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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涛慢慢地说道：“草原上有什么呢？
无非是皮毛或者牛羊。
如果下官猜的正确的话，在更加遥远的东北方向，应该还有一个大型的部落。
这个部落，或许是在脑袋后面留着一根小辫子，或者没有。
这一点下官并不能确定。
但是有一件事应该是可以确定的。”
他眼中有光芒闪过，“戎狄，绝不是北方唯一的民族。
除了我们之外，他们还有其他的敌人。”
罗世凯抚掌叹道：“林爵爷，果然是令人吃惊啊！
不错，在更远的地方，的确有一个部落。
详细的情况本王并不是很清楚。
最东边的互市在琼海关。”
“我凤凰王朝北关一共十三关。
分别是琼天关、琼玉关、琼崖关、狼牙关、虎牙关、白鸟关、镇北关、青鸟关、北原关、白虎关、琼海关、镇海关和平海关。
镇北关居中，也是统领北关的中枢。
唯一有互市的，就是这琼海关。
几十年前，前任户部尚书提出要在镇北关和琼天关设立两个互市，也的确开设了十几年的时间，但后来因为战火都毁掉了。
至于为什么没有再开起来，本王只能说，琼天关的守将私自贩卖禁品……”
林涛眉角一挑，忍着没吭声。
罗世凯继续说道：“从那以后，再没人提过这事儿了。”
林涛想了想说道：“这事情并不难解决。
王爷，下官斗胆猜测一下，当时国库没银子。
户部拿不出来银子，军饷拖欠，而且那些年也没有什么战事，所以发生这种事情就不奇怪了。
但现在不同，陛下或者户部都不缺银子。
正是开设互市的好时机啊！”
罗世凯看看他，点头道：“本王相信你的眼光。但这件事只能你给本王写个条陈，之后本王签批转送到京城。
如果陛下同意，相信很快就会有礼部和户部的官员去戎狄。
真要速度快的话，实际上大概半年就能设立起来。”
林涛拍手道：“下官这就回去写。”
说完起身，收了放在桌子上的玻璃制品转身就要走。
“林爵爷，”罗世凯叫住他说道：“本王知道这东西是怎么制作出来的，所以不会花钱买。
但这个秘密，你最好想办法保持下去，否则一旦泄露出去，就卖不上价钱了。”
林涛满不在乎地说道：“这东西，几乎没什么本钱。
不过消耗点人工而已。
况且陛下也知道。
自从千里眼做出来之后，陛下就知道了全过程了。
只是不知道京城有没有同样的作坊。”
***
草原上，上百支王帐特使正朝着各个方向打马狂奔。
草原最大的霸主，伟大的金狼王詹木伊尔汗下令各部落出兵一半南下攻打凤凰王朝的西北三关。
为死去的大王子报仇的同时，南下劫掠。
戎狄人对于战争从来都是保持欢迎的态度，不为别的，就是冲着打赢了之后可以随意劫掠自己想要的东西。
这也是草原上部落之间相互吞并奴役的最根本的原因。
只要有好处，什么事情都能干得出来。
“金狼王有令，你们部落出一半战士，自带口粮今日内出发。半旬之内赶到霍尔河驻扎。”
“金狼王有令，你们部落出一半战士，自带口粮今日内出发。一旬之内赶到霍尔河驻扎。”
……
同样的景象在各个部落之间传递着。
金狼王今年打算要一口气打进南边的凤凰王朝800里，要抢走他们的女人和财富，还有锅碗瓢盆甚至锄头！
一个不大的草坡上，趴着一人，举着一支千里眼正在看着远方500多米之外策马狂奔的骑士。
在这小小的镜片里，他甚至能看清楚那骑士举着的旗帜上那只金色狼王的獠牙。
“队长，看清楚了？”
身后传来低低的询问。
“看到了。是金狼王的旗帜没错了。”
那人退回草坡下面，这里聚集着整整101个士兵和大约200匹战马。
此时正在休整。
他们已经深入到了草原内部，距离琼崖关至少有五六百公里远。
路上他们屠光了草原边远地区的小部落。
原本他们就是负责西路的三百多人。
遇到最大的部落也不过一千来人。
摸清情况之后，在深夜里他们发动了攻击，将所有的人全部杀死之后带着伤痕继续深入。
此地距离琼天关的距离倒是不算太远，但他们归属于琼崖关。
百夫长派人把得到的牛羊战马全部运送回去之后就继续深入。
弩箭在夜里非常好用。
望远镜则是能让他们在更远的地方发现敌踪。
白天赶路或者躲藏，夜里发动攻击。
一路走来，绘制了一路的地图，也制造了一路的杀戮。
正是因为没有留下任何活口，导致消息始终没有传出去。
“金队长，怎么办？他们应该是在召集大军……”
金壮壮咬着一根枯草，“不用管。眼看着也到季节了，他们也应该南下了。
咱们躲着就行。
等他们大军集结走了之后，咱们去后面掏他们的窝！
牛子，地图画好了没有？”
“画好了队长。咱们继续走吗？”
“继续！”
说话间，远处那一队骑士已经远去。
士兵们翻身上马，一个个振作精神，伸手抚摸着战马的脖子。
此时他们已经一人双骑，抢夺战马并不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
难得的是，他们现在吃穿用度都是草原上的牧民提供的。
即使羊皮袄子上带着血迹也不影响保暖不是？
十月下旬了。
眼看着就要下雪了，早晚的草原十分美丽冻人。
“继续向西。”金壮壮沉声说道：“估计他们今年还是会从琼玉关动手。
老狼王的大儿子死在那边了，他怎么都得给草原上有个交代，那就是今年继续攻打琼玉关。”
……
她不清楚的是，其他十个队伍，多少也遇到了同样的情况。
而最惨的是宋河那支队伍。
他们也是一人双马，不过此时正在被超过400骑兵疯狂追赶。
原因就是他们遭遇的部落是在是有些大了。
还是分散开绘制地图的时候遭遇的。
越过草甸丘陵，那么大的一个部落正在进行某种比赛或者运动。
遭遇之后宋河当机立断大吼一声“逃！”
疯狂打马就跑。
后面的士卒自然是跟着逃命。
教官说过了，打得过的时候要打，打不过的时候要逃。
当自己是一人双马的时候，随便逃跑。
等戎狄人累了，咱调头杀回去就是了。
这叫战术性撤退，不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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