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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他邻居的。”
“杨阳相信他老婆不会做出对不起他的事，只能把这个秘密咽在肚子里。”
林富贵问道，“杨阳怎么知道女儿不是他的?”
“就是有一天他们几个兄弟喝了酒，有人开了一句玩笑，说他女儿长得和他一点都不像，倒是有点像隔壁那个木头。”
“大家哪知道杨阳把这句话当真了，他偷偷去做了亲子鉴定，发现孩子很真不是他的。”
“有一次他来我们家吃饭，说过那个孩子就是隔壁那个死木头的。”
“他很气愤，不知道怎么办。”
这件事虽然已经过去几年，但孙涛老婆回忆起来，犹如还发生在昨天。
杨阳百感交集的样子，历历在目。
不过他邻居不久后意外身亡，杨阳也没有再来过他家吃饭喝酒。
事情发展到这里，密室杀人案算是有了一点眉目。
他们把嫌疑人锁定在那个失踪了将近一年的杨阳身上。
警方也将小女孩安安和死者沈不言做了dna匹配，两人存在亲子关系。
杨阳的老婆许琪知道此事的第一反应是双脚一软，瘫在沙发上。
怎么可能?
她都想不起隔壁那个男人长什么样子。
她怎么可能会和他生孩子？
许琪的眼泪渐渐模糊了视线，“你们是不是搞错了?”
“我和他只有匆匆见过几面，没有说过一句话，怎么可能?”
林富贵知道许琪很难接受这个消息，但亲子鉴定结果，白纸黑字写着，安安就是她和沈不言的孩子。
他们讨论过几种情况，最终最有说服力的，就是沈不言趁杨阳不在的时候，通过暗门溜进去他家里，强了许琪。
不过这种想法有一个很大的问题，许琪房间里面的那个衣柜，两个大男人挪开都有一定的困难，沈不言他一个人是如何做到的?
他们把这种想法告诉了许琪，希望能从她这里获取到一些新思路。
不过许琪和变了一个人一样，她不再配合他们的谈话，而是直接要赶他们走。
许琪情绪发生了巨大的波动，作为老警察的林富贵，很快就想到了原因。
一个传统女人，被别人告知自己被别人强了，一时半会接受不了这个消息是很正常的。
林富贵这边的案件暂时遇阻，而吴不休负责的案件依然一筹莫展。
他走访过不少认识死者的人，他们对于季南上山砍柴一事矢口不提，只是轻描淡写说他是一个老实巴交的人，平常和别人说话声音都不会高一点。
如果说吴不休看卷宗的时候，他没有任何头绪的话，那么他走访完认识季南的人后，他开始有一点思绪，但属于杂乱无章的那种。
他觉得每个人都是怪怪的。
吴不休拿不定主意，就和凌橘子说了这件事。
凌橘子表情凝重，他直觉季南的死，很多人都知情，甚至他们都有参与在里面。
如果他们没有撒谎，季南正如他们所说的那样是一个老实巴交的人，他被仇杀的可能性就更低。
谋杀，无非几个原因。
为情，为钱，为权。
季南以前结过婚，老婆死后没有再娶，没有孩子。
村民尝试过给他介绍对象，他都拒绝了。
经常有人看见他去山上看她老婆的坟墓，有时候在那里一坐就是半天。
因为感情纠纷被杀这个原因，很快就被吴不休他们排除了。
季南有一个老宅和三亩地，平常主要靠种菜挣钱。
没有低保。
他们有想过，会不会有人看上他的地而杀害他?
不过他们调查过，季南死后，他的几亩地也荒废了。
没有被人霸占的事情发生。
为权而杀害他这个原因基本可以直接排除。
他一个农民，能有什么权?
思路到这，停滞不前。
凌橘子和吴不休喝着奶茶，表情都很沉重。
不过朱家辰给他们带来了一个新的思考方向。
“他们那条村，出了名的迷信。”
“之前就有接过好几次报警，说他们家女孩被拉出去浸猪笼的。”
“那些村民没啥文化，净是相信算命佬的话，说那些女孩活过多少岁，会让他们全村都受难。”
……
想要从村民口中问到有没有找个人算命的事，简直是比登天还难。
他们平常聊八卦，嘴巴比谁都大，到时这种关键时刻，三缄其口。
凌橘子有时候真想直接拉几个人回来审讯算了。
他们不配合，自然有他的办法。
吴不休想到一个新的法子，他经常请村里的小孩吃零食，和村里的小孩混熟了不少。
他让小孩子回家和他们的父母打听此事，并且说好了守密。
有些小孩子被父母告诫不要再问此事，有的则被打了一顿。
他们的行为，很大程度上令吴不休更加相信，他们思考的方向是正确的。
“所长，我有预感，整条村的大人都是凶手。”
凌橘子的想法和吴不休的想法一样。
他们很快就把算命佬控制了起来。
朱民中一本正经地坐在椅子上，他以为自己是浑身正气，但在凌橘子他们眼里，就是一股骗子的江湖气息。
“你认识季南吗？”
吴不休主要负责这次审讯，凌橘子旁听。
“不认识。”
“你去过季家村吗？”
“我去过很多地方，不记得有没有去过这个地方。”
吴不休淡淡道，“那我来帮你回忆一下。”
朱民中意味不明地看着吴不休，“警官，有话直接说，我很忙的。”
吴不休顺着他的话问道，“你平常忙什么？”
“我一个算命佬，还能忙什么？”朱民中反问道。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我希望你不要再给我搞一些语言上的把戏。”吴不休直接道。
“警官，你问什么，我就说什么，我哪里有搞把戏了?”
不得不说，朱民中是一个老油条，几个回合过后，吴不休发现自己并没有从他嘴里问出什么来。
他偏偏不信邪，继续说道，“一年前，你去季家村算过命。你和大家说，村尾的那个村民身上有煞气，只要他多活着一天，大家就会多倒霉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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