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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复一日枯燥无味的重复，倒让人的心境也越发平静了。
慕笙璃只希望这样的日子能够早些结束。
他看着铜镜里的自己，
身上已经布满了青紫的伤痕，这都是箫溟尘留下来的印迹。
他的衣衫破烂不堪，
头发凌乱，
他甚至不能确定自己现在还算不算是人......
慕笙璃觉得自己的心脏已经麻木了，他的眼神变得迷惘，仿佛失去了灵魂的躯壳，只剩下一具没有生命力的空壳。
箫溟尘看着慕笙璃这副生无可恋的样子，只觉有些烦躁。
这不是他想要的结果……
慕笙璃这副颓废的样子让箫溟尘很是反感，
他不愿意看到慕笙璃如此颓丧的模样，他宁愿慕笙璃恨他、怨他，也比现在像个活死人一般毫无生气的好！
箫溟尘伸手捏住慕笙璃的下颚，迫使他抬起脸：“你给本座清醒点！”
慕笙璃的双目空洞无神，他的嘴唇颤抖着，似乎想说什么，却又发不出声音。
慕笙璃看了箫溟尘一会儿，然后缓缓闭上眼睛，
他不再说话，他什么也不愿意去想，他只想好好休息。
他只想把自己放空，只想忘掉所有痛苦与折磨。
慕笙璃的表情看在箫溟尘眼中，却变成了一种对于他而言最深沉的蔑视，
他用力将慕笙璃从地板上拉起来，
用力拽着慕笙璃的胳膊，把他拖向自己的怀里。
慕笙璃被拽的踉跄几步险些摔倒，
他被迫仰起脸，看着近在咫尺的男人的脸庞，
箫溟尘的心底升起怒火，他猛地俯下身子，咬住了慕笙璃的嘴唇。
慕笙璃的牙齿紧闭，
箫溟尘尝到血腥的滋味，他松开嘴唇，低吼道：“你就这么想死吗？！”
慕笙璃没有回答，但是他的态度表明，他的确有这种打算。
“你想死，那本座就偏不成全你！”
箫溟尘一甩袖子，转过头去。
慕笙璃那双原本就空洞的眼眸里没有任何光彩，他只是冷笑一声，
然后转移开目光。
箫溟尘的眼神瞬间冷了下去，他的语气中带着愤怒与狠绝。
慕笙璃不为所动，他只是安静地躺在那里，像是一块冰。
慕笙璃没有回答，箫溟尘更加愤怒，他一掌拍在桌案上，震得整张桌子都裂开了，碎片哗啦啦地掉落在地，碎屑四溅，
慕笙璃的脸色苍白无比，却依旧没有半分惧怕。
他的眉宇之间仍旧是一副淡漠的神色，
仿佛世界上的事情再也和他无关，
他就这么安静地看着他，就像是在看一件完全不相干的物品，
他不会因为别人对自己的侮辱或者伤害而生气。
他就这么看着箫溟尘，眼里除了冷漠再也找不到其它情绪，
他没有任何的情绪波澜，没有丝毫的喜怒哀乐。
箫溟尘盯着慕笙璃看了许久，
忽然，他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笑容：“师尊，今日是凡间的元宵节吧？想出去看看么？”
慕笙璃终于给了一丝反应，眼神里竟透出一丝隐隐的期待。
他……有多久没出去过了……
慕笙璃的眼神里透露出的渴求被箫溟尘看在眼里，
他的脸上露出一抹诡谲的笑容：“那就走吧，”
慕笙璃的眼神里终于闪过一丝亮光，
他轻轻点了点头，然后坐起身。
箫溟尘抬手将他腕上的锁链取下，将他抱至镜子前，一根根理着他的白发。
镜子里，慕笙璃的头发被梳得整齐，
脸上也恢复了往常的俊朗，
他的眼神也比以前亮了许多，看不见一丝杂质，就连眼睫毛也纤长卷翘，
他微微低垂着眼帘，不去看镜子里的人，仿佛镜子里的人是一个陌生人。
他就像是一个机械一般任由箫溟尘摆弄着他，眼神里没有一点生气。
箫溟尘的手指划过他的眉梢，他的鼻尖，他的嘴唇......
箫溟尘一边抚摸着慕笙璃的脸颊，一边笑道：“师尊，你可曾记得，曾经有那么一天，弟子也曾像如今这般打理着你的白发。”
慕笙璃的手指轻轻颤抖了一下，没有说话。
箫溟尘继续道：“那时候，你总是爱穿一件月白的长袍，头发随意挽起，站在门口，温柔的望着我，可惜那段美好的时光，却再也不能回来了。”
箫溟尘的声音听上去有些悲凉，
但他的语气中却充满了讽刺。
慕笙璃听得出他的嘲讽，也知道他说的是什么。
箫溟尘的手指划过慕笙璃的脖颈，他停在那里，看着上面的淤红，心中充斥着难以抑制的杀戮欲望。
箫溟尘的手指在慕笙璃的肩膀上停顿了许久，
他的脸色阴晴不定。
箫溟尘收了神情，叹了口气，牵起慕笙璃的手，微微一笑道：“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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