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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府邸内略显简约,除了假山流水以及一些花花草草之外,并没有什么过多的装饰。
付仁连同小草等人都被安排在了东厢房那边,景致倒是不错。
宋安民一回府邸便找了一名书童,让他拿着自己的一些珍藏送去太子府那边,并未亲自前去。
这也是付仁说的。
一来是他毕竟是镇国书院的副院长,身份摆在那里,就算说出去是以个人名义送的,但影响还是太大了。
换书童去就能将影响减弱很多,也不至于这么引人注目。
而在之后,付仁便准备去看看死者的家属,希望能从那边找到什么线索。
宋安民本来是想跟着一同前去的,但付仁拒绝了,只让顾思恒给自己带路,随行的还有小草。
还是那个意思,宋安民身份太明显了,要是明目张胆地过去,怕是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而付仁自己初来乍到,没什么人认识他,不用顾忌这些。
甚至顾思恒都只是给他带路的而已,快到地方的时候就让他打住别跟着自己了。
死者名为刘安,是家中独子,平日里性格比较内向,来往也没什么交际,甚至听说在学堂里都没有什么朋友。
而黄呈义对他平日里也是多有照拂,经常给家境贫寒的他送些东西,也常常去探望其父母。
对于自己的这位老师,刘安素来是敬爱有加,两人之间从未发生口角。
无论从哪一方面去看,黄呈义也没有半点杀人动机。
来到了巷子里一间简陋的平房外,付仁牵着小草,轻声叩门。
很快,里面传来了脚步声。
“吱呀”一声,门被打开了,走出来了一个头发有些花白,满脸愁容沧桑的中年,穿着满是补丁的粗布麻衫,洗的都有些发白了。
当看到面前这位书生打扮,气质有些羸弱和其身旁粉雕玉琢的乖巧丫头时,他目光略有疑惑道:“二位是?”
“在下付仁,这是在下的随身书童,冒昧来打扰二位,是有些事情。”
付仁拱手礼貌开口。
他目光透过中年,能看到屋子里面还有一名正在掩面哭泣的妇女,显然是还未从丧子之痛中缓过来的刘母。
“什么事情?”
刘父明显有些警惕,狐疑地上下打量着眼前二人。
“是关于令郎的事情。”付仁开门见山,并没有遮遮掩掩。
闻言,刘父明显眉头皱了起来,他开口:“你是书院的人?”
“嗯,在下是书院新来的先生,姓付,字桃安。”付仁自我介绍道。
“新来的先生?”
闻言,刘父虽然迟疑了一下,但还是把门拉开道:“先生进来说话吧。”
说着,他便先进了屋子里,同时招呼道:“孩他娘,书院的先生来了,快去泡一壶茶来!”
屋子里面的妇女闻言连忙擦了擦眼泪,往内屋跑去。
“小草,走吧。”
付仁朝着旁边轻声道。
两人走进了屋子里面,小草也礼貌地打了招呼。
茶并不是什么好茶,但夫妇俩都是厚实人,并没有因为儿子死在了书院就对书院产生什么偏见。
他们知道,就算全天下都烂透了,书院里的也都是好人。
“二老应该也不相信黄先生会做出这种事情吧?”坐好之后,付仁端过茶水道了声谢便开口问道。
刘母一想到自己儿子的事情就有些泣不成声起来,在一旁掩面哭泣。
而刘父则是长叹一口气,神情有些悲痛道:“黄先生是好人,一直以来都在接济着咱们家,安儿的死肯定跟黄先生没有关系。”
见此,付仁微微点头:“二老能如此想便好。”
他虽然跟黄呈义压根就不认识,但无论是从宋安民还是刘父刘母口中都能了解到,对方肯定不会是有心加害自己学生的恶人。
“桃安先生来这里,是不是我孩儿的死已经找到了真正的凶手?”刘母强忍着伤心,语气哽咽着询问,泛红的双眼满是希冀之色。
见状,付仁遗憾地摇了摇头:“还没有,不过可以放心,我一定会找出真正凶手的。”
闻言,刘母虽然有些失望,但也没有怪罪之意,只是继续低声抽泣了起来。
“刘叔,不知道最近令郎除了书院的人之外,可还有其他的什么人有过接触,或者说家里有没有来过什么客人?”付仁开口问道。
“没有,安儿一散学便回了家,从未见他与同窗一起过,家里除了黄先生偶尔会来之外,也从来没有什么客人。”刘父摇了摇头说道。
闻言,付仁眉头微皱,看来想从这边找到线索应该是不可能了。
没有与外人接触,家里也没来过什么客人,线索应该不在刘安家里。
之后付仁又问了一些其他的事情,但都没有任何值得怀疑的地方。
“好吧。”付仁缓缓点了点头,环顾四周道,“如果令郎的事情有了什么发现,我会第一时间通知二老的。”
说着,他便起身准备离开,刘父见状赶忙准备相送。
然而就在此时,一直乖巧到什么也不说的小草牵着付仁的手忽然紧了一下。
“怎么了?”付仁微微低头,温声问道。
“先生,那个。”小草抬起另外一只手,指向了屋子角落的一口煎药用的炉子。
“这个怎么了?”
见她指着那炉子,付仁皱眉,有些疑惑地看着她。
家里有个煎药用的炉子怎么了,这不是很平常的事情吗?
“味道很腥。”小草的话很少,只是说了四个字,同时琼鼻微耸,似乎嗅到了什么难闻的气味。
“很腥?”
付仁眉头皱的更深了几分,牵着小草往那边走了几步,刘父紧跟在后面。
走到炉子旁边,他凑近闻了闻,却并没有闻到什么奇怪的味道,只有淡淡的药香味。
炉子是完全洗干净了的,里面也没有任何药渣。
“这炉子最后一次用是什么时候?”付仁转头问道。
刘父眉头微皱道:“是昨天安儿早起去书院的时候孩他娘用这个给他煎过一次药。”
说着,他疑惑地看向付仁道:“怎么了先生,有什么问题吗?”
付仁没有回答他,而是看向了身旁的小草。
后者眉头微皱,小嘴微张,稚嫩清脆的声音传出。
“有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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