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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啊！”苏染染附和道，“当初是您说过，要是这件事办不妥，本公主与青魏就无法长相厮守。”
他们只以为，这个强大而让人恐惧的神秘人。
定然是受到了刺激，才会一改暴虐的性子，放过可怜的他们。
身着玄衣的墨清羽转过身，面色淡然指着汹涌的忘川河。
那体态绝佳的男人，精雕玉琢的面容冷冽无比。
“若是你们愧疚，不如跳忘川河好了。”
“别别别！我们只是问问而已。”苏染染连连赔罪。
见男人并不想搭理他们，两人垂着头，行了礼准备返回妖界。
“等等。”
两人停下脚步，齐青魏跪在地上，“您要是反悔，就先杀我一人，放过染染吧！”
墨清羽：………
男人面上，闪过不易察觉的无奈，“本王有那么可怕吗？”
两人沉默着，似是默认了这个答案。
想到这里，墨清羽心中五味杂陈。
若是他曾经没有如此暴戾，与白阮的结局是否会不同？
想到白阮更喜欢他的残魂，就连来渡化他都不愿。
反而更愿与他的分身长相厮守，墨清羽便觉得心中酸涩。
“罢了，你们自由了。”
墨清羽长袖一挥，余声回荡在两人耳中，消失在忘川河畔。
“日后，替我护好白阮，若她有三长两短，你们只等着陪葬便好。”
那悠扬悦耳的回声，在两人耳中经久不散。
他们未曾想过，说出这件事，墨清羽非但没有怪罪。
反而大度到赠予无尽妖力，让他们保护好白阮。
爱到这种地步，定然已经病入膏肓了吧…
此刻…
墨清羽坐在无人之境，拿出书简轻轻抚过白阮二字。
他竟会嫉妒分身，可以时刻陪在她身边，甚至可以与她长相厮守。
可那三位，都是他的残魂，总会想起原本的一切。
墨清羽甚至庆幸，他这般不堪的人，能有几缕残魂，可以卑劣的陪在她身边。
两种极端的情绪，在他心中相互制衡，盘旋不散。
若是她想起一切，定然会厌弃到远离吧…
哪怕是残魂，也会一剑毙命，让他彻彻底底消失在这世上。
墨清羽疲倦的揉着眉心，整个人阴沉似抽了魂魄般悲戚。
…
此刻妖界。
楚落白一路上穿过人群，两人一路上谁都没有说话。
跟着楚落白走了一路，白阮也没吃多少东西，肚子里空荡荡的疼。
“咕咕咕…”
尴尬的声音，似打破了两人诡异的平静。
楚落白转过棱角分明的俊容，“你…”
“没事没事！师尊您老人家别在意，我这肚子突然就不听话了，若是您有急事想早点回去，我们就不逛了。”
白阮解释着，生怕楚落白黑化。
现在她不敌反派，只能苟着顺顺毛。
她嗓音软软的，甚至说话都顺从无比，全然不像曾经的白阮。
也许…她是害怕的。
楚落白不想让她害怕，只是卑劣的情绪得不到释放，控制不住吃味。
说不在意那冥界相好的，都是假的。
楚落白稳住声音，别扭的伸出手，轻轻拍了拍白阮的肩膀。
“莫怕为师，在此处等本尊。”
男人转身，瞬间消失在人山人海之中。
白阮泄气的跺着脚，只以为楚落白还在生气，多余的一句话都不想同她说。
殊不知，男人只是担心她饥寒交迫，急切到忘了交代后话。
正当白阮思考时，抱着一堆柴火的少年，直接撞上了她。
那妖停下脚步，猛然拽住踉跄的女孩，“姑娘，你没事吧？”
“没事没事！”
“既没事就好，若是有事，我可不知该如何是好了。”男妖满是歉意。
两人正热络的谈论着，这一切，都被赶回来的楚落白亲眼目睹。
少女本缓和态度的笑容，在他眼中却花枝招展。
那漂亮的笑容，从未在他面前展露。
心中魔念，彻底摧毁了他的理智，男人紧紧握住手中糕点，径直走了过去。
“师尊，你回来了？”
“………”
楚落白二话不说，把糕点盒子放在白阮手中，众目睽睽之下，一剑砍下少年的手。
那妖疼得呲牙咧嘴，跌在地上来回翻滚，惹得路边妖民恐惧，四下逃窜。
“修士来了！大家快跑啊！”
“妖界怎么会混入修士！”
人群涌动从白阮身边穿过，她却只觉眼前猩红，一片混乱。
只见那冷冽的男人，不分青红皂白，就斩断了他的另一只手。
此刻，楚落白周身萦绕着魔气。
整个人似浸了寒霜一般，生人勿近。
“她为何…会对着你笑，明明你…”男人举起剑刃，犹如失控，想一击毙命。
腰部传来阻碍，白阮用尽全力抱住他的身子，“楚落白！你做什么？”
“杀他。”
“你疯了吗？为什么要杀他？”白阮咬牙，用尽抱着他的腰肢。
“你对他笑。”
“你就因为这个，乱杀无辜？”
少女没好气，甚至声音拔高了不少，“对他笑的人是我，要杀，你也应该来杀我！”
楚落白垂下眸子，眼眶中丝丝缕缕的黑气，诡异无比。
偏偏，白阮却从这恐怕骇人的目光中，看出一丝委屈与不甘。
他从少女面上收回目光，神色暗淡一瞬，收回剑放了那妖人。
见事态得到控制，白阮连忙放开抱着他腰肢的手。
楚落白非但不让，大掌一揽，直接把她扛了起来。
男人一路上未曾开口，执拗得扛着白阮，悄悄隐去身形跟在少年身后。
白阮眼睁睁看着，那少年回到据点。
偷偷包扎好伤口，这才倒出衣袖里的金银。
“这些东西，都是他偷来的，他上一个偷盗得，正是一个为了父母性命，奔波的穷苦之人。”
听到楚落白的话，白阮彻底说不出话了。
虽说断他一双手，已经是活该了。
可若是不拦着，楚落白极端的解决方法，定然是行不通的。
两人谁都没有说话，气氛死寂一般压抑。
霎时间，一阵天旋地转，两人回到魔界，男人不顾阻拦，便把她放在床榻之上。
“师尊，你做什么？”
“本尊不做什么，喂爱徒吃东西而已。”
只见，男人手掌幻化出巨大的铁链，正一步步逼近床榻上的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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