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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能说朱家辰和他亲爹朱文下的手重了一点。
这种家事，凌橘子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当没亲眼看见他们打人。
“爸，救救我，我不想坐牢。”朱勇垂死挣扎喊道。
“家辰，怎么说这都是你亲叔叔，你就算不看在他面子上，你也要给你爷爷这张老脸一个面子啊！”
“爷爷，叔叔抢了人家女儿，这是犯法的，你懂不懂?”朱家辰愤然道。
“那个姑娘也到适婚年龄，嫁给我家朱勇怎么了?还委屈她了?”
朱松石的话震惊了在场的所有人。
只能说，有其父必有其子。
朱文默默感慨，幸亏自己不像父亲。
“废话少说，全部带走。”凌橘子说道。
朱文这会才反应过来，“警察，我爸也要被抓走?”
“朱松石涉嫌包庇他人犯罪，需要跟我们回去配合调查！”
朱松石双腿一软，坐在了地上。
“警察，我一没打人，二没犯法。你不能随随便便找个罪名把我抓回去！”
“人家姑娘都被你儿子糟蹋了，你踏马还不知道错在哪里?”向恒押着朱松石的手不觉用力了一些，疼得他嘎嘎叫。
朱勇知道自己在劫难逃，只得央求道，“我能不能把衣服穿上？”
凌橘子瞥了一眼他的四角裤衩，淡淡道：“不能。”
他不配！
如果让他裸着出门不犯法，凌橘子肯定让人押着他上街示众。
……
一路上，朱勇经历了此生最大的侮辱。
他光着膀子，露着大腿，坐在摩托车上，被两个警察夹在中间。
是个人都知道他犯了法。
那个老妇人口口声声说他是村霸。
他踏马就是一个村霸的手下，如今头上顶着村霸的锅，之后还不知道要不要替村霸坐牢呢？
据他了解，村霸做过的坏事，他手指头和脚指头都数不过来。
占人家田地。
抢劫。
偷东西。
打架。
赌博。
……
估计能做的坏事村霸全做过了。
“听说派出所新来了一个所长。看来是个人才，要不然也不会连续两天我们都看见警察抓人回来。”
“昨天被抓的是蛇彪，臭名远扬。今天这玩意是哪位?”
“应该是哪条村的小混混。”
朱勇把大家的话一字不落听完，只觉得丢脸到家了。
虎镇派出所。
凌橘子意识到，是要隔个地方当审讯室了。
那两父子，坐下嘴巴叽里呱啦就没停过，吵得他脑袋瓜疼。
“你们安静一会！”凌橘子喊道。
“警察，我们不说话回答不了问题啊！”朱勇一脸为难。
凌橘子麻了，随后说道：“你们说话小声一点，禁止大声喧哗。”
凌橘子说完，拿着水杯出去院子里透透气。
派出所的院子挺大的，要是在里面弄两个审讯室，问题应该不大。
就是资金的问题……
他有钱，但由他出钱可能会引起非议。
算了，先将就一下吧。
以后立功再向上面申请资金。
朱家辰为了避嫌，并没有参与审讯。
他揣着裤兜，嘴里叼着一根烟走了出来。
“所长，来一根吗？”
凌橘子摇了摇头，“我不抽烟。”
“干我们这一行的，还有人不抽烟?”
“我以前所在的派出所，很少人会抽烟。”
“大城市果然不一样，人员素质高。”
凌橘子纠正，“抽烟不代表素质低，只要不影响到他人，就还好。”
“我妈老是骂我是烟鬼，但我爸抽一辈子烟也没见她骂他。”
凌橘子笑了笑，“情人眼里出西施，不一样。”
朱家辰抽了几口烟，想到凌橘子不抽烟，估计也闻不惯烟味，下意识把烟头掐灭了。
“一根烟，只抽几口?”
“不抽了，以后戒烟。”朱家辰突如其来有了戒烟的想法。
“不错，希望你能坚持。”
两人说说笑笑了一会，屋里传来吵架的声音。
“所长，我先过去看看哈。”
“去吧。”
凌橘子看了一眼时间，到了饭点。
昨天大家熬夜加班，早上也是正常上班时间就过来，他理应买点吃的，犒劳他们。
凌橘子在街上找了一会，门店不算多。
最后他打包了十一碗辣鸡粉和十一杯奶茶回去。
店员看见他穿着制服，知道他上班的地方距离这里不远，就自愿提出帮他送过去。
“谢谢你们。”
“不客气，对啦，你们派出所是不是新来一个所长?”
以前那个所长年纪比较大，人看起来很严肃，经常来他们这里嗦粉。
每次他听电话，店员们都能感受到电话那头的人心里有多恐惧。
凌橘子笑了笑，没有打算回答这个问题。
“听说以前那个所长牺牲了，我懂你，要保密是不是?”
凌橘子还是笑了笑，没有说话。
与此同时，派出所办公室里面有人暴跳如雷。
“我没有干过的事情，我坚决不能认罪！”朱勇大声喊道。
“还有，我不是村霸！村霸是朱霖！”
“汪汪汪……”
狗吠声传来。
“你的嗓门大到我们黄毛都产生警惕了。”杨沫沫调侃，然后伸手擦一下脸上的口水花。
自从他来到派出所上班，他已经习惯每天被口水洗礼。
凌橘子抱着惴惴不安的黄毛进屋，淡淡道，“朱勇，你是不是恨不得外面所有路过的人都知道你干过的那些坏事?”
这里的隔音效果本来就差，朱勇嗓门还忒大。
“你就是所长?”
“咋了？”凌橘子警惕道。
“所长，我真的不是村霸！他们要把村霸干过的那些坏事算在我头上，我就是有十条命也背不起这口大锅啊！”
朱勇的委屈带有愤怒，凌橘子一脸嫌弃地看着他，“有话好好说，你对我们喷口水也没用。”
他说着，抽了两张纸巾擦脸，还顺手帮怀里的黄狗擦一下。
“哪些事情是村霸做的?”
凌橘子示意杨沫沫做笔录。
朱勇恢复了平静，“朱三家里的一亩地是村霸抢的。”
“他当街抢劫路人的黄金项链。”
“镇上唯一那家珠宝店也被他偷过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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