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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主编意料之中，他没有放弃。
“霍师父，我们会找最好枪手和编辑，保证文章质量。稿酬影视版权依然归你。你只要同意……”
霍言摇头加摆手。“李主编，请枪手写文，违背了我做人的原则。君子爱财取之有道。我这个人没啥大出息，小富即安，钱不用太多，够花就行。”
李主编不死心。“钱多也不烧手……”
“别往下聊了。”霍言伸手阻止他。“我相信能量守恒定律，人的运气是恒定，一辈子就这么多。现在运气用完了，等下半辈子我老了，没准喝口水就呛死了。赚几千万，几个亿有用吗？”
“好吧。”李主编认栽放弃了，但心里愤愤不平。
良言难劝该死鬼，慈悲不度自绝人。金钱能驱使穷人，但是对小富即安的人无效。等他穷困潦倒那一天，肯定后悔今天的决定。
李主编换了一个话题。“光线影视，想要购买《京城爱情故事》的影视版权，改编成电视剧。我们正在洽谈中。你的有什么要求吗？”
“我希望这次是税后价格。”
“没问题。”李主编搂着霍言的肩膀。“大神，赶紧开新书吧，一天一更2000字，或者两天一更4000字。写多写少都行，读者急不可待，天天在论坛骂娘。”
“等忙完手头的事儿，我马上开新书。”霍言没敢告诉他，自己刚刚签了《助攻》的剧本合同。实在不行就双开，剧本和小说同时写。
“京城文化频道，子午读书要采访你。”李主编掏出一张名片。“这是制片人的名片，我把你微信给她了，具体时间你们定吧。今天周六，你的版权合同签完了，我就可以下班了，中午一起吃顿午饭？”
“不好意思，我中午约了人。下次吧，我请你。”霍言接过名片，看了一眼手机，差10分钟11点。我擦，要迟到了。
“好吧。”李主编的心哇凉哇凉地。这一刻，他从心里看不起霍言。
哼……这种表里不一的作者——走不远。
表面视金钱如粪土，骨子里视财如命，连顿饭都舍不得请，真他妈虚伪。
李主编鄙视的眼神，嘴角挂着的冷笑，霍言看在眼里。他是我的主编，于公于私，我都应该请他吃饭，但是我和陈美轩约好了，总不能爽约吧？
“李主编，我给你介绍一个朋友，你跟我走吧。”他不由分说拉着李茂往外走。“要迟到了，赶紧走。”
“算了，这样不好吧？”李主编还想装一下。无奈霍言太强壮了，拽着他的胳膊，就像拉着一条细狗。连拖带拽把他塞进出租车。
12点05分。两个人终于赶到，霄云路28号京都怀石料理。这是京城最贵的日本料理店，食材是从日本空运来的。日本著名的厨师，亲自下厨料理，人均消费3000左右。
身穿和服的女服务员，带领霍言和李茂，向陈美轩预定的包间走去。
突然，霍言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周筠婷。
他们前方走廊尽头，一位长发美女背对着他，脱掉脚上的高跟鞋，走进日式包间，一位帅哥紧随其后。
霍言眼睛一直盯着那个包间，期待美女走出来，让他确认是不是周筠婷。
服务员领着他们，来到走廊尽头，拉开樱花102包间门。“先生，请进。”
这是陈美轩，特意预定的双人包间，3个人略显拥挤局促。
陈美轩放下手中的手机，嗔怪道：“你怎么才来？我等了一个多小时。”
“不好意思，路上堵车。”霍言心不在焉，脱了鞋踩着榻榻米走进包间。隔壁就是美女所在的包间。
李茂跟在他身后，满脸堆笑推了推眼镜。“霍师父，这位美女是？”
霍言差点把他忘了，急忙给他们介绍。
“她是我朋友陈美轩，美少女作家，仙侠玄幻写的贼溜。”
他伸手介绍李茂。“这位帅哥，是我的主编李茂。周末加班，帮我搞定影视版权合同，非常辛苦。今天，我请陈美轩吃饭，李茂也不是外人。恰好赶上了，一块吃顿饭吧。”
他实话实说不会修饰。如果他多说一句话，效果就不一样了。
比如：两位都是我的好朋友，对我和我的小说帮助很大。介绍你们认识交个朋友，多个朋友多条路。
李茂根本没听进去，背对着拉门，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陈美轩，要不是眼镜片挡着，眼珠子能飞出去，粘在陈美轩胸上。
“你好，美女。”他掏出一张皱巴巴的名片，递给陈美轩。
“你好。”假笑在陈美轩脸上一闪而过，迟疑片刻她接过名片，随手放在桌子上，态度非常冷淡。她咬牙切齿瞪着霍言。
说好了，你请我吃饭，临时带一个电灯泡，什么意思嘛？二人世界，变成三人组了。我的计划全打乱了。
“现在12点半，菜都凉了。”陈美轩嗔怪道：“请客吃饭，迟到半个多小时，你真行。”
“哈哈……本来日料就是凉的，晚1个小时也无所谓。”霍言拿起菜单递给李茂。“李主编，喜欢吃什么随便点，别客气。”
“好，我不客气。”李主编接过菜单。目光在菜单和陈美轩之间来回游走。
这顿饭没10000下不来。舍得，舍得，不舍哪有得。骑自行车上酒吧，该省的省，该花的花。
霍言靠在墙上掏出手机，查看零钱余额。
突然，他听到隔壁传来男女对话的声音。墙壁隔音效果一般，“嗡……”声音时大时小，听不清说什么。
那位美女是不是周筠婷？
巧了，隔壁一男一女，正是王川和周筠婷。
王川一边点菜，一边问：“婷婷，你喜欢吃日料吗？”
“还好。”她靠着墙与隔壁的霍言背靠背。
“这家店我来过几次——消费不低。你不是用我的投资，请我吃日料吧？”
“哈哈……当然不是。放心，一顿日料，不会把我吃破产。”
王川用笑声掩饰尴尬。吃晚饭，我偷偷出去买单，开发票不能让她看到。
“《助攻》的宣传片拍的不错。你们约了作者，剧本聊的怎么样了？”
“我们决定委托原著作者，创作第一版剧本。霍言语言表达能力很强，听他说话脑子里就有画面感。剧本由他来写事半功倍，我们后期修改润色，就可以正式开拍了。”
听到王川对霍言的肯定，周筠婷心里很得意。
当初，我慧眼识珠没看错人。他没有天赋能力，我花再多钱也捧不起来。
“婷婷，我点完了。你还需要什么？”
周筠婷无所谓，瞥了一眼菜单。“就这些吧。我去一趟洗手间。”
她起身踩着榻榻米，“呼……”拉开包间拉门，穿上门口摆放的一次性拖鞋，她刚关上木门。
“呼……”隔壁包间木门拉开，霍言走出包间关上拉门，套上一次性拖鞋。
两个人差点撞上，面对面异口同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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