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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条蛇都有些傻愣愣的了。
“对，对不住。”他甚至是有些结巴开口，耳廓红了一片。
陆灵溪摸摸鼻子也不敢直视他，两人之间弥漫着一股尴尬的氛围。有因为几日不见的原因，也有因为刚才那个社死的原因。
“咳没事，那个，药还剩下一半呢，要不你一起吃了？”她将药捏在指尖递给他
龙?脑袋有一瞬间的空白，就听见一个“吃了。”想都没想就俯下身低头去接那半粒药丸。
陆灵溪眼皮一跳，差点将手捅进他嗓子眼里去。不是吧醒了还要人喂？
回过神来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之后，龙?刚刚消下去热意的脸上再一次飞上了两片红霞。
甚至还狼狈地被呛了一下“咳，咳，对不起不，不是故意的。”因为忙着接受，他咳得眼睛都带上了水色。
不知道为什么，看龙?这副手足无措的样子陆灵溪突然就笑了出来，还好心上去帮他拍拍背平复呼吸。
经过这么一闹，两个人之间因分开几日产生的疏离感消失得一干二净了。
还是那条会脸红的笨蛇。
陆灵溪甚至还能开个玩笑缓和气氛“怎么每次一见我就对不起，对不住个没完？我也没那么凶吧？”她寻思着自己挺和善啊？
如果可以统计一下龙?说的话，陆灵溪毫不怀疑“对不起”这三个字一定在榜首，和当代大学生有的一比。
“不是不凶。”龙?刚刚缓过来听见她的话，还没等平复一下就又着急忙慌接受道，生怕慢了一步就让她误会。
“不凶为什么还走？”陆灵溪毫不顾及这是个刚刚醒的虚弱蛇，不客气地用手指戳戳他的肩膀开始秋后算账。
而且还是连夜跑的？陆灵溪突然想起网上的段子：连夜扛着火车离开xx地。
这么一想更气了“你居然还不告而别！”孩子翅膀硬了，留不住了呜呜呜呜。
“没有，没有不告而别！给你留了信！”龙?跟闯了祸的熊孩子一样，理亏地听着陆灵溪迟来的讨伐，听到不告而别又急忙为自己正名。
他还好意思说？那封信从头到尾加上标点符号满打满算才31个字，即不说为什么要走，也不说什么时候回来。
“所以为什么要走？”兜兜转转问题又回到了起点。
一问到这个问题，龙?就跟锯了嘴的葫芦一样变回从前的哑巴蛇，也不敢看陆灵溪的眼睛了，就这么低着眸子看她袖口上的绣花。
见他那幅油盐不进的头疼模样，陆灵溪嘟嘟囔囔抱怨“跟个木头蛇一样，信写得短，话也这么少。”想想那三十一个字的辞别信就气。
小声的念念叨叨被龙?耳朵一动给听到了，除了回答“为什么走”这个问题外，其他问题龙?可谓是有求必应。
当下就小声回答“对不起，不是故意写短，蛇，好多字不会写”说完他脸上又带上一丝懊恼，怎么又说了对不起，她不喜欢的。
在小姑娘面前承认自己是条没文化的蛇，龙?觉得还是有点丢蛇的脸的，可宁愿丢脸也不想她生气。
这么直白坦诚的回答给陆灵溪哽住了……她想过无数理由：什么反派太无情和她没什么好说的啦，什么反派行动要保密所以不告诉她啊各种
唯独没想过是因为没文化……本来还有点小生气的陆灵溪直接像被扎瘪了的气球，气不起来了。她忘了这是条山顶洞蛇，会的那几个字还是她教的。
果然真诚是唯一的必杀技，自古网友诚不欺我啊，这下换陆灵溪哑巴了。
“别生气，蛇给你带了花！”龙?转头想去拿花讨她开心，结果才想起来那束花已经葬身在大雨里了。
伸出去的手一僵，又慢吞吞收了回来。没有花了，不能哄她……
陆灵溪看他一副天塌下来的紧张样子实在好奇，不就是一束花吗？可看他失落的样子还是不忍心。
伸出手摘下她别在他耳边的那朵小花“诺，花在这呢，我也没生气……”虽然确实有些恼他不肯吭声，但是她还不至于着真生气了。
她突然反应过来龙?好像总把自己放在很低的位置？总是在说“对不起”，哪怕这件事明明与他无关，还有总是怕她生气一样。
简单来说他好像分不清陆灵溪是开玩笑还是动真格，只是下意识地把所有问题过错都揽到自己身上，然后一个劲去讨她原谅？
此时她还不明白，当一个人极度恐惧失去另一个人时，便会如此。
因为爱，所以甘心臣服。
陆灵溪再一次觉得龙?和书里写的非常有割裂感，好像他们两个只是同名同姓的不同两个人。
想到这里，她第一次正色直言“花我很喜欢，你不用那么……谨慎？敏感？反正就是我没真的生气啦，你不用小心翼翼的。”
陆灵溪一时之间找不准能说出龙?给她的感觉，但她知道她不希望看到这条蠢蛇天天把自己看这么低，甚至是有些自卑？
这么说其实很奇怪，从书里看龙?是实力强大少有敌手的妖，到后期甚至是妖主魔主都得看他脸色。在这个实力至上的修仙界，陆灵溪不太能想象一个强者身上会有自卑感？
拿出强者的气势啊喂，支楞起来啊！你可是名震三界的大反派！虽然现在还只是弱小成长版。
陆灵溪恨不得摇着龙?的肩膀给他来上两管鸡血。
龙?没有说话，只是抬起那双金色眸子不露声色地观察她的脸色，确定她真的没有生气后才微微松了口气。
眼前的少女话语充满真挚，微微棕色的瞳孔里充满诚恳，她笑意盈盈地看着他，明明是他想拿花哄她别生气的。
可眼前少女捏着花弯腰看着他一脸笑意，反而是他自己别别扭扭地低着头，看起来他才是被她哄的那一个。
他看起来会不会像一条好没出息的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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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大家开始猜伏笔了，怎么回事怎么猜的这么准！？啊啊啊啊别猜了给我留点底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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