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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什么？”汪杏暖没想到会是这个结果，“当时也有医生查，怎么没人和霍家说起这个事情？”
“这个结果今天下午才出来，结果表明，霍恬确实吃了兴奋剂之类会促进她体内暴躁情绪崩塌的药物，你当时不是和我说霍恬是在宴会上发作的吗？我猜测定是有人下毒的。”
“那她还会恢复吗？”汪杏暖已经感受到她身旁人的低气压了。
“目前看来，不太可能，霍恬这两天的情绪也不是很稳定，如果你说要恢复成第二人格的霍恬，怕是有难度，主人格的霍恬倒是可以试试。”
主人格霍恬比较嚣张跋扈。
比起她来，第二人格要讨喜多了。
如果第二人格消失，那个霍恬估计又要回来了。
“不管是哪个人格，霍恬就是霍恬。”汪杏暖笑了笑，“现在最重要的是，查出到底谁下毒。”
“这仿佛海底老针。”
霍齐盛的回答让汪杏暖微微一怔，她略有些不可思议道：“连你都无法查出真相？”
“当时宴会如此杂，与霍恬敬酒的可不在少数。”霍齐盛的回答让汪杏暖忍不住蹙眉，“那这事要告诉阿姨吗？”
“暂且不说吧。”
出了郑艾美的办公室，汪杏暖扯了扯霍齐盛的袖子，道：“我怀疑是乔怀宁做的。”
“为什么？”
猜测是要有证据的，乔怀宁如今是乔氏的当家人，也不能说怀疑，就怀疑。
汪杏暖将和乔怀宁相处时候的事情与霍齐盛说了说，两人站在走廊里思虑了许久，最后霍齐盛打了个电话，打了个电话给下属，让他去彻查。
“不报警吗？”
“不报警。”
霍齐盛的回答让汪杏暖无法理解，但这毕竟是霍家的事，她也无从干涉。
回到病房，好像有女人“嘤嘤嘤”的哭声，汪杏暖留一条门缝看了看，正是霍恬在闹腾。
“嫂子怎么还没来？她是不是不接受我的道歉啊？”
何小霜正在手足无措地照顾她，安慰她：“你嫂子去和医生朋友玩了，一会就来。”
“那你去找她。”
“我得照顾你啊！”何小霜其实也挺辛苦的，当初储瑾也想留下来照顾霍恬，最后被何小霜拒绝了。
“我不用你照顾的，你去把嫂子叫过来。”就在何小霜不知道怎么办的时候，汪杏暖推门而入，“恬恬，我来了。”
“嫂子，你怎么才来啊？”霍恬坐在床上，那种小表情就像七八岁的孩子抱怨时候的模样。
“我在和郑医生聊聊你哥康复的问题。”
霍齐盛也在旁边，以为汪杏暖口误，结果何小霜也抓住了重点，对霍齐盛看了一眼，“齐盛怎么也要康复了？”
“可不是嘛，霍齐盛这病时间长了，卫主任怕他有心理阴影，就说找个心理医生瞧瞧，这不是刚好去找郑医生嘛，我就顺口问问，也就聊上了。”
汪杏暖笑嘻嘻道，说完还不忘看一眼霍齐盛，揪了揪他的衣服，问：“齐盛，是不是？”
“是！”
他还能说什么？说不是，说汪杏暖在撒谎？
他是这样的人吗？这小妮子还真会拿他挡子弹。
“那你和霍恬聊一聊吧，我去外面买点吃的。”何小霜叹息一声，这声叹息让汪杏暖注意到她的脸色，不太好。
仿佛这何小霜一夜之间，真的老了许多一般。
“好。”
等何小霜走后，汪杏暖才慢慢走到霍恬的床边，霍恬就像满眼只有主人的小狗一般，眼巴巴地看着汪杏暖。
然后一把抱住汪杏暖。
小脑袋还不忘在汪杏暖的肚子上蹭了蹭，好像小猫啊，不，好像小孩啊！
汪杏暖朝霍齐盛看去，蹙眉用眼神问具体情况，霍齐盛耸肩摇摇头，看向霍恬，这行为举止，确实反常。
“嫂子，你最喜欢吃什么？我出院了就让我妈带你去吃。”
“我不喜欢吃东西。”
汪杏暖小心谨慎地回答，谁知霍恬一下抬起头，一双水汪汪看似单纯的眼睛盯住汪杏暖，略有些愤怒道：“你怎么可以不喜欢吃东西？不行……”
“……”
“那我喜欢吃火锅。”汪杏暖吞了吞口水，还是回答地小心谨慎，生怕激怒了霍恬，还好，这家伙虽然偶尔装作生气，实则好哄得很，顺着她的想法说下去就成了。
何小霜来的时候，汪杏暖和霍恬聊得比较愉快，几人一起吃过饭，然后霍齐盛和汪杏暖回了家。
在车上，汪杏暖提出质疑。
“我怎么觉得霍恬怪怪的？”汪杏暖的话让霍齐盛赞同地点点头，“有点像心智未开的孩子。”
“等郑医生回来，我再问问吧。”汪杏暖系好安全带，说到郑医生，就想起陈城，不免多问了两句。
“陈律师家是什么条件啊？”
“陈城？”
霍齐盛反问，见汪杏暖点头，霍齐盛才继续说道：“原生家庭的条件不是很好，但陈城很努力，从高中开始就自给自足，成为律师后，更是成为律师圈的佼佼者。”
“那他的母亲呢？听郑医生说挺知书达理的。”
“不清楚。”
汪杏暖在霍齐盛回答不清楚后就知道自己越矩了，她看向车窗外面，心中却五味陈杂，她好像真的挺喜欢管闲事的。
也不知怎么的，汪杏暖突然嗤笑出声，霍齐盛好奇的声音响起：“怎么了？”
“没什么。”
她想说，兜兜转转，最终两人又在一起了，好像那五年不过是时间的沉淀，而霍齐盛也没有像她想象中的那么病重，真好啊，老天对她还算不薄吧。
但这些话只能藏在心里。
夜深人静，汪杏暖陡然坐起。
床边是熟悉的男人，他睡得很平静，可汪杏暖却要开始打破这个平静，她拍了拍霍齐盛的脸，问：“郑医生回来了吗？”
“不知道！”
霍齐盛语气很温柔，还带着迷人的沙哑，但动作却很决绝，翻了个身，他立即又睡了过去，呼吸平稳，甚至有轻微的鼾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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