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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凤梅难以置信地瞳孔微张，随即转身惊喜地看着许栩。
许栩此时也有些不可思议，她通过系统早就知道自己拿到了全县第一，但是全市第一超出了她的预料。
她回握住汪凤梅略显激动的手，感谢前来通知她的两位老师。
“谢谢校长，谢谢主任。”
陈校长现在看许栩就好像在看一个金娃娃一样，稀罕的不得了。他连连摆手让他们不要客气了，又回头看向他那没眼力见儿的教务主任悄声说：“还不赶紧把东西拿出来。”
教务主任愣了愣神，才想起来证书和红包，他赶紧打开公文包，拿出红色绒面的证书和一张红封递给许栩妈妈。
“许栩妈妈，许栩，这是学校对于本次中考优秀学生的奖励。来，你们收下。”
汪凤梅从来没见过校长和主任亲自来家里发奖的，犹豫着要不要收下，许栩前两天赚的10万已经够她上高中的学杂费了，她有点担心这钱收了会不会对许栩有什么影响。
许栩看了看证书和红包，她还记得当年对于全县第一的报道，报纸正当中有一张照片，是校长和当年的状元的合照。全县第一确实是有额外奖励的，许栩示意汪凤梅收下。
汪凤梅点点头，收下了教务主任手中的证书和奖励，一连说着感谢。
校长见他们收下了，也不再多说什么，今年的市中考状元可是双黄蛋，他还得去顾珩家里一趟呢。
“许栩妈妈，好消息已经送到了，那我们就不多留了，希望能够许栩在暑假里也能不忘初心，继续努力，在高中生涯再创辉煌！”
汪凤梅正准备拿出茶叶给他们泡杯茶喝，校长和教务主任和就已经走到了门口，她拿着手中的茶叶只来得及跟他们连声说着谢谢。
许栩在他们走后打开那本荣誉证书，她抚摸着上面的烫金色字体——2015届中考全市第一名，心里感到一阵滚烫，真好，第一个任务完成了。
汪凤梅打开门送出校长和教务主任，老式筒子楼的邻居们都窜出头来打听消息。
“小汪啊，刚听你说这是校长，校长咋来你们这了，是不是许栩那小丫头犯事儿了。”说话的是这片小区有名的张大妈，平时就最爱瞅别人家里的闲事。
“张阿姨，没有。是我们家许栩考了全市第一，校长来送奖状的。”汪凤梅跟她说话时难得留了个心眼，在这里住了这么久，知道她最爱八卦，可不能把家里有了点钱的事说出去。
“哟，小汪啊！别怪阿姨说的难听哈，你要说谎也要有点根据，说个全县第一就得了，还全市第一，真是没见识。”
“小汪，这说的过了啊，这全市第一会有新闻报道的！可不能乱说！”正在楼下晒太阳的老太太说：“可别是真犯什么事儿啦？难不成中考作弊？”
“我说的是真的，我赶着回去给女儿做饭，就不和大家说了。”汪凤梅向来是个嘴上不会说的，当然说不过这些七嘴八舌的街坊邻居，她当没看见继续探出来的头，走回家关上门。
“切，她有什么好神气的，一个寡妇带着女儿，每天半夜出去工作，谁还不知道钱哪来儿来的！”
“就是！真当市状元那么好考，说谎也不打个草稿。”
“别这么说！小汪的女儿确实挺聪明的，那林海一中不也是人自己考上去的，中考就是真考了第一也不一定啊。”
“死老头子！你在帮谁说话呢！你说，你是不是和汪凤梅那个女表子有一腿……”
声音渐传渐远，周围还在八卦的人对视一秒，也默默缩回了头。
第二天。上午九点。
中考查分系统正式打开，虽然已经知道了成绩，但许栩还是想要体验一下这个过程。
家里没有电脑，许栩就打电话查询，她拿了汪凤梅的手机拨通了教育局给出的查分电话。
【请输入自己的准考证并以号键结束】
许栩按照自己准考证上的号码输入，静静等待……
【考生：许栩】
语文：120
数学：120
外语：120
科学：150
历史与社会：80
思想与品德：80
体育：30
总分：700
排名：全市第一
许栩一边听着手机里的电子音播报，一边在旁边的纸上写下分数，虽然都已经知道许栩的分数了，但汪凤梅也不可抑制地在一边感到紧张。
在看道许栩放下手机后，汪凤梅紧张地问：“许栩，考了多少分啊。”
许栩看见了汪凤梅眼底的紧张，虽然她已经经历过两次这样的场景了，但是她妈妈还是第一次参与这样的过程，她笑着把手里的纸张递给汪凤梅。
与此同时，这个早晨，一样的场景在各个家庭里发生。
“傅湘，快起来查分了！”傅国强的声音在傅湘的房间里震动，傅湘在床上蠕动，然后钻出一个头，趴在床沿边，费力地打开了书桌上的电脑。
“知道了。”她揉了揉仿佛还黏在一起的眼睛，慢吞吞地从床上爬起来，坐在电脑桌旁。
“哇！我考了580！爸！爸爸爸！”傅湘贴近电脑显示屏，一遍又一遍地确认眼前的数字！
“喊神马喊！你爸是老了但还没聋呢，考了几分！”傅国强手上抄着锅铲大腹便便的走进来。
傅湘从椅子上跳起来，一脚踩在床上，几步跳到傅国强面前，在他面前左手举起，右手比枪。
“580！我考了580！”
傅国强像是没有任何惊讶似的，点点头说：“不愧是我闺女，正常发挥正常发挥哈！”
傅湘也不管他继续走回电脑前，班主任在班级群里发了大家的准考证号，许栩没有电脑，她可以帮她查一下。
傅湘在群文件里找到了班主任发的准考证文件，顺利复制了许栩的准考证号。
查分的网站太拥挤了，傅湘点了好几次才进去，她赶紧把许栩的准考证号粘贴上去，然后点击回车。
傅国强站在傅湘身后探着脑袋看。
“靠！”傅湘震惊地往上一跳，差点把傅国强的脑袋顶掉。
父女两人好不容易站稳身体，却互相看着对方异口同声道：“靠！”
傅国强先摸了摸下巴颏，他的下巴差点都脱臼。挤开傅湘，傅国强又看了眼电脑显示屏：“湘湘，这就是你那个同桌！700分！？”
傅湘也从迷糊中回过神来：“应该没错，你看着我查分的啊！我用她的准考证号登进去的。”
“不行，我得赶紧告诉许栩！”傅湘扭了扭肩膀，对着着傅国强的口袋就伸手掏。
傅国强拍掉她的手，从另一边口袋里把手机拿给她：“记得通知你的同学，让她赶紧把手机关机，那些小报记者一收到消息肯定会疯狂联系她！”
傅湘熟练地拨打许栩妈妈的手机号，打了两次才接通。
“阿姨！我找许栩！”
“湘湘，我是许栩。”许栩刚刚挂掉两个陌生来电，傅湘就来电话了。因为汪凤梅手机里有存她的电话，许栩立马就接起来。
“许栩！你考了满分！天呐！你知道了吗？”傅湘不知道声音能否表达她心中的震撼，全班都知道许栩努力，也知道她进步快，但没有谁能想到，她能走到这一步，别说全县，全市都快十几年没有出现过满分了。
“我知道了，早上查过分了。”许栩笑着在电话另一头点头。
“对了！许栩，等会和我打完电话，你就让阿姨马上关机，今天也不要出去了，我爸说会有报社记者疯狂给你打电话想要采访你，但是你别答应，学校会联系正统报社的，到时候和学校一起采访就行。”傅湘看着傅国强的嘴形赶紧把她爸的提醒说出来。
“好的，谢谢湘湘，我会跟我妈说的。”刚刚来的两个电话其实也让许栩猜到了，但傅湘善意的提醒让她心里很温暖。
“那没事啦！许栩你好好休息，你选好学校告诉我哈！我考了580！说不定我们还能上一所高中。”傅湘的声音永远散发着活力。
“好的，一定！”许栩挂了电话，把傅湘的话转述给汪凤梅，汪凤梅当即就把手机关了机。
许栩坐在椅子上，想着之后的事，她的目标是去h市第一中学，可是让汪凤梅一个人住在这里她不放心。当年就是从她上高中开始，汪凤梅一个人打三份工最后才会疲劳猝死，虽说现在她们的经济压力不大了，但她还是担心汪凤梅会有其他意外，谁知道她这只小小的蝴蝶到底煽动了什么样的风暴。
许栩考虑着或许可以在h市第一中学附近租一个房子。
“小珩，爸爸给你在h市一中附近买了一套公寓，这两天去看看喜不喜欢，有什么问题可以让老刘告诉我。”顾珩简单的“嗯”了声就面无表情的挂断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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