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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霍佑仪被秋年这幅模样逗笑，不禁“噗嗤”一声笑出声。
紧跟着，其他的姑娘们也接连笑起来，便是苏茉也没能忍住。
秋年满头雾水，懵逼的走上前，问道：“姑娘们在笑什么？”
霍佑仪摆摆手，好不容易止住笑容，道：“没什么，秋大侠不必在意。”
秋年无奈的笑了笑，但看到那一张张如花般的笑靥，他又觉得便是自己当真出丑又如何，长久以来，他不正是想看到这些姑娘们的笑容吗。
…
转眼就到了审案这日。
苏茉她们也终于见到了那罪大恶极的人贩子。
那是一对四十多岁的夫妻，妻子名叫王大花，长得瘦瘦高高的，一脸尖酸刻薄相。
丈夫名叫王明，又高又胖，瞧着一副老实样，谁能想到竟然做的是那种恶毒之事。
两人明显是受过极重的刑罚，脸上还挂着明晃晃的鞭痕，面色苍白憔悴，头发也乱糟糟的，仿佛疯子一样。
也就一身囚衣稍稍干净了些。
微风刮起二人的衣摆，苏茉清楚的看到他们腰际有数道伤痕，有的已经结痂，有的似乎还在冒着血。
小姑娘才看了两眼，就忽觉眼前一暗，一只大手遮住了她的视线。
“别看，脏！”
也不知是在说那两人身体脏还是心脏。
顺便一提，莫北丞已经通过秋年把毒药给他们喂进去了，故这两日这两个渣滓绝对不好过。
这次审案乃是公开的，即官府请了十几个百姓来府衙，在公堂外面围观。
之前应孟知府的要求，苏茉将最初见到霍佑仪时的医案递交给府衙，便不用再上堂作证，故此次她跟莫北丞都在大堂外围观。
如今跪在堂中的便是那两个人贩子，而原告那边，姑娘们选了霍佑仪、许秋燕和名叫寇芊芊的姑娘做代表。
这位寇芊芊便是那日说自己擅长厨艺的，她被拐了将近三年，原本也是想看到那些渣滓被制裁就自尽的。
然这两日听到苏茉的开导，心里也渐渐开始动摇。
苏茉也是后来才知道小院姑娘日常的饭食乃是由她与府衙的一位厨娘负责的，她尝过那姑娘的厨艺，非常不错。
故她倒是动了几分将她招到药膳堂工作的念头。
话说回来，此刻知府孟大人坐在堂上，知州秦大人坐在他下手。
“砰……”
惊堂木一拍，孟大人便开始审案。
那两个人贩子连日来不光经受身体上的折磨，还遭受了精神上的打击，孟大人一问他们便什么都说了。
根据他们的交代，二人乃是昌平州白水县人士，那白水县正在西子屯村所在县城隔壁，故他们才能轻易与那边的人搭上线。
那两人年轻时为了挣钱四处奔波，一次意外在洛州府某个县亲眼目睹别人绑架孩子拐卖的经过，便动了歪心思。
霍佑仪算是他们犯了第一例案子，当时他们在三个县城一共绑架了十来个女童，有普通人家的，也有富贵人家的。
无一例外都是模样惹人喜爱的。
那些女童大都被卖到了西子屯村，也有几个在他们回昌平州的路上被卖掉了。
“为何你们要把西子屯村作为贩卖的地点？”
“西子屯村四面环山，只有一条崎岖的山路可以进村，那边的村民多是自给自足，几乎不会有人外出，而且县衙也常年都不管他们。”
王明舔了舔干到起皮的嘴唇，继续说道：“而且他们那边的人很排外，便是有外人去了也不会发现一点问题，我们才将那些女娃卖到了那里。”
事实证明，他们的想法很正确，二十年来，若非霍佑仪仿佛被幸运之神眷顾从而逃出村子，估计一直都不会有人发现其中的腌?事。
“回到白水县后，我们便没再离开，就将目标转到了昌平州和临近的北城府之中。”
被拐的姑娘基本都被他们卖给西子屯村，而且被拐卖的人之中但凡有不听话想要逃跑的，超过三次以上便会被他们直接杀掉。
再抛尸到人迹罕至的山林之中，不出几日，那些姑娘的尸体就会被野兽分食而尽。
丁点痕迹都不会留下。
而且他们很聪明，先在一个地方拐三五个姑娘，然后再去相隔颇远的地方拐卖。
待把所有地方都轮个遍便是几年过去，最初那个地方的百姓定然早就松懈了，这便又给了他们能继续拐卖的机会。
而且他们基本上不动白水县以及周边的县城，一般人的思路就是找附近熟悉之地的姑娘拐卖，他们偏偏反其道而行之。
这也是为何这么多年从没有人怀疑到他们的原因。
苏茉当真无语极了，有那机灵劲做点什么事不好，偏偏要去害人，当真可恨！
“因着西子屯村就那么点人，我们又不熟悉其他地方怕被人告官，所以大约在八年前吧，我们干完最后一批便金盆洗手了。”
八年前……那不正是秋家妹妹被拐卖的时间。
苏茉侧首看向站在人群外的秋年，后者眼睛猩红，其中蕴含着深刻的恨意，刀子一般的目光直直的看向那两个人贩子。
若是眼神能杀死人的话，她毫不怀疑此刻跪在堂中的那两个人已经被凌迟了。
两个人贩子交代完之后，孟大人又让人把西子屯村的人带上来，主要就带了卫大春、卫大山、以及村长卫老十三个人。
带犯人这段时间，围观的百姓也互相交头接耳，窃窃私语。
“那拐子也太可恶了吧，这么多年不知道害了多少小姑娘！”
“可不是，经历过那么多事，她们以后可怎么活下去呢！”
“我看那拐子里面还有个女的，真想不通她是怎么狠得下心去害那些姑娘的！”
……
众人无一不对那对人贩子愤恨和鄙视，同时也对那些姑娘心怀同情。
这时，忽然有一个不和谐的声音出现。
“要我说，那些拐子也就是私自买卖罢了，听说那西子屯村乃是有名的光棍村，把那些姑娘卖过去也是为了让那些男子有个能暖被窝的知心人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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