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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姑娘眼睛一亮，下意识就抓住他放在桌上的胳膊，说道：“你的人打听到北丞的身份了！”
她用的肯定的语气，单看黄子栩唉声叹气的模样肯定是已经知道莫北丞的身份了，只是估计不太好说。
不过苏茉倒是不在意，兴奋地问道：“所以北丞的身世到底是怎样，你快告诉我！”
她模样期盼，一双桃花眼微瞠，巴巴的望着眼前之人。
黄子栩想到在京城时听到的那些传闻，便下意识打了个冷战，又回忆起莫北丞平日再他们面前的模样，实在很难将他与那人联系到一起。
但他还是硬着头皮缓缓开口。
“京城有位靖安侯，名叫莫振庭，乃是元正十二年的榜眼，同时也是当今皇帝陛下的堂妹夫，他中榜那年与京城第一才女长乐郡主成婚。”
苏茉婆娑了几下手指，蹙眉问道：“你同我说这些做什么，这都二十多年前的事了，你该不会想说那位姓莫的靖安侯就是北丞的父亲吧？”
元正十二年距今年不多不少正好二十五年，那位靖安侯正巧姓“莫”，黄子栩定然不会无缘无故同她说起这事的。
果不其然，那大少爷丝毫没有犹豫的点点头，“你先听我说完。”
他这般说，苏茉只得耐着性子听他慢慢铺垫。
“莫振庭和长乐郡主成婚第二年就诞下麟儿，取名莫北丞，彼时当今陛下还是太子，他向来与堂妹长乐郡主关系亲近。”
“故也非常喜欢莫家的大少爷，后来太子登基成为当即陛下，看在长乐郡主和小公子的面子上各种给莫振庭开方便之门。”
“后来更是一举将他封为靖安侯，莫北丞自然而然成为侯府的世子，而且因着皇帝喜爱，他从小就生在宫里，与各位皇子关系都极好。”
最初，京城里无人不称赞歌颂靖安侯和长乐郡主的爱情故事，可就在莫北丞七岁那年，靖安侯忽然从外面带回一女子，并将其纳为小妾。
无人知道那女子是何身份，奇怪的是长乐郡主似乎也并未同靖安侯计较，不久那小妾就生下一个儿子，便是侯府的二公子。
说到此，苏茉忽的想到上次莫北丞从刺杀的杀手口中得知，是他“二弟”一直派人在追杀他，所以就是那位小妾生下的二公子吗？
“若我猜测不错，莫兄一直以来的‘仇人’就是这位侯府二公子，莫清轩。”
黄子栩虽然不知莫北丞之前遭遇刺杀之事，但他在京城生活了二十多年，多多少少对高门大户里面的阴私事都有了解。
而且他以前总是听别人拿莫清轩和莫北丞做比较，实在是前者太过废物，他肯定会因为不服气或者其他原因搞些事情。
甚至他直觉那位小妾怕也是不简单。
苏茉蹙起的眉一直未曾放下，垂着眼不知在想什么。
倒是黄子栩，说完身世，他又想到那位在京城的名声，下意识咽了口唾沫，继续开口。
“现在的莫北丞可是皇帝身边的红人，掌管着皇帝直辖的清廷司，为皇帝清除朝堂上不听话的臣子。”
“据传闻说，莫北丞手段狠辣，冷心冷情，无欲无求，不近女色……总之，整个一‘活阎王’。”
说完，似是怕苏茉误会什么，又道：“当然这也这事传闻，我也是听别人的说的，但其实大多数人应该都没有见过他。”
这么说来……
“那你怎么知道你说的那个莫北丞就是我们认识的那个莫北丞？”
“那我当然是有证据的！”
黄子栩说着，就从怀中掏出一张折的四四方方的宣纸，将其递给苏茉，“喏，你打开看看。”
小姑娘狐疑的看了他一眼，不紧不慢的将宣纸打开，只见上面用毛笔画着莫北丞的画像。
画画之人应当极擅长画作，这幅肖像画的栩栩如生，若非画中之人眼中浸染着摄人的戾气，倒真的像是那人在默默看着你。
“这是……北丞？”
那眼神她从未在莫北丞身上见到过，所以一时之间倒有些怀疑起来。
黄子栩点头，“这是我的人想办法找人通过靖安侯府的下人描述画出来的，你瞧瞧，这可不是跟咱们认识的那个莫北丞长得一模一样。”
“怪不得我第一次听到莫兄的名字就觉得有些耳熟，以前在京城总是‘那位那位’的听说，还真把他本名给忘了。”
苏茉举着那副画像，一时间神色有些复杂，伤感中夹杂了一丝丝庆幸与欣喜。
伤感是因为男人果真出身不凡，而且而是在京城那么远的地方，怕他离开自己。
庆幸则是因为他并非皇族，她是真的不太愿意卷入那复杂的政治纠纷中。
至于欣喜……自然是因为黄子栩那句“不近女色”。
“茉茉，你们在做什么？”
正想着，忽然一道熟悉的男声传来，她抬头，便见莫北丞站在诊室门口，见她看过去，男人才缓步朝她走来。
“莫兄……”
黄子栩看到他下意识想打招呼，但一想到他在京城的名声，又不自觉从椅子上蹦起来，朝旁边躲了躲。
莫北丞奇怪的瞥了他一眼，并未多在意，走到苏茉身边后，便温声问道：“都到点了还不见你出来，我便私自进来了，你不会怪我吧？”
他眉眼柔和，目光温柔与宠溺，语气和再温和不过。
以前看到他这样还不觉得怎么样，但如今的黄子栩看到这幅场景真的仿佛见鬼一般。
苏茉也实在无法把眼前之人与那什么“心狠手辣”“冷心冷情”的词联系到一起，余光瞥到黄子栩脸上扭曲的表情，忍不住笑出声来。
“噗嗤……”
莫北丞虽不知她为何发笑，但始终温柔又宠溺的看着她，等着她笑够再解释。
“呐。”
小姑娘将手中的画像交给他，后者低头看去，自是一眼就看出那上面画的是他自己，但对于那凌厉的眼神却是陌生又熟悉。
一时间，脑中闪过几个陌生的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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