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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不是，爱上周筠婷了？”秦大伟又问了一次。
“我……”他先点头又极力摇头。“不知道，反正，我不烦她。说喜欢吧，只能说还行。她总想在各个方面管着我……”
“你没回答我的问题。”秦大伟换了一个方式问：“如果现在，你俩离婚，各自找房子搬家。你能接受吗？”
“唉……”霍言环顾四周，目光扫过房间的每个角落，想到有一天，自己和周筠婷分道扬镳，离开这间公寓，心中不免伤感。
“这个家住出感情了，我还真不想搬。”
“你是对房子有感情，还是对周筠婷恋恋不舍？”
霍言沉默半晌。“都有吧，我倒是想……”
“滴滴滴……”指纹锁开启，周筠婷打开防盗门走进来。
“聊什么呢？”她看了一眼霍言和秦大伟。一边换鞋一边说：“是不是说我坏话呢？我在门外听到了。”
“没聊你，我们聊500万呢。”霍言做贼心虚急忙解释：“周姐，分享一个好消息，你做好思想准备，千万别激动，万一猝死了，我可不负责。”
他拿出手机，走到周筠婷身旁，得意地递给她看。
我激动？这500万是我变相送给你的好吗？
周筠婷一脸不屑，瞥了一眼手机。
“恭喜，《助攻》成功卖出影视版权。”
“你应该恭喜我。你不替我高兴吗？”
“我高兴什么？500万是你的，又不是我的。”
她走进客厅，秦大伟出于本能，立刻让开沙发中间的位置。
霍言跟过来。“周姐，500万，我分你一半。不是开玩笑，我说真的。”
他真心实意想给她一半。《助攻》的成功，离不开她的帮助。
这种见一面分一半的做法，是典型的暴发户心态。他还没有脱离“穷人”的思维模式。
俗话说：穷大方，穷人，讲排场要面子。相比之下，富人反而很“吝啬”，不会因为面子，刻意表现自己多么不在乎钱。
周筠婷难以置信地看着他。“你舍得吗？”
“舍得，250万是你应得的……分红。别嫌多，买100个包够了吧？”
“哈哈……100个包，我搞批发吗？”她想到一个关键问题。“你知道500万税后，还剩多少钱吗？”
“啊？还要交税？”霍言从来没想过这个问题。
“500万交完税，大概还剩280万左右。你还想分我一半吗？”
“无所谓，说到做到。”霍言嘴硬。“就算100万，我也分你一半。”
“可能，你拿到手就是100万。”周筠婷又想起一件事。“你是芒果小说的签约作者，版权费按照合同，分给平台一部分。具体百分之几，你自己查合同。算一算，还剩下多少。”
“回头我查查。”霍言一咬牙，把心一横。“不管剩多少，我都会分你一半。周姐，放心，我说到做到。”
“你有这份心意就行了。我有自己的原则，不会要你的辛苦钱。你要过意不去，就请我吃个饭，或者送一个小礼物。”
周筠婷转移话题。“我饿了，晚上吃什么？”
“你们想吃什么？千万别跟我客气，随便点。”霍言掏出手机准备订餐。
秦大伟起身告辞。“你们点餐吧，我回家了。”
周筠婷和霍言再三挽留，他无论如何要回家。
我才不当电灯泡呢。你们假夫妻绝对有真爱，只是火候还不到，目前处于夹生状态。明天晚上，我给傻小子上一课。
“霍言，别忘了，明晚来我家吃饭。”秦大伟进入电梯，挥手向他们告别。
霍言想点披萨海鲜大餐，周筠婷立刻阻止他，提出想吃胖嫂家的肉串。
“你换个别的不行吗？贵的，华而不实的，性价比非常低的，吃一顿后悔一辈子那种大餐。你挑几个馆子，咱俩换好衣服立刻就去。”
“哈哈……”周筠婷笑着说：“你说过，大馆子小吃一顿，小馆子大吃一顿。我今天想大吃一顿。”
“今天，大馆子可以豪吃一顿。”
“我就想吃路边摊，苍蝇馆子。”
“得嘞，听你的。”他妥协了。“今天，随便吃，必须撑瞎你眼睛。”
“啪啪啪……”霍言肩膀挨了几拳。“疼，别打，别打了。你能心疼心疼我吗？我在花池子睡得肩膀发麻，你还打我？”
“哈哈……打你是为你好，给你活活血。”
两个人吵吵闹闹，回到各自房间，换了一套休闲便装，下楼直奔胖嫂串店。
5点左右，食客不多，老板正在生炉子烧炭。他们把桌子和马扎，搬到夕阳照不到的地方。一边享受微风带来的清凉，一边俯在桌子上填写菜单。远远望去，好像两个写作业的学生。
周筠婷没有按照，撑瞎眼睛的标准点串儿。适量点了自己爱吃的板筋，鱿鱼，蔬菜卷，烤茄子。霍言非常豪横，又点了一些肉串肉筋羊腰子，加上两瓶冰镇啤酒。
“够了，吃不了浪费。”周筠婷撵走了胖嫂。“先点这些，不够再点。”
“别给我省钱。”霍言一边扒蒜，一边问：“周姐，明晚，你有事儿吗？”
什么意思？我明晚要和王川去听音乐会。
她反问道：“干嘛？”
“你跟我一起去，小舅家吃饭呗？”他说：“我不在家，你一个人也没意思。”
“不去。”她用餐巾纸擦着桌子。“我明晚有事。”
“你别客气，除了我舅妈，表妹，都是熟人……”
“我真有事。”她于心不忍，找补了一句。“以后有机会再去吧。”
“好吧。”霍言怅然若失，不由自主叹了一口气。心里烦躁不安，拿起一瓣生蒜塞进嘴里，像嚼口香糖一样，嚼了起来。
“呸……好辣。”他吐出蒜末，端起啤酒一饮而尽。
“哈哈……”周筠婷捂着嘴狂笑不止。“笨蛋，你怎么想的？”
“shutup.”霍言张着嘴不停吸着气，让凉风冷却，口腔里的灼痛感。
“哈哈……你真搞笑。再吃一个，以毒攻毒。”
周筠婷笑着笑着，突然，表情凝固了。
她看到远处一个女人，牵着一个小女孩，正向胖嫂肉串走来。
女人看到周筠婷，愣了5秒钟，不顾小女孩的哭喊，转身快步离开。
“陈美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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