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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缓缓地停在路边,陆远存一边解开安全带,一边对温念渝说,“念渝,你在车上等我一下,我很快就回来。”
温念渝狐疑地看着走出车门的陆远存,透过玻璃窗,瞧见陆远存走进了路边的花店。
片刻,陆远存抱着两束洋桔梗走了出来,然后打开了后座的门,将洋桔梗放在了进去。
温念渝转头看着那束开得茂盛的绿色洋桔梗,疑惑地问道:“怎么买了花?”
陆远存嘴角微微勾着,带了一点笑意,道:“念渝,带你去见我父母。”
温念渝狐狸眼眨巴地看着他,然后伸手牵住了他的手,陆远存反手握住了温念渝的手,“放心吧,我没事。”
温念渝眼神坚定地看着陆远存,缓缓道:“放心吧,我会陪伴在你身边的。”
陆远存拉着温念渝的手,轻轻地一拽拉,将温念渝拉向他怀里,紧紧地抱着温念渝,彷佛要把她揉进身体里。
或许在伤痛面前,千言万语,远比不上一个简单的拥抱。
抱了一会,他才将温念渝放开,然后拉上了安全带,继续开车。
车内的气氛异常的安静,两人默契地没有说话,但彼此都很安心。
天忽然下起了小雨,淅淅沥沥地飘洒在窗前。
温念渝透着车窗哈气,手指轻轻地在玻璃窗描绘着,缓缓地写着陆远存的名字。
街道的树木快速地被甩在身后,车子在街道上快速地行驶着,而后缓缓地停在路边。
陆远存轻声道:“念渝,到了。”
温念渝拧头看向陆远存,露出两个可爱的小梨涡,“嗯。”
陆远存打开了车门,一只腿向踩在地上,双手遮挡在额头上快速地下车,然后去后尾箱拿了一把白色的水晶伞。
天空阴沉,水泥地板湿漉漉的,星星点点的雨水滴落在水晶伞上,陆远存撑着雨伞,一步一步地走到车门前。
打开了车门,温念渝匍匐地下了车。
陆远存一手揽着温念渝,一手撑着雨伞,两人并排小步地走在后座,拿起后座的花。
温念渝,“我帮你拿。”
陆远存将一束洋桔梗递给了温念渝,另外一束他抱着。
阴雨的墓园,人迹寥寥,很是清冷,雨水滴落在楼梯上发出滴答滴答的水声。
陆远存揽着温念渝一步一步地登上墓园的阶梯。
一块又一块石碑错落有序地耸立在地上,沉重而庄严。
温念渝在陆远存的带领下,来到了一块石碑处,愣了愣。
石碑上刻着一个名字和一张照片竟是她的古琴启蒙恩师。
温念渝仰头,狐狸眼闪着疑惑地神色看着陆远存,“她?”
陆远存面色温润,眉目温柔地看了看温念渝,笑笑地将两束洋桔梗有序地摆放在墓碑前。
与其他墓碑相比,眼前的这块墓碑很干净整洁,四周没有杂草,看得出陆远存很重视,想必有吩咐专人经常打理和清理。
雨渐渐停了,陆远存将伞收在一旁。
温念渝的小手被陆远存温热的大手紧紧地握着,陆远存缓缓地开口道:“这是我爸妈。”
陆远存眼眸深邃地盯着墓碑上,道:“爸,妈,我来看你们了,这是念渝,你们的儿媳妇。”
看着墓碑上林月那张黑白照片,温念渝顿时有些哽咽了,眼眶红红,紧紧拽着陆远存的手,泪水猛然地在眼眶中打转,虽然她极力地强忍,但泪水还是不争气地掉落。
她带着哭腔,缓缓地说道:“林月是我的恩师。”
温念渝眼神恍惚地看着墓碑,紧紧地咬紧了嘴唇,眼泪就像突然断线似的,一个劲地从她眼角处滑落在脸颊上,慢慢地滴落在地上。
下一秒,温念渝紧紧地抱住陆远存,整张脸埋在陆远存怀里嚎啕大哭,浑身不由自主地颤抖着。
陆远存大掌轻轻地抚摸着温念渝的后背,安抚着她的心情。
过了好一会,温念渝才缓缓地放开陆远存,倾着身子靠在他怀里,全身都在微微颤抖着,双眼早已经哭红了,长长的睫毛上还挂着经晶莹的小珍珠,她的泪水充满着复杂的感情,有心痛有悲伤,也有想念。
眼泪瞬间把她的思绪拉回到了很久很久以前,那时候她还是一个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片子。
江影出生于芜城的书香世家,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她的优雅是浑然天成的,而温念渝作为她唯一的女儿,自然要是精心培养的。
温念渝一岁就开始接触钢琴,在她两岁的时候学习钢琴的时候,意外发现有惊人的音律感,而后三岁的温念渝开始学习小提琴。
当别的小朋友都在争着抢玩具的时候,温念渝确待在琴房里练琴。对于温念渝来说,琴就是她最喜欢的玩具,在她四岁的时候,她已经开始尝试自己作曲子了,直到她五岁的时候,她遇到了林月,即陆远存的妈妈。
林月是生于古琴世家,自幼学习古琴,年纪轻轻就成为著名的古琴大师。
那一年,江影带着五岁的温念渝去听林月的古琴演奏会。
演奏会结束后,五岁的温念渝不知道跑哪里去,急得江影都快要哭的时候,舞台传来了一声悠扬的古琴声,弹琴的人正是温念渝。
原来是林月的演奏完后,琴还没有来得及拿下台,五岁的温念渝对音乐和乐器充满了好奇,当时她好像魔怔似的偷偷地溜上台,趁人不注意的时候把弄着林月那把古琴。
江影抱歉地看向林月,欲要上台抱走温念渝时,林月笑着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
只见温念渝指尖拨弄琴弦,沉醉在自己的世界里不可自拔,而她弹奏的正是林月刚才演奏的曲子,虽然有几个音弹错了,但是着实让林月和江影震惊了,因为温念渝从来没有学习过古琴,她竟然仅仅凭借着听过一次就能简单弹出个模样,林月看她的眼神里都多了一丝惊喜和意外。
这段记忆,或许温念渝随着年纪的长大渐渐忘记了,但是江影的经常谈及,这就很大程度上巩固了她丢失的记忆。
经此事件后,江影对温念渝的音乐培养,逐渐转为以古琴为主,其他为辅。
而温念渝也确实很争气,在古琴的学习上展现出了惊人的天赋,七岁那年参加g市儿童古琴比赛,成功地获得了冠军并以特优生获得了报送名额。
温念渝成为了国家演奏厅有史以来年纪最小演奏家,被报送到了国内最顶尖的音乐学院,而林月则是那里的教授,林月对这个天赋异禀的小女孩满心的欢喜,最终将她收回自己的第一个徒弟,还帮她取了一个英文名luar,甚至还把她的琴赠送给温念渝。
而那琴,也一直跟随着温念渝左右。
用林月的话来说,温念渝珍贵地如同天生的月亮,如果说神把在黑暗中跳舞的心跳称之月亮,那luar便是在黑暗中演奏的月亮,指引方向。
12岁那年,林月答应要陪她去参加比赛,人算不如天算,林月的车堕海了,车内无一人生还。
林月的失约,是温念渝一生的遗憾,每次她回忆起来,总是会心酸。
她瞒着家里人抱着那把古琴去了林月的追悼会,她躲暗为林月送上最后一曲,琴声悠然中又带了无尽的哀痛。
而温念渝也很争气,13岁考入世界顶级音乐学院伊斯曼音乐学院,15岁在国外演奏会弹得一手好琴以luar的名字上一举成名,很快就成为了国际音乐圈的佳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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