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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苏锦秀一声王爷叫出口，后面的话却不知道怎么说。
姜宸渊微微摇了摇头示意苏锦秀不要说话。
良久，姜宸渊才缓缓抬起头。
“我原本以为，那些宫人全部都因为我额娘去世全都自谋生路离开，或是调到其他宫中去了。”
姜宸渊声音很轻的说着。
“但是却这么多年都没查到他们的消息，没想到他们全都被杀了。”
姜宸渊很难想像皇后是怎么能下的去手的。
“不是还有一个？”
苏锦秀记得自己被带去皇宫的时候，还有一个人留在那里扫撒。
“她什么都不知道，她也是在我额娘离世的时候才调过来的。”
姜宸渊叹了口气，他现在在苏锦秀的面前，完全不需要隐藏心里的感受。
“我是不是永远都没办法知道我母妃死的真相了？”
姜宸渊微微抬头看向苏锦秀的眸子之中，满是落寞。
“不会的。”
苏锦秀伸手将姜宸渊抱在怀里，这似乎还是两个人第一次这样抱在一起。
“如果说她是皇后的眼线呢？”
苏锦秀原本也只是在心里想象，没想到就这样说了出来。
“你说什么？”
姜宸渊也这样想过，但是听到苏锦秀说出口还是难免会觉得惊讶。
“没什么，可能是我想多了。”苏锦秀轻咳了一声，似乎在掩饰自己说错了话一样。
“我不是没想过。”姜宸渊离开苏锦秀的怀抱，看着苏锦秀说道。
“那些已经故去人的孩子，现在都怎么样了？”
苏锦秀相信死去那么多人，不会孩子也都被处理掉了。
“很多人的孩子，都会分给位分相同，但膝下无子的人养着。”
姜宸渊说道这些却有些神伤，苏锦秀最近越发的感觉，原来看似富足的生活，却没有表面上看上去的那么光鲜。
“王爷。”
门外平儿的声音传来，苏锦秀还未说话的时候就听到姜宸渊说道。
“你先回去吧，记得等天黑了，在动嫂子回闲月阁，别让人发现了。”
姜宸渊的话虽然黑没有问完，却今天已经不打算继续问下去了。
“好。”苏锦秀不知道姜宸渊还有什么事。
但是他既然要自己离开，自然就是不想让自己知道。
苏锦秀十分识趣的离开了书房。
平儿也跟着苏锦秀回到了平安的房间里面。
“嫂子。”这时候刘嫂子正陪着平安和大牛玩着，香菱则站在一边。
“香菱，你去那些点心，再换些新茶过来吧。”
香菱得了苏锦秀的话，应了一声之后便直接出门去了。
苏锦秀看着蹲在一旁的刘嫂子说道，“嫂子，你是真的不打算认她了么？”
刘嫂子人很聪明，相信现在早已经认出了香菱，只不过碍于现在发生的事情，实在没办法相认。
“她怎么会在王府中做婢女？”
刘嫂子没有抬头，但是手上的动作却停了下来。
“这个我不清楚，但是我知道你现在是她唯一的家人了。”
苏锦秀之所以让平儿带刘嫂子来见平安，只是想让她们姐妹相认罢了。
“怎么可能。”刘嫂子淡然一笑说道。
“怎么不可能？”香菱这时候就端着一盘点心站在门口说道。
“你......”刘嫂子被香菱的声音吓了一跳，还忙起身，转过头看向香菱。
“我以为这辈子再也见不到你了。”
站在一边的平儿将香菱手上的托盘拿了过来说道。
苏锦秀这时候也已经退到了一边，大牛和平安完全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此时香菱的眼中早已经溢满泪水，但是却努力克制着不让它们留出来。
“姐，你这么多年到底去哪儿了？”
香菱一把抱住刘嫂子，反倒是刘嫂子身体僵硬不知道该做什么样的反应。
苏锦秀拉起平安的大牛的手，看了一眼刚刚将盘子放在桌面上耳朵平儿。
缓缓点头目光挪回到刘嫂子的身上。
“香菱。”平儿的声音让香菱原本崩溃的情绪也冷静了许多。
“抱歉夫人。”香菱似乎现在才回想起来这里是王府。
“夫人，您刚刚说的话是什么意思？”刘嫂子见香菱放开了自己，转头看向苏锦秀说道。
“嫂子，你还是叫我锦绣，我听着顺耳一些。”
苏锦秀有些无奈的说道，但是这件事自己却没办法说出口。
“这件事，你还是让香菱告诉你吧。”
苏锦秀看向香菱说道，虽然让香菱说出口有些残忍，但是这毕竟是她们姐妹两个人的事。
自己一个外人说出来实在不合适。
“香菱？”刘嫂子眉头微皱看向站在身边的香菱。
“爹娘，还有弟弟，他们都死了。”
香菱说话的时候眼中的泪水终于还是抑制不住了一般流了出来。
“你胡说什么！”
刘嫂子说着一巴掌扇在香菱的脸上，多年种地的力量，香菱的脸上瞬间就肿起来了。
“你为什么不躲？”平儿看到香菱被打，连忙上前将香菱拉开。
苏锦秀虽然不知道香菱的实力，但是看着平儿的反应刚刚那一巴掌，她要是想躲绝对能躲开。
“姐，爹娘真的都死了，他们的尸首现在就在义庄。”
香菱挣开平儿的搀扶，对刘嫂子嚷道。
“不可能啊，怎么可能！”
刘嫂子眼中的愤怒逐渐变成了迷茫。
“嫂子？”苏锦秀担心刘嫂子刚刚想要上前被被平安拉住了。
“娘。”平安从未见过刘嫂子现在这个模样，有些害怕的说道。
“没事，你乖。”
苏锦秀放开了平安的手，来到刘嫂子的身边，手轻轻扶了扶她的肩膀。
“嫂子，节哀顺变。”似乎这是苏锦秀现在能说的唯一一句话了。
平儿的眼睛却始终盯着刘嫂子，生怕她会再动手做什么似的。
“明明......明明...”
刘嫂子这一刻就像是脱力了一般整个人都跪倒在了地上。
“带我去看看他们好么？”刘嫂子一把抓住苏锦秀的肩膀。
苏锦秀根本就来不及躲开，伤口处瞬间的疼痛让苏锦秀眼前一黑。
“嫂子，你先，先放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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