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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马，到我们上场了。”
神里绫人微笑着，看着婉怡身边不再有一个活人后，朝身旁的托马道。
是的，神里绫人，他，竟然并没有死，那么，被九条裟罗抓住的那位神里绫人又是谁？
“看上去，她的杀意很重啊，这时候上去，会不会成为自讨苦吃？”
托马倒是有些担忧。
“所以我说，你留在这，我自己去就行。”
神里绫人看向他。
“不，我得保护家主安危。”
托马摇了摇头。
“如果情况不对，加上你，也只不过是送死罢了。”
神里绫人倒是毫不留情。
“我明白，但我必须得去。”
托马闭了闭眼。
“你留在这吧，我死不了，这是命令。”
然而，神里绫人却是强硬的留下了托马。
看着远方那窥探的两黑点迟迟不上前，婉怡倒是不由嘁了一声。
“嘁，胆子真小。”
说着，婉怡收了领域，主动朝神里绫人与托马靠近。
啪啪啪。
鼓掌声响起。
“欢迎第二律者现身，崩坏万岁。”
婉怡的主动靠近令神里绫人有些意外，但仅此而已，待距离近后，神里绫人露出笑容，鼓起了掌。
“知道我为什么会来见你吗？”
婉怡也露出笑容。
“哦？”
神里绫人感到了一丝不妙。
下一刻，婉怡身子一闪，越过神里绫人，手成爪瞬间就掐住了不远处托马的脖颈。
神里绫人蹙起眉。
婉怡的速度，太快了，别说托马，就连近在咫尺的神里绫人也没有察觉。
“杀你一个手下，你不会心疼吧？”
婉怡提着托马，来到了神里绫人身前。
“碾碎一只蝼蚁对你来说毫无意义，看在是我救了你的份上，放他一马，如何？”
神里绫人觉得，自己，或许得换一种态度。
“救了我？好吧，我承认，如果不是你，我想重现天日却是很麻烦，但，你只能说拉了我一把，而非，救了我。
好吧，看在你拉了我一把的份上，你的请求。”
说到这，婉怡微微一顿，嘴角露出一丝残忍的笑容，道：“我拒绝。”
伴随拒绝二字落地，无数崩坏能瞬间席卷托马，如同平藏一样，化为了飞灰……。
神里绫人邹起眉头，面色有些难看，看来，这个第二律者，貌似，比想象中还要难打交道啊。
“哈哈哈，没错，就是这种表情，令人喜悦。”
看着神里绫人露出的表情，婉怡反而笑了起来。
“看上去，你似乎并不准备与我和平相处，既然如此，那又为什么要留我一条命呢？”
神里绫人轻笑一声。
“当然是为了撕开你的面具了。”
婉怡凑近了神里绫人的面前，伸手，拍了拍他的脸颊。
“哦？愿闻其详。”
神里绫人倒是显的平静。
“你之所以会去拉我们一把，是因为你的妹妹对吧？”
婉怡问。
“没错。”
神里绫人点了点头。
“可，当你得知我救不了你的妹妹之时，你为什么还要将我这枚定时炸弹留在身边呢？
别说什么是因为善意，如果是这样，那么，你从一开始就应该杀了我，而非救我。”
婉怡道。
这次，神里绫人没有说话。
“无话可说了？那就由我来来告诉你吧。
身为第二律者，我比你更为了解自己，在知道你不可能是因为善意而安顿我时，那么，你所做的一切就只有一个可能。
那就是，我对你来说，还有用。
可，你即没有研究我，也没有对我问长问短，那么，放一个律者在家里，能有什么用呢？
唯一的可能就是，你觉得，我能救你妹妹，即使是我，在那种情况下也只能想到一种可能。
那就是，成为真正的，第二律者，如果你够聪明，也能想到这一点。
成为第二律者有两种办法，显然，我并不是通过吸收核心获得的力量，而是另一个办法。
说到这，你还需要我继续说下去吗？”
婉怡挑衅似的看了神里绫人一眼。
“明明挺机灵的一个姑娘，为什么，在夜姑娘面前就如同一个孩子呢？”
神里绫人微微一笑。
婉怡的身子颤了一下。
“嘁。”
婉怡明白，是神里绫人的话语刺激了舞凝霜。
“看来，我还得继续说下去啊，我不可能通过吸收核心成为第二律者，那么，得到某位存在的认可就是唯一的办法。
但是，当时的我对人类还心存善意，而善意的源泉就是我的师傅，夜梦清。
那么，我如果想成为第二律者，就只有一个方法，那就是，斩断，我这份善意。”
伴随婉怡的话语，婉怡的身体颤抖的更厉害了。
但，婉怡一咬牙，却继续说了下去。
“明明藏的好好的，可为什么我会突然被发现？为什么来抓捕我的人中这么确信第二律者就在神里家？
只有一个可能，有人将这个消息透露了出去，知道我身份的只有你和那个托马。
我能看出，托马很听话，没有你的命令是不可能泄露的，所以，那个人只能是你！是你神里绫人泄露了我的存在，这才导致了我师傅夜梦清的死亡！”
婉怡说到这，感到了心脏一阵刺痛，这是舞凝霜的感受，因为，神里绫人是舞凝霜的最后一丝念想，此时得知自己是被他所算计，对最后一丝念想的破碎，导致了两人开始同化。
——还差一点。
婉怡想着，抬头盯上神里绫人的双眼。
“当时的我已经投降，可，为什么会凭空冒出一个刺客？
我很清楚，你并不能控制别人的思想与身体，所以，那个刺杀的人很可能就是你的人，或者说，从那人的身材体型，与被毁容不愿被人认出的面貌来看，那个人，就是你。”
婉怡盯着神里绫人。
“你在开玩笑吗？战场中的人已经死光了，包括，那名刺客，可我，还依旧完好的站在你的身前。”
神里绫人不屑一笑。
“是的，都死光了，化为了飞灰，包括，队伍尾巴那里，已经死亡的，神里绫人。
那么，既然会出现两个你，为什么就不能出现第三个？第四个？你说是吧，神里绫人先生。”
婉怡也露出一个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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