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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齐盛其实没想到汪杏暖会这么认真地说这句话，一时间愣在原地，而汪杏暖见状，挥挥手“切”了一声，“想让我说话的是你，说完愣神的也是你。”
霍齐盛的脸微红，好半天才找回思路，略有些干巴巴道：“这几天你在医院好好的，我还得出门忙事儿。”
“去吧。”
汪杏暖知道霍齐盛忙，他能偶尔陪陪自己实属不易。
下午，白欢来到医院，她腰背笔直站在汪杏暖的病床前，一板一眼道：“汪女士，你的网络暴力已经立案，现在我们要对你进行精神鉴定检查。”
“精神鉴定？”汪杏暖略微歪歪头，仿佛一副听不懂的样子，其实心里早就在想，如果知道白欢今天来，她就该弄个幻想粉给自己嗅一嗅，不仅能享受幻想带来的乐趣，还不容易被抓包。
“我精神没问题，不需要给我鉴定。”说完，汪杏暖眼圈就红了。
她可怜兮兮地看着白欢和另外一个做记录的警务人员。
白欢被汪杏暖可怜兮兮的模样所触动，心间一颤，心道：“网传抑郁症果然不假，此时不过是一句话，就红了眼圈，怕是再聊下去，得哭哭啼啼吧。”
汪杏暖见白欢秉公办事的神色有微微的垮台，心中得逞，却还是装作无辜道：“我的医生也没和我说做什么精神鉴定，只是说来这里养胎的。”
“你这是在七楼精神科，谁养胎跑这里来啊？”
白欢身后的小警官直言不讳，白欢闻言，立即伸手挡了挡，眼中露出少许警告。
小警官也立即闭嘴，而与此同时，郑艾美从外面走进来，装作不明所以道：“你们……”
“我是白欢，是城中警察局的执行警官，是来落实汪杏暖女士被网曝，导致精神失常的案件的。”白欢的目光落在郑艾美胸前的牌子上，又道，“您就是郑医生吧，我们能聊聊吗？”
郑艾美闻言，清了清喉咙，一本正经：“可以，不过我还要准备出院记录，汪小姐的病情暂且已经稳定，不行咱们就约个休息时间吧。”
“也好。”白欢说完，朝汪杏暖看了一眼，又像是解释一般，“我得秉公办事，删你微信实属手滑，你别往心里去。”
“啊，白警官删了我微信啊？”汪杏暖佯装不太清楚的样子，见白欢点头，随后又挥挥手，“没关系，左右我也不怎么上微信。”
“嗯。”
白欢出了病房，汪杏暖和郑艾美对视了许久，两人重重地叹了口气，最后郑艾美问汪杏暖：“你和那个警官是不是有仇？她眼神里藏着不善。”
“按道理说没有啊！”汪杏暖摇摇头，“我和她认识是因为郭萱萱用可乐泼我的原因，当时白警官还挺护着我的。”
“算了，我下班和那什么白警官好好聊聊，你的病症我就按照打出来的报告单子说了啊！”郑艾美算是征求汪杏暖的意见。
汪杏暖点点头，在郑艾美临出门之时，她突然像想起什么一般，提醒道：“那什么，刚才白欢问我，养胎为什么要来7楼，这可是精神科。”
郑艾美翻了个白眼。
“你丫连扯谎都要问我？还演什么被网曝后的抑郁者啊！”郑艾美也只是吐槽，见汪杏暖又用最近常用的无辜眼神看着她，只能无奈叹息一声，“你就说，郑医生说的，我比较适合七楼养胎，因为这里安静。”
“说的时候可以掉两滴眼泪。”
“睡眠质量可以差上个一两天，别整日里细皮嫩肉，精神饱满，来精神科宛如来养老的一般。”郑艾美说完一大堆，拉了拉门，“我真走了，有事情还是老样子。”
汪杏暖做出了一个ok的手势。
郑艾美所谓的老样子不过是汪杏暖有解决不了的事就给她发信息。
她最近可是为了汪杏暖，开通了微信提示服务，只为不错过汪杏暖任何一个重要的‘求救’。
霍齐盛下班来到医院的时候，身后还跟着一个小姑娘。
小姑娘和汪杏暖一样，身穿病号服，见汪杏暖，突然一手点着她，质问霍齐盛：“她是谁？她就是那个小三是不是？”
小姑娘话音刚落，就见有一人冲进病房里。
点头哈腰地道歉，说小姑娘受刺激了，无法有完整的思考，她见霍齐盛好看，就想着成为霍齐盛的妻子，想着想着就觉得自己是了。
汪杏暖理解这些病患，只是微笑地说：“没关系”，就放走了这一个特殊而又注定是过客的人。
等人走后，汪杏暖还不忘开玩笑，对着霍齐盛调侃：“小伙子，有前途呐，桃花运这么旺！”
“我的桃花运只有你，你要多看看我。”霍齐盛将一盒炸鸡放在茶几上，“里面有你喜欢的年糕，两种可谓，炸鸡是我抓了土鸡去特调的。”
……
汪杏暖干笑一声，竖起大拇指：“霍总，您可真讲究，连炸鸡都要用土鸡。”
“对孩子好！”
汪杏暖无言以对。
霍齐盛仍旧忙忙碌碌，第二日郑艾美来查房前他就离开了，等查房之后，郑艾美又重新折返回来，“我确定那个白欢对你有敌意。”
“什么意思？”
汪杏暖坐直了身体，郑艾美拿起她床边的苹果，熟门熟路进厨房清洗了一遍，不客气地咬了一口，这才认真道：“你这事儿得和霍先生说说，实在不行换一个警官。”
“你说说细节。”
汪杏暖坐直，洗耳恭听。
“我昨晚去和白警官聊了，聊到证据和细节的时候，白警官总是问你有没有自杀倾向，这种事情可能真如网络上所说的当事人太过矫情云云……”郑艾美说到这，汪杏暖沉吟片刻。
她将郑艾美的话放在心底斟酌一会，笑道：“作为警察，有怀疑很正常。”
“是，作为警察有怀疑很正常。”郑艾美点点头，却又猛然抬头看向汪杏暖，“但你有没有考虑过，作为警察，在看见证明之时，应该先核查，后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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