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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真的不愿意怀疑任何一个人，但现实却让他不得不这么做。
“究竟会是谁呢？”
他侧首望向窗外，天空一碧如洗，便如他现在的心，空荡荡的。
莫北丞尚不知这些事。
他和苏茉来的时间不算太巧，铺子里这一批客人已经到了好一会了，他们一直在门外等了一刻钟左右，那几个客人才陆续离开。
明明已是暮秋，经过方才那一通招呼，宋掌柜的额上已经挂上一层薄汗，他从袖中掏出帕子在脸上随意抹了几下。
走到门边时，就看到站在旁边的苏茉二人。
“苏姑娘，你怎么站在外面？”
他将帕子叠好塞回到袖子中，笑呵呵将那二人迎进来。
“这不是看宋掌柜正忙，我们便在外面等了会。”苏茉亦笑道。
这会子店中暂时无人，那两个伙计还在收拾东西，宋掌柜倒也没再说什么客套话，直言道：“苏姑娘可是来买种子？”
“趁着此时店中无人，你快去挑选，好了之后我给你结算，不然待会再有人来我不一定能脱开身。”
“好。”
苏茉也不含糊，也没同往常一样去一个一个挑选，干脆直接报名字，“我要白芍、白芷、白术、王不留行、川乌、射干这几种草药。”
“种子或幼苗都可以……”
她一样一样将每种药材需要的重量都一一报给他，宋掌柜太喜欢她这干脆的性子了，当即就让两个伙计去分头找种子。
许是因着目标明确，不多时两人就将盛瑾娴需要的种子都带出来了。
“最近天凉，草药幼苗不太容易存活，我又忙着出售小麦种子，故还真没有幼苗，但是种子都有。”宋掌柜解释道。
“没关系，种子也可以，”盛瑾娴将那些种子检查过，发现没有问题之后，就直接对他道，“麻烦宋掌柜结账。”
“好嘞。”
“噼里啪啦”打算盘的声音想响起，他在算账的同时还说道：“苏姑娘在我这买过好几次种子了，我就不报什么单个价钱了。”
“这几样药草种子，每斤我都给姑娘算两百文如何？”
他说着，手下动作不停，还不待苏茉回答，他便又道：“这些种子一共是三十二两银子二十文，这二十文的零头我就给苏姑娘抹去，可行？”
苏茉买的差不多又十一亩地的种子，虽然村里那边还没有任何外租地的消息，但她已经决定好，租地数量最多不超过十亩。
那多出的一亩地的种子也是为了以防万一，毕竟便是村里的田地种不了，她的空间还可以种呢。
这个价格的确不算贵，她自是欣然应下，很干脆的掏了钱。
宋掌柜本来还想说找个人帮她搬种子，结果那边又有客人来了，他便说了句“若是搬种子可以去后堂叫人”就从丛迎了上去。
不过苏茉那边显然并不需要叫人，莫北丞直接将几个麻袋套到一起，往身后一甩，将近一百斤的种子便被他轻轻松松的背到了肩上。
“茉茉，走吧。”
苏茉呆愣看好一会，虽然她一直知道这男人力气很大，但这还是第一次如此直观的感受到。
尤其他方才甩麻袋那一下，她竟莫名觉得他荷尔蒙爆棚。
她抬手揉了揉飘红的脸颊，便转身跟上了男人的脚步。
虽然名义上莫北丞是将麻袋搬到了马车里，但其实苏茉一进去，便将它收到了空间中。
回程途中，男人倒是问起她，“你怎么没给空间中买种子？”
“我打算日后只给空间中中些瓜果蔬菜和稀有的药材，”小姑娘不紧不慢的解释道，“稀有药材在普通的土地上很难培养。”
“尤其像灵芝人参那些，需要几百年才能长成有价值的模样，但放到空间中不过几个月就堪比几百年的品质。”
“而且越稀有越名贵的药材给空间提供的养分也更多，反倒是那些普通药材，品质再上乘也就是那样的，也确实没有必要浪费那地方。”
她说的头头是道，显然是早有自己的计划，莫北丞不禁勾唇应道：“茉茉说的是极。”
“唉，本来今日还想问问宋掌柜有没有收购什么稀有药材种子呢，奈何他太忙了，我还是等秋种过了再去他铺子里看看吧。”
…
到家之后，苏茉便想着先种那从富绅手里租来的七亩地，她还未去找苏阳和刘嫂子商量种地的事，隔壁苏婶子倒先找上门来了。
“大丫，我让我打听租地的事我打听到了。”
苏婶子一进门就拉着苏茉念叨着，“我这几日把你要租地的事同村里人讲了下，虽然大多数人都不愿外租地，但还是有人来找我咨询的。”
她也不等苏茉回应，就继续说道：“马春花当初跟李大柱和离时不是分了一亩地，她平日还要照顾孩子打理家中事务。”
“和离之前她就总是忙不过来，但以前好歹有李大柱能在家看孩子，她下地也安心，现在若是让她一整天待在地里她操心的不行。”
“便有给你租地的意思。”
若单凭田地的收入，一年到头林林总下来还真不一定能落下一两银子，可若是租地，她也不用再下地，这一两银子也实打实的落到她手里。
而且，马春花也想像苏婶子一样找些可以在家干的手工活，补贴补贴家用，这不比单纯种地来的好。
“还有那江大河，之前镇上私塾想让他去当整理书籍的伙计，他原本都推了，这不听说我放出去的消息，就主动找上我说要租地。”
这人苏茉还记得，就是之前村里中毒事件爆发时第一个被发现中毒的。
无论是马春花还是江大河都是家中有小孩子，且算是云水村的贫困户，比起一年到头种地卖粮食赚个几百文，确实没有租地来的方便。
苏茉倒是也能理解他们。
“那行，我待会把契书拿给婶子，你到时让他们一签就行。”
说罢，她便进到房中把契书和银子都拿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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