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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来找温岁岁”顾梦觉微微颔首轻启薄唇。
“在呢……”陆雪转头没看到一个人影，一边侧身请人进来一边小声嘀咕，“刚才还在这儿呢？”
正想着是敲温岁岁的房门还是陆霄的，温岁岁房间里传出叫喊声。
“放开我!”
顾梦觉将装蛋糕的袋子随手丢到地上，快步迈过去发现门从里面反锁了。
顾梦觉脸色铁青抬腿在门上踹了一脚。
吓的陆雪退了三步。
“陆霄你疯了吗？放开我听到了吗？”
温岁岁的声音再次响起，顾梦觉像是被什么东西砸了下脑子，嗡嗡的！
他也来不及想会发生什么，后退一步用尽全力再次踹了一脚。
门咔！一下开了。
陆霄手捂着脑袋靠墙蹲着，血从指缝里流出来，脸被胳膊挡着看不清表情。
温岁岁眸光心慌地扫了顾梦觉一眼，落在手上的玻璃花瓶上，点点血迹染开了瓶身上的雕花。
陆雪怕哥哥被打立马跟了进来，看到抱着一脑袋血的陆霄，眸光带刀的刺向温岁岁，“你把我哥怎么了？”
“那个……”温岁岁不知所措地放下花瓶，因为手抖没放稳还扶了一下，“我不是故意的。”
顾梦觉上前扶着温岁岁的胳膊仔细检查着，“没事吧？有没有伤到哪儿？”
温岁岁愣了片刻又倏地摇了摇头，“我没事，快送陆霄去医院吧！”
医护车没一会儿就来了，温岁岁想跟着却被陆雪一把推开了。
“不用你假惺惺。”
陆霄重新抓住温岁岁的手，“陪我一起去吧！”
“哦！”
顾梦觉不放心也上了车。
上车后陆雪一直瞪温岁岁，要是目光能杀人，此刻温岁岁已经死够十次了。
医生处理好伤口又给陆霄仔细做了检查，没什么大问题，但保险起见还是让陆霄留院观察一天。
等陆霄睡着后陆雪把温岁岁揪到走廊。
“温岁岁，到底怎么回事？”
温岁岁不说话，只淡淡的看着她。
“我哥对你那么好，你为什么还打他，还用花瓶砸头，你这是下死手啊？”
“……”
“你知道这样能砸死人吗？”
温岁岁依旧不出声。
“温岁岁，你这是要气死谁啊？”
“对不起！”
这声‘对不起’说得很真诚，可陆雪一点也没听到想要的低声下气求原谅，反而有一点不卑不亢的意思。
气的陆雪真想原封不动的给她一花瓶。
可偏偏哥哥疯了似的喜欢她，要是真动手，只怕她哥跟她急。
“我妈说得没错，你就是扫把星专门克我家的。”
温岁岁无奈的弯了弯唇，‘克’这个字用得太好了。
他们算是找到自己命运悲剧的罪魁祸首了。
那她呢？
她的悲惨又是谁造成的呢？
一直没得到回应，陆雪气得脸都红了，“你在这儿装可怜装给谁看呢？你知不知道你的行为我能报警抓你故意伤害，不，靠你故意杀人。”
温岁岁有些想笑，“你能说重点吗？”
“……”陆雪有点摸不到头脑，她一直说的不都是重点吗？
“事情已经发生了，你需要我怎么做？”她不想听陆雪长篇大论地训斥辱骂。
“什么？你一个做错事的人居然还敢这么嚣张？”
“你要是想报警也没问题，告我什么我都认”温岁岁语气平常的像在跟他讨论晚上吃什么。
陆雪咬牙忍了又忍，最后还是没忍住的扬起了手。
温岁岁弯了弯唇准备接受耳光洗礼，却不想等来一只抓住耳光的手臂。
顾梦觉眸光冷厉地剜了一眼陆雪将她推到一边。
“你……她差点打死我哥，我教训一下她有什么问题……吗？”
虽然惧怕顾梦觉的眼神，但还是梗着脖子把话说完了，得到了顾梦觉更恐怖的眼神。
“你们等着，我去告诉我哥”说着她识相地退回了病房。
直到坐上顾梦觉的车温岁岁这才稍稍松了口气，这事是她的错，可也不想一直被这么教训。
偏偏她又理亏无法反驳。
“为什么打陆霄”顾梦觉问。
温岁岁挠了挠头发，偏头看车窗外的风景装没听到。
“不想回答”顾梦觉抓了抓方向盘，“那我换个问法。”
“他要对你做什么？”
这个问题温岁岁更不想回答。
顾梦觉回忆了一下当时的场景，“门是反锁的，你在里面喊‘放手’陆霄到底在干什么？”
“……”温岁岁一点儿也不想说当时的场景。
“他想用强的？”顾梦觉猜测着，“还是说那是你们小情侣之间的情趣？”
温岁岁：……
情趣？
有拿脑袋开瓢当情趣的吗？
这像话吗？
“猜对了？”顾梦觉挑眉。
他进门时仔细观察过了，温岁岁身上的衣服很完整，连领口都没乱，嘴唇也是干干的。
这些细节让顾梦觉得出温岁岁并没有被陆霄怎么样的结论。
正因为这样，他气成那样也没当场揍陆霄。
看到陆霄抱着头痛苦的样子，顾梦觉心里隐隐约约有了答案。
温岁岁调整姿势闭上眼睛装睡，“不对！”
“那是你们在玩游戏？”顾梦觉越说越吃味，“玩什么游戏能让你大声喊救命，我真应该好好问问陆雪你们玩的是什么游戏。”
明明知道没什么心里却还是酸得不行。
温岁岁有些心烦的说：“行了，别猜了。”
“……”顾梦觉皱眉看她。
难道……
下一秒温岁岁转头看向他，“他想亲我，我顺手拿花瓶砸了他，就这么简单。”
顾梦觉愣了愣，颇为乖巧的“哦！”了声专心开车没再说话。
话是没再说了，心里却一点儿也不平静。
她不是喜欢陆霄吗？为什么陆霄亲她，她要砸他？
他亲过她那么多次，她从来没有过这么激烈的举动。
他不敢往那个方向猜，怕自己猜错又给自己希望。
可是为什么呢？
他想不通。
车子到清水湾停下时，温岁岁已经歪着脑袋眼着了，鸦羽似的睫毛垂着，唇轻抿着，看起来乖得不得了。
跟往日清冷带刺的模样判若两人。
“岁岁，到家了”顾梦觉手指将她额着的碎发别到耳后，声音下意识地温柔起来。
许是有些痒，小东西手在脸上抹了一把，哼哼唧唧地调整了下姿势又睡着了。
顾梦觉哭笑不得地摇了摇头，下车绕到副驾将人抱下来。
许是下意识的习惯，顾梦觉抱上去的那和刻，温岁岁极自然的往搂住他的脖子，猫似的在他怀里蹭着。
太久没这样了，顾梦觉不自觉的身体一僵，许久才放松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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