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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经过某一片屋顶时，他忽然听到了男人低沉的痛呼声。
原以为是狱卒在审犯人，出于好奇还是掀开瓦片想一探究竟，不料却看到意外的一幕。
只见他们不久之前才见过的秋年秋大侠，手执长鞭狠狠的鞭打着面前被绑在木桩上的人。
他表情狰狞，眼中是刻骨的恨意，与白日里那副高冷严肃的模样简直判若两人。
“你曾对我妹妹做了什么，我便全部都一一还给你！”
秋年阴恻恻的说道，仿佛被激怒的野兽，从喉咙中发出几声不成调的低吼。
“啊——饶了我吧！”
任凭那人如何告饶，都无法动摇他的态度，他手下的动作始终未有一刻停顿。
那被鞭打之人血肉模糊，但莫北丞依稀可以辨认出他是之前在永乐镇见过的卫虎娃，想到白日县令说的那些话，他也不觉得意外。
不过奇怪的是，这里竟然只有秋年一人，没有一个狱卒在，按说他闹出的动静这么大，那些狱卒不可能听不到。
除非那些人知道秋年的存在，甚至纵容了他的所作所为。
莫北丞正想着，便见那人猛然抬头朝他这边看来，目光阴狠的问道：“什么人？”
啧，这人警惕性挺敏感的，居然能发现他。
莫北丞想到接下来做的事，便不躲不闪，甚至将又拿开几片瓦片，直接从屋顶跳了下来。
秋年迅速抽出手中的长剑，剑尖指着他，一脸防备的问道：“阁下是何人？”
莫北丞并未犹豫多久，便将面巾一把摘下。
“竟然是你！”
秋年与他也不过两面之缘，并不了解他的为人，虽然缓缓将长剑收回，却并未卸下防备心。
“这位公子夜闯府衙大牢，意欲何为？”
莫北丞眉头微挑，不紧不慢的开口，“我与秋大侠的目的相同。”
秋年眸色微闪，佯装听不懂他话中的意思，问道：“阁下这是何意？”
“卫大春，卫大山……”莫北丞将视线落到木桩前的那位血人身上，“还有这位卫虎娃，他们三人近来应该是噩梦连连，精神崩溃。”
“而且身上还莫名其妙的感染了梅毒。”
他仿佛讲故事一般，将那三人所中之毒的症状娓娓道来。
秋年目光一凛，那三人发疯之事众人皆知，并不算奇怪，可感染梅毒一事除了大牢里的狱卒也就只有孟大人知道。
孟大人应当不会轻易把此事告诉别人，而牢中的狱卒他虽然不全了解，但也相信他们的为人，必不会胡乱嚼舌根。
那眼前之人之所以知道此事，便只有一个原因。
“这些都是你做的。”
他虽是问话，但语气却几近肯定。
莫北丞想了想，虽未应下，但也未否认，“你若这么想也可以。”
毒药是茉茉制的，可下毒之人却是他，说“这些都是他做的”并没有什么问题。
秋年不愿深究他话中的意思，便当作他是默认了，看向他的目光顿时暗含欣赏，满身的防备也尽数收了起来。
“那你此次过来是何目的？”
“自然是给其他人也下毒。”
秋年似乎并不意外，颔首表示了解，他抬手给莫北丞指了几间牢房，“那里面都是关的西子屯村的人，你自便。”
末了，还从怀中掏出一串钥匙扔给他，后者稳稳接住。
有了他的支持，莫北丞行事的确方便了许多，非但不用偷偷摸摸，也不用担心会被狱卒发现。
而他走后，秋年继续扬起鞭子，一鞭又一鞭往卫虎娃身上甩。
鞭打声和那人的求饶声一同响起，明明那么残忍，可在秋年听来却如此的悦耳。
“你有什么资格求饶！”他疯了一般质问道，“这一切都是你该受的！”
一想到她妹妹在花儿一样的年纪却被这种恶心的畜生糟蹋虐待，他的心就一抽一抽的疼，巨大的悲伤仿佛要将他淹没。
从西子屯村回来后他没睡过一个好觉，每晚一闭上眼睛，就是妹妹血淋淋的站在他面前，让他救她，可每次他要上前时，她又瞬间变成一具冷冰冰的尸体。
半夜惊醒时，秋年都恨不得自尽去阎罗殿找回妹妹，可他知道自己不能，他还没看到那些渣滓被定罪，还没替妹妹报仇。
他知道以卫虎娃的所作所为，最后也是被判绞刑，但他觉得一死太便宜他了，便找到了当年熟识的狱卒。
经过他的放纵，每日都来此折磨卫虎娃，将他妹妹遭受的一切全都报复到他身上。
虽然后来孟大人也知道了此事，但一向严守律法的孟大人或许是同情自己，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放任了他动用私刑。
今日莫北丞的到来实属意外。
正想着，便见那人从牢房出来，秋年也暂时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弄完了？”
“嗯。”莫北丞应了声就将钥匙交还给他。
秋年收好钥匙，好奇的问了句，“能问问你为什么这么做吗？莫非是替天行道？”
他刚问完，不知眼前之人想到了什么，唇边竟勾起一抹温柔的笑来，而后看向他说道：“你若要这么想也可以。”
秋年：……
他正要说什么，忽的听到不远处的牢房传来一声低吼，二人互相对视一眼，便急匆匆赶过去，却见到了令人大跌眼镜的一幕。
为了方便秋年办事，西子屯村的人都被关在了牢房的一个角落之中，四周并没有其他犯人。
而此时，就是那几间牢房中传来一阵阵莫名的喘息与低吼声，放眼望去，便见那些犯人或两人一起，或三人一起，互相交媾野合。
因着这边关押的都是男子，所以那些男子们都……总之就是非常辣眼睛。
也得亏莫北丞和秋年都是沉稳淡定之人。
故而面对此情此景他们也并未有太大反应，不过莫北丞看到那副场景还是默默移开了双眼，唯恐自己长针眼。
倒是秋年许是心中有疑问，便仔细观察了下某几个人的状态，发现他们面色潮红，神色迷醉，明显是中药的症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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