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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子栩：……卒！
“唉，”他故作心痛的捂住了胸口，夸张的说道，“想当初咱两在永乐镇合作的多好，怎么你现在成了我妹妹，就跟家里人合起伙来欺负我了！”
苏茉娇哼一声，陪着他演戏，“那你不是多了个可爱的妹妹，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黄子栩还想再挣扎几句，互听耳边传来一道清润的男声，“苏姑娘，果真是你！”
彼时苏茉二人就站在铺子门外，不过门外挂着牌子写着歇业，故也没有人过来，所以他俩才毫无顾忌在此开玩笑。
哪能想到忽然有人过来。
苏茉不知道他们方才的傻兮兮的对话是不是被人听去，略有些尴尬的回头，然看到来人她倒是惊讶了一瞬。
这、这不是那日意外碰见的国公府二公子姜彦么，当时她还和秦忆恩讨论过这人对自己的态度来着。
“苏姑娘，真是太巧了！”姜彦似乎很高兴，手舞足蹈的说道，“我刚从天香居出来，远远看到一道熟悉的身影，过来一看竟真的是你！”
苏茉干笑两声，淡淡道：“是挺巧的。”
一旁的黄子栩此刻也变成了在外人面前那副正经的模样，他见这青涩的少年从过来时视线就一直放在自家妹妹身上，便发觉了什么。
他轻咳一声，不着痕迹的上前站到苏茉身旁，问道：“小苏苏，这人是？”
姜彦此刻才发现这里有其他男子存在，见黄子栩和苏茉姿态亲密的模样，眸色不由黯然几分，强打起精神问道：“苏姑娘……”
许是因着上次那莫名的猜测，苏茉其实不太愿意跟姜彦多打交道，因为她实在不擅长处理感情上的事。
可看都少年干净的眸子，她便觉得自己或许是……猜错了？
总之，还是互相介绍了二人，“姜公子，这是我兄长黄子栩——穆钰哥，这是姜彦姜公子，之前在玉石店偶然认识了。”
黄子栩对京中权贵了解不说透彻，但哪家有哪些人都叫什么名字他还是只晓得，自然听过“姜彦”这个名字。
“原来是姜二公子，失礼了。”他朝那人作揖行了一礼。
而姜彦向来是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对京城中的许多事都不了解，自然也没听到黄子栩的名字。
不过，听闻黄子栩是苏茉的兄长，他心中又燃起了微弱的希望之火。
他挠了挠后脑勺，红着脸问道：“冒昧问一句，黄公子是苏姑娘的表兄吗？”
在大周国，表兄妹结合之事并不少，面前两人有并非同姓，故他才有此一问。
黄子栩倒也没觉得冒犯，痞痞的笑了笑，道：“小苏苏是我的义妹。”
多余的也没再说。
然而这句话却让姜彦脸上重新绽放了笑容，那对梨涡可爱极了，看过之后让人心情也不自觉变好。
“二位可有用过午膳，不若我请你们去天香居。”
“多谢，不用了，”苏茉便是那副对待只见过一两面的陌生人的态度，淡淡道，“我与兄长都用过餐了。”
“那好吧。”
少年的眉眼不自觉耷拉下来，仿佛没吃到骨头的大狗狗，苏茉都有些于心不忍，她忍不住放轻了嗓音开口。
“我们还有事，便不跟姜公子叙旧了，我们有缘再见。”
姜彦脸上的失落愈发明显了，闷闷的“嗯”了一声。
一直到黄家的马车逐渐走远，他才恋恋不舍的转身离去，不料刚走了两步，就被一道高大的身影挡住了去路。
他仰头，看着面前这个比自己高了大半个头的青年，待看清他面容的那一霎那，被吓得连连后退几步。
“莫莫莫莫、莫世子……”
男人剑眉紧紧蹙着，冷冷的看向他，姜彦无可避免的从他眼中看到了冷厉与暴虐，甚至有一瞬间他觉得自己在他眼中仿佛一个死人。
“姜二公子，”莫北丞眼帘微合，遮住眼底的情绪，淡淡道，“不该招惹的人可不能随便招惹，知道吗？”
姜彦怂哒哒的点点头，全凭着下意识的心念，完全没听明白他话中的意思。
他只记得以前大哥叮嘱过他，朝中有哪些人不能招惹，其中莫北丞就是排在第一位的，据说这人心狠手辣，上一个招惹过他的人坟头草都三丈高了。
姜彦哪里会想到自己有一日会惹到这个煞神，直到他们离开，他才逐渐回过神来，细细品味着他口中那“不该招惹的人”是谁。
一直到回到家中还在恍惚着，大哥姜肃看出他的不对劲，蹙着眉问道：“你怎么了？”
姜彦咽了口唾沫，试探的问道：“大哥，最近那莫北丞身上可有发生什么事吗？”
“莫北丞？”姜肃眉头皱的更深了，狐疑的看向他，“你打听他做什么？你该不会是做了什么惹上他了吧？”
姜彦连连摇头，硬着头皮解释道：“没有，就是我最近经常出门，怕一不小心触到他的什么禁忌。”
这理由倒是合理，况且这个弟弟一直乖觉，姜肃便也没有多想。
他皱起眉，思索了好一阵，才从犄角旮旯扒拉出一道传闻，犹豫了一阵，还是说道：“据说莫北丞有了娶亲的心思。”
“有传闻说看到过她陪一个姑娘逛街，只不过关于那姑娘身份倒是没什么消息，若是你日后再出门，要注意着不要得罪姑娘家。”
他姜家好不容易被他拉回到这个地步，他可不想一败涂地，在京中行事还是得小心再消息，哪怕是传闻也要认真对待。
姜彦原本还疑惑着他兄长口中的“传闻”和莫北丞今日警告他的话有什么关系，忽然间福至心灵，将那些与他今日遇到的人和事联系起来。
当即便发现了一个了不得的事实，莫北丞看上的姑娘该不会就是……苏茉吧？
他好不容易春心萌动一次啊，难得就这么夭折了！
想到那时莫北丞暗沉沉的眸子，姜彦不自觉缩了缩脖子，算了，他怕了还不行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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