家都有跟踪人的特殊爱好。
不知道乔怀安有没有也跟踪她。
“好，我同意！”韩明曦根本没得选择，这件事因韩家和霍家而起，最后能解决这些商场问题的人，也只有霍齐盛一人。
他本想曲线救国，找汪杏暖帮忙。
没料想霍齐盛跟来了，那他也就没必要矫情。
汪杏暖默不吭声，两个男人的交易，与她无关，反正她照常生活，无人跟踪就好。
韩氏的危机在一个月内，全然解决，真是骨子里坏透了的子公司，韩明曦也雷厉风行开除了一些人，不仅减少了经济开支，还让公司的新人得到了更好的发展。
韩明阳仍旧待在总经理的位置，但他现在的日子并不好过。
以前公司有些大小事都会寻韩明阳商量，而此刻的大小事都与他无关，即便韩明阳亲自去问，员工们亦是缄默不言。
“你们什么情况？我是韩家长孙，不该知道公司的事情吗？”韩明阳拉住刚才不想与他汇报事情的女同事，作势要发飙。
女同事被她拽得一个踉跄，等站稳后甩开了韩明阳的手，“你有点礼貌行吗？说话就说话，动手动脚干什么？”
韩明阳被说得僵硬在原地，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是不是韩明曦让你们不告诉我公司的事情的？”
“现在韩总是总裁，您不过是个总经理，您做什么工作，应该由韩总安排，不是来找我们这些下属发飙！没能耐的领导才会动不动就和下属发飙呢！”
女同事的讥讽彻底激怒了韩明阳，他转身朝着韩明曦的办公室走去。
韩明曦此时正在开视频会议，见到他来，便叫助理先去让韩明阳等候。
等半个小时后，韩明曦才端着咖啡从会议室走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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