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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屿整个人都僵住了。
平时也没见他考那么高，莫非是隐藏实力？
嗯，不愧是他萧以默。
接下来是两节英语课，还好没有再进行考试，可算是安稳度过。
放学铃打响的那一刻，玩家们都长舒了一口气，跟随着人潮一起前往食堂干饭。
学生们竟每人手上都端着书，走在路上都不忘记单词，背公式。
“他们没必要这么拼吧？一天本就没有多少休息时间。”许言小声嘀咕着。
看着面前那清一色的寸头短发，如出一辙埋头苦背的身影，宋屿轻叹了口气。
或许，这就是老师家长最希望看到的，学生的样子。
学校食堂很大，有不少窗口可以排饭，似乎是为了避免学生浪费太多无用的时间排队。
这时，五人面前弹出一个面板。
【食堂使用守则：年级前十名的同学到一号窗口打饭，年级前五十名的同学到二号窗口打饭，年级前一百名的同学到三号窗口打饭……】
大家都瞠目结舌。
这个学校，居然还根据排名范围划分吃不同的饭！
宋屿脑海中响起系统提示音：“您的成绩为年级362名，请到九号窗口打饭。”
整个食堂总共只有九个窗口。
……合着他在这局游戏里的身份是个垫底学渣。
“你们分配到的都是多少名？”许言说道，“我一百多名，要去四号窗口吃。”
高飞勇：“我在三号窗口。”
徐义：“我在五号窗口。”
萧以默顿了一下，道：“我是年级第二，在一号窗口。”
大家看向萧以默的眼神都充满了崇拜。
唯有宋屿脸色阴沉下来。
……他居然是几人中成绩最差的那个。
“大佬，你在哪吃？”见宋屿阴阴的样子，许言小心地问他。
“最差的窗口。”宋屿无所谓地走向九号窗，“没事，我就不信伙食能差到哪去。”
学校总不会给他们吃猪饲料吧？
“……”
然而，九号窗的饭分明比猪饲料还恶心！
黏腻成一团的浆糊中，揉杂着不明的黑色颗粒物，远远地还能闻到一股腐烂的恶臭。
这是什么东西啊？！
像隔了大半个月的剩饭。
宋屿强忍着反胃的感觉，接过了食堂阿姨递给他的碗。
—
来到一号窗口，排在萧以默前面的是秦岚。
直觉告诉他，秦岚一定是那个年级第一。
否则在刚才的数学考试中，老师也不会说秦岚第二的成绩有所退步。
“班长。”萧以默试着和秦岚搭话，“你是怎么做到学习那么好的？”
秦岚温和地笑了笑：“过奖，你的成绩也很好。况且——”
他顿了顿，随即谈了口气，悲伤地喃喃道：“如果程风还在，我也考不到第一。”
程风？
萧以默迅速捕捉到了这个名字。
还来不及继续多问，秦岚就摇着头端饭离开了。
萧以默若有所思，端着面前满满一盘的红烧肉、鸡腿占了一个五人桌，刚好够他们仅存的五个人坐下。
不一会儿，其他几人也陆续端着饭过来了。
“操，你这菜也太好了吧！”徐义眼馋地望着萧以默碗里数不清的肉。
他们当中，只有三号窗打饭的高飞勇碗里有少许的肉，许言和徐义吃的就是相对普通的素菜了。
对比起来，萧以默这简直就是豪华套餐！
“别埋怨菜不好了。”宋屿端着饭幽幽地走过来，“看看我吃的是什么，你们那些普通的饭已经够好了。”
“这什么啊？！”许言看到那碗浆糊，忍不住干呕一声，“猪都不吃这玩意儿吧！”
宋屿刚才观察过，从七号窗口开始，伙食就开始变得极差，根本不是人能吃的。
他黑着脸，看到萧以默丰盛的盒饭和他那团浆糊的鲜明对比，都快要崩溃了。
……他究竟做错什么了？！
“如果剩饭，该不会有惩罚吧……”宋屿正担心着，发现有好几个端着浆糊的人都选择了倒掉。
这下他不慌了。
如果吃了这碗浆糊，估计他得把最近几天吃的饭全吐出来。
跟着人群倒了饭后，宋屿坐回来抢起了许言碗里的菜。萧以默看他可怜，还夹了一个鸡腿给他。
【系统提示，不得吃其他窗口的饭。警告玩家宋屿一次，积累两次警告直接处死】
“……”
宋屿欲哭无泪地抬起头。
“但我把自己的饭倒了啊，我吃什么？”
【亲亲，根据校规，每人只有固定窗口的饭，是你自己选择倒掉不吃的，还能怪谁呢~】
系统很皮地调侃道。
“……”
宋屿无奈地坐在位置上，眼巴巴看着另外四人吃饭。
这狗游戏，必须尽快通关！
否则这几天，就算没有鬼来杀他，他也迟早得饿死。
大家同情地看着他。
“大佬，要么你明天就尝试着吃一下九号窗的饭吧。”许言提议道。
“……除非饿得不行，否则我不会吃那猪料。”宋屿阴着脸道。
周围的学生npc们就算是吃饭也不忘看书，食堂里一片寂静，很少有交谈的声音。
倒是一直在聊天的他们显得格格不入。
下午休息的时间很短暂，待除宋屿外的四人吃完饭，就快到晚自习的时间了。这让他们去调查学校的时间都没有，只能匆忙回了教室。
晚自习的教室里是没有老师的，只是窗外会偶尔有巡逻的领导，大家装作学习的样子，就能相安无事。
下晚自习后已经晚上十一点多了，宋屿就差困得直接倒下去。
旁边的许言不比他好到哪去，此刻也是手撑着头，昏昏欲睡。
“快走吧。”萧以默分别推了宋屿和许言一把，“我们寝室目前还空了一个床位，我们得赶紧回去找找线索。”
宋屿立刻激灵起来，几人迅速地朝宿舍赶去。
推开宿舍门，宋屿却闻到了一股强烈的血腥味，混杂着尸体发臭的味道，猝不及防钻进了四人的鼻腔。紧接着他便看到了地面上惨不忍睹的尸体和四溢的鲜血，那混着血的肠子、胃、躯干局部……
正是小胡子大叔的尸体。
饶是他再沉着冷静，一时间也对这惨状感到一阵恶心，难以抑制地干呕了一声。
控制不住自己的不止他一个，许言和徐义也“呕”了一声，许言还夸张地要找垃圾桶：“本来就只吃了一顿饭，还得吐出来了……”
饶是一直面不改色的萧以默，此刻也蹙眉喃喃道：“尸体能成这种惨状，真是不多见。”
“系统是卡bug了吗？游戏里就没有清尸体的吗？”宋屿捂住鼻子，冲着空气大嚷。
根据他看的那些小说经验，这种超自然的惊悚游戏中，尸体都是会自己消失的。
他们今晚总不能和尸体睡一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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