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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知道苏瑭以前是怎么和那些系统相处的，又是怎么把人哄得在他的名声差成那样的情况下，还能全心意的信任他的。
可他也知道那些系统愿意去接近苏瑭，多多少少也是带着秦?的缘故。
如今苏瑭若是真的惹了这么大的事情，甚至是被他们两个放弃了，又换了部门重新开始，怕是不会有系统愿意去……
秦?将09的反应收入眼中，硬是难得的觉得有意思，他眉眼微微一挑，淡然开口道：
“他需不需要换系统和你有什么关系？怎么，现在又想回到他身边？”
09没有说话，两人之间的气氛是诡异的安静，片刻之后秦?才忽然叹了一声，
“09，你现在对我没有任何作用，对他也是，就算没有系统敢靠近他我也能给他创造一个系统。”
“我不喜欢把事情闹得那么麻烦，可如果你揪着不放，我也不介意把当初的账一起算算。”
对于他们来说，时间是最不缺的东西，而他们在这漫长的时间之中，要处理、要记住的事情实在是太多。
当初的事苏瑭不想去计较，他也懒得去管，毕竟孩子那么大了他遵从他的意愿。
可是当初不管不代表这件事情就算是彻底过去了，更不代表现在这个系统站在自己面前提起来，他还能够完全不追究。
“他变成现在这个样，也有我的一份原因，如果当初从一开始我就和他说清楚或许他不会变成这样，如果我没有那么直接丢下他，或许他……”
09越是说着嗓音就越是发颤。
当初的事情明明有更好的处理办法，可他却选择了最伤人的那一个，他没想到会对苏瑭造成那么大的影响。
即便后来苏瑭什么也没说，甚至没有再提起过他，以至于管理局很少有人知道他就是苏瑭的第一个系统。
可他仍然能猜到，现在的苏瑭变成这样多少是和他当初的行为有关系。
他以为他们是好聚好散，但事实上并不是。
“所以你现在说这些又有什么意义，你是想要弥补他吗？你觉得愧疚？”
秦?嗓音散漫，他挑着眉淡然开口，“你的愧疚又值几个钱？如果真的愧疚，也不至于等到现在了。”
“我只是！只是一时间找不到机会……我怕他还在怪我，我……想回到他身边。”
“啧，孩子，你这不是愧疚也不是想弥补他，你不过是换了一个欲望而已。”
“你是一个有野心的系统，想要一个完美的任务者，想要和任务者绑定进入前十，所以你从一开始就没想过和他长时间绑定，这些我都知道。”
秦?淡淡开口：“所以你现在是进入前十之后忽然发现，想要的东西得到了就没意思了，回头又想起了阿瑭。”
“没有了目标，又恰巧瞧见了如今的苏瑭，回想起了为数不多被人真诚对待没有半点算计的时候，跑到我这里来，想要找一个弥补过去的机会。”
09听着秦?的话愣愣的不开口，他抿了抿唇，垂下了眼眸。
“或许，你说的是对的吧。”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想要弥补，为什么想要挽回，或许秦?说的也没错。
这只是他在达到了一个目标之后，所寻找的新的目标而已。
可秦?有一点说错了，他不是进入前十之后，没有了目标才回过头想起来苏瑭。
而是从一开始他就一直关注着苏瑭，一直到现在……
但是说这些没有任何意义，且不说秦?会不会信，就算是他信了又有什么用？
“所以，算我求你，既然他重新换了部门，那也应该给他一个新的系统。”
“更何况我问过了，因为他闹出来的事情太大，他原来的那个系统……也不愿意陪他了。”
09说着声音又低了下去，意识到了自己说的话有些不对，当他下意识的抬眸看着秦?时，只对上那双本就凉薄此刻又更冷了几分的眸子。
“你觉得我不能给他找一个新的系统，或者是要找一个当初抛弃他的系统？”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想……”
“如果你真的想回到他身边，那就自己想办法让他接受你吧，当然，他现在这个样子之前抛弃过他的系统，他怕是都不会接受了。”
秦?若有所指的开口，“现在能够呆在他身边的，除非那些干干净净的新生系统，怕是没有系统能够得到他的信任。”
09眼睫颤了颤，成为新生系统也很简单，直接出厂重置，抛弃自己现在所拥有的一切。
包括积分，包括地位、名次、编号还有记忆，将这些通通舍弃……
而且被出厂重置的系统大多都是高级系统，是那些犯了错但又因为能力确实很强，直接销毁掉，实在是浪费，才会将他们出场重置。
他们的数据被提取，然后将他们格式化，也算是功过相抵。
可09现在所拥有的一切都是曾经一直渴求的，他好不容易走到了今天的位置，能够想起来那个被自己抛弃过的小可怜已经不容易了。
又怎么可能为了一个如今已毫不相干的任务者，完全舍弃掉自己现在所拥有的一切。
而且还只是换一个机会，一个赌的机会。
被重置之后，他就没有了记忆，也不会记得这一切。
他不会知道自己能不能重新回到苏瑭身边，还会忘记自己这么做的目的，都是为了苏瑭。
可秦?说的也没错，苏瑭即便没说什么，可他在苏瑭那里早就已经进了黑名单。
就算秦?不阻止，以09的身份出现在苏瑭面前，苏瑭怕是能够把整个管理局闹翻，也不会和他去做任务。
现在的苏瑭已经不是当初那个小可怜了，不但身后有秦?他们给他撑腰，就他自己的实力也不容小觑。
09陷入了沉默，秦?对于他这样的反应也只是挑了挑眉，似乎都在意料之中，他转身要走，也淡淡道，
“就这样吧，过几天我会给他安排新的系统。”
“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不然我不介意弄死一个系统，大不了就提前把你的数据复制一份，这对我来说并不是难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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