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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小沙弥道。
赵祯又是诧异。
难怪他总觉得这和尚眼熟，原来如此。
小沙弥叫做空悟，是皇陵守墓人的儿子。
空悟的父亲去世之后，空悟跟着师兄学习本领。
师兄去世后，他成了道士，留在玉清观。
赵祯问他，是不是知晓玉清观背后的主人是谁。
空悟摇头，他并不清楚。
“……师兄说，他不该知道。”空悟告诉赵祯。
赵祯沉默良久。
这些事情，牵扯甚广，涉及朝堂。
空悟的师父是先帝爷的师弟。
先帝爷的师弟不止一位。
他们都是武将出身。
先帝爷登基之后，封赐了几位功臣。
墨兰和赵祯约了后山一处隐蔽的屋所，她也不着急过去，而是带着云栽在女眷们休息的地方乱转，等着人上来给她“提点”。
云栽很聪慧伶俐，她很快发现这里的女眷都对她有意。
墨兰不管什么人，只要有机会搭讪，她总是顺势聊上两句。
这次，她遇到了个姑娘，姓徐。
徐姑娘是徐家长辈的女儿，和云栽年纪相仿，性格爽朗豪迈，和墨兰颇投脾气。
徐姑娘邀请墨兰参加她的宴席。
“……咱们府上还有位徐公子，和云栽姑娘年纪相当。徐公子文采斐然，琴棋书画精通，乃是京城里赫赫有名的才俊。
徐公子说，他见过姑娘，姑娘的才学比诗词歌赋更胜一筹。”徐姑娘道。
墨兰笑道：“那我要去看看。”
她和云栽，跟着徐姑娘来赴宴。
她们穿过了一丛花树，来到了一座院落前。
这院子外头围了篱笆，门扉虚掩着。
徐姑娘上前敲了几声。
里头传来一阵脚步声。
有人打开了大门。
开门的人，居然是明珠郡主，她挽着妇人髻，身材娇俏，容颜秀美，笑靥如花，一脸纯善。
“嫂子，你可算来了。我等你半晌呢！”明珠道，“阿哥呢？”
“我也不清楚。”徐夫人道，“我在这里歇脚。”阿哥不是说了吗，今晚要在这边吃饭。”明珠道，“咱们赶紧吧，把菜摆好。”
徐夫人点点头，就要和女儿一起离开。
“明珠郡主。”突然，身侧响起一道陌生又平缓的男音。
明珠愣了下。
她扭头，就看到了身旁的墨兰。
墨兰站在阴影里，面无表情，目光冰寒。
明珠怔怔。
她似乎有些害怕。
徐夫人瞧见了她。
徐夫人是见过墨兰的。
她认识这姑娘，也知道这是个很厉害的姑娘。可是此刻，墨兰周身萦绕着森然的气质，让她忍不住战栗。
明珠郡主不由自主退了一步。
“明珠，怎么了？”徐夫人搀扶住了明珠，问道。
明珠的脸白得毫无血色。明珠深吸一口气，压制住自己内心的惶恐，对徐夫人道：“娘，那我去忙了。你帮我招呼贵客。”
“哎，好，你去忙吧。”徐夫人道。
她送明珠到了后宅，这才返回前厅。
前厅里灯火通明。
一群官员和命妇，三三两两聚集一起谈论着明日的祭祀。
而另外一边等墨兰走上前，赵祯他直接一把拉住她的胳膊，将她带入自己的怀中。
“……陛下。”墨兰低垂了眸子，轻轻挣扎了下，欲推开赵祯，却被赵祯搂得更紧。
他把墨兰抱得牢牢的。
墨兰用力挣扎时，碰触到了赵祯的手臂，她吓了一跳。
赵祯浑身滚烫得吓人。
他的额角全是汗珠。
他整个人像烧起来似的。
他的体温很高。
“陛下……”墨兰吓得差点哭起来。
她从未见过赵祯如此狼狈。
他身体发颤。
“墨兰……”赵祯咬牙喊她。
这个称谓，让墨兰僵住。
赵祯松开了她。
他的眼神，依旧炙热而灼烫。
墨兰不敢抬头去看他，只顾伸手去探赵祯的额头。
赵祯握住了她纤柔素净的手。
墨兰想抽出来。
她使劲一甩，终于甩掉了赵祯的手。
“陛下，您怎么了？”她语气慌张问赵祯，又不停擦拭赵祯脸颊上冒出的冷汗。
赵祯喘气如牛。
他双目赤红盯着墨兰。
墨兰吓坏了，泪珠在她的眼眶里打转。
他死死拽着墨兰的衣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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