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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意是为难一下这小子，没想到他是从另一个角度来回答的。
虽然不能说令人很满意，但他选择的角度和切入点倒不是一无是处。
在座的哪个不是经过科举上来的？
当然知道科举的好处，至于弊端，与他们有什么关系呢？
几人相互交换了眼神，均微微点头。
“所以你打算开办学堂，教的就是除了学问之外的其他的行业的东西？”王院长眯着眼问道，语气有些严厉。
林涛低头答道：“学生也不过是一个人而已，教不了各行各业。
只是学生相信这京城内必然有与学生类似的人。
学生想要教的是方法，而不是学问。
现在也不过只是有个想法，真要开办学堂，学生还需要多多学习……”
王院长点了点头，看向其他人道：“各位可还有什么问题没有？老夫现在是没什么问题要问他的了！”
林涛抬起头，看着上面坐着的几位大人。
几人都面带微笑地对他点头，纷纷说道没有什么问题了。
这件事到此结束。
这算是一次真正的答辩。
虽然形式很简单，而且也不是针对他的某一次的答题进行提问，但是林涛心里清楚，这些人问的问题，有的是糊弄了事，有的是真的想要知道答案，还有的纯粹就是旁敲侧击。
但只有王院长最后的问题，才是他们真正关心的。
能让陛下关注的陌生小子，能让王院长亲自教导的平民小子，提出过关于科举制度的问题，也说过税收的问题。
提出过令人震惊的那四句话，虽然不是他自己说的，但有这种想法的人，有可能是对现有固化的阶级利益造成最大影响的人。
因为他说出来的是新的思想！
世家大族以及既得利益者，最怕的就是新！
王院长，来自上八大郡的王家。
无论他现在的地位有多么超然，无论有多少人因为他当过帝师而尊敬他，但他仍然是世家子弟。
他不可能背叛自己的出身和阶层。
这就意味着，这次的答辩实际上是世家在试探他的态度。
林涛对自己的猜测还是有几分把握的。
只是不知后续还有什么后手没有。
回到府里的时候，太阳还没下山，他关上院门之后，把今天答辩的问题和他回答的内容都用纸张写了下来。
打算等师父林忠来的时候拿给师父看，顺便听听师父的意见。
古代师徒之间的关系也分为好几种，他希望他得到的是最好的那种。
至少到现在为止，林忠对他并没有任何恶意，这一点他感受得到。
这次试探过后，林涛延长了大衍真经和小罗汉拳的练习时间。
基本上除了吃饭睡觉就是练功。
世子又很长时间没来过了，他心知现在他没有拿出新的东西能帮这些贵胄们挣钱，所以被冷落也是正常的，所以也不在意。
……
他牢记着自己答应师父林忠的话，不参与外面的世界。
但是，他也开始做开设学堂的准备工作了。
比如，简单的算术、基本的自然科学、简单的物理学基础以及手工课程，甚至包括最基本的对货币的认知。
他不仅编写了最最基本的书册，还自己画了图，准备了一些教学用具。
这些并不是他真的立刻要开办学堂。
他需要有实实在在的东西证明，自己并没有时间去想其他的东西。
无论是做生意还是其他的什么，都没有时间。
他是在积极准备开办学堂。
至于什么时候开始教书，呵呵，还在准备呢……
不过是个噱头而已。
庆元历334年夏。
他已经跟着王院长学了超过一年的时间了。
无论是庆元帝还是世子爷们似乎都把他忘记了。
没有人上门。
家里的下人们也走了几个，林涛在听完胡官家的禀报之后也不过是点了点头。
他甚至都没有问离开的是谁家府上派来的人。
“胡管家，你跟所有人说一下，谁想走，随时看可以。
走的时候每个人送上五十两银子，就当是这一年来大家相安无事的谢礼了。”
胡管家叹着气答应下来。
次月，当胡管家再次报告说下人只剩了15个人的时候，林涛感觉不对劲了。
他向来不管事情，每天练功读书吃饭睡觉，日子过的很平淡。
但下人不声不响地离开，这不可能是他们自己做主的。
背后的人，是感觉到了什么开始真正放弃他了还是怎么着？
换个角度来说，这些人背后的主子，都可以算作是他抱着的大腿啊！
现在他功夫还没练成呢，这要是没了这些人的保护，他的安全问题怎么办？
现在想想，可就不那么美好了。
难道当初的路线是错的？
可胡管家又说，每个月的分成还是按时送过来的。
逢年过节的时候，他都是让胡管家给各位股东们送了礼物，也有回礼。
往来的确是少了。
他猜测过是不是庆元帝在上朝过程中说过什么，导致这些聪明人很快选择了远离。
但不仅是林忠没来，胡公公更是一问三不知。
他缺少有效的信息来源。
自诩拥有现代理念的他，在这个世界这么长时间，从一开始的略有张扬到现在的低调，虽然能说做得多好，但要说太差，也不能够这么说。
他只是不确定庆元帝打算怎么安排他了。
只要胡公公还在，他应该可以算是安全的，这就是他最糟糕的推断。
庆元历334年秋末冬初。
秦梓峰在得到了新式武器之后，亲自率领两千骑兵和1万步兵出关。
取回了在荒野之中摆放了一年的头骨。
此次出兵，秦梓峰不仅消灭了几只西楚斥候小队，在京观处留下了一支部队摆出了一个圆形箭针。
总人数五千人。
这支部队全员配备了长枪、长盾不说，还配备了两千具射程更远，射击覆盖面积更大的子母弓弩。
在400步到200步之间抛洒了大量的铁蒺藜之后，依靠子母箭仰天45度角射出去之后可达200步以上。
这个射程已经超过了绝大多数西楚骑兵的弓箭射程。
林涛的图纸上，箭支长度不过半尺，前端是锋利的金属箭尖，后面则是轻巧的木质材质，而且没有箭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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