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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问题？”白卿卿问道。
她就喜欢这种勤奋又好学的助教，到时候肯定能省她不少力气。
“昨天白姑娘传我修灵丹，回去之后我便开始练习，只是无论如何都无法融丹成功。”云湛不好意思的说道。
“那你炼一次，我看看。”白卿卿说道。
“好。”云湛点点头，将来之前提炼好的各类药草精华都拿了出来，直接起炉准备融合。
“停。”白卿卿只看了一眼，就皱着眉头叫道。
“白姑娘，可是哪里有差错？”云湛问道。
“你提炼的这个不行。”白卿卿顺手拿起一瓶粉末来，倒在一张白纸上：“这无垢血芝的杂质太多。”
云湛看了一眼面前莹白如玉的药粉，结巴道：“杂，杂质太多？”
可是，这些都是他反复提纯过的。
比他之前做丹帝时还要纯呢。
天知道提纯完后他捧着这些瓶子笑了多久。
“嗯。”白卿卿点点头：“杂质剔除不彻底，融合的时候就容易出问题。”
云湛抿抿唇，有些不自然：“白姑娘，我目前只有这个水平。”
白卿卿一愣。
昨儿云湛炼药的时候，过程她并没有细看。
时间太久，太无聊。
而她，并不是一个特别有耐心的人。
闻言，也是有些尴尬。
白卿卿抿了一口茶，清了清嗓子说道：“你再提炼一遍我看看。”
“好。”云湛点点头，赶紧拿出一株无垢血芝来。
按照以往的习惯开始起火，煅烧。
才进行到一半，白卿卿突然说道：“火候太小，加大两倍。”
云湛一愣。
无垢血芝是一种基础药草，他提炼过很多次，也很清楚它的特性。
耐热性极低。
提炼的时候，必须要将火焰压制到最小。
稍微一不留神，就会将整株药草烧成虚无，白白费时费力。
“加大两倍。”白卿卿重复道。
云湛回过神儿来，将压制的灵力缓缓撤出部分，紫色的火焰立刻席卷而上。
无垢血芝被煅烧的发出滋滋声。
云湛的一颗心也提到了嗓子眼儿，生怕给烧没了。
可让他意外的是，无垢血芝只是滋滋作响，并没有被焚烧殆尽。
这期间，还有无数黑色的颗粒溢散而出，直接被无定圣焱烧成了虚无。
剩余的白色粉末，好像更白了。
“小火，压制十倍。”白卿卿说道。
有了先前的经历，云湛二话不说立刻照做。
指尖灵力暴涌，瞬间就将无定圣焱精准的压制了十倍。
他炼了一辈子丹，还有丹帝之称。
控火这种小事，不在话下。
火焰被压制到了极低，变成了极淡的紫色。
云湛目光死死的盯着丹炉中。
按照他的经验，这个温度根本就无法煅烧无垢血芝。
可是……
不过几息的时间，云湛就听到丹炉里传来一声清脆的声音。
类似于栗子被爆开的声音。
然后云湛就发现无垢血芝中飘出了一缕淡淡的红色雾气，瞬间就被无定圣焱烧成了虚无。
如果不是他一直死死盯着，都发现不了。
“这，这……”
“专心。”白卿卿随意的抬手轻拍了一下云湛的肩膀，淡淡的说道。
云湛浮躁的心顿时就沉寂了下来。
识海中再次变得一片清明。
“再压低，两倍。”白卿卿又说道。
“是。”云湛应了一声，再次瞬间压制住火候，而后死死的盯着丹炉。
就这样，升高降低了好几次。
最终，云湛得到了一小撮的粉末，不再是白色的。
而是晶莹剔透，犹如水晶一般。
云湛瞪大了眼睛，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
他炼丹这么多年，无垢血芝也用过不少，从来都是提炼成那种白色粉末。
这种，他见都没见过。
白卿卿却还是有些不太满意：“可能是你才转换了本命之火，不是那么熟练，还有一些小瑕疵，不过也能用了。”
云湛闻言都想吐血了。
幸而心志还算坚韧，最后生生忍住了。
“白姑娘，那些……”云湛深吸一口气，指了指其他的瓶子。
“都不合格。”白卿卿只扫了一眼，就说道。
虽然早有心里准备，可听到这句话还是觉得格外扎心。
刚刚咽下去的那口血好像又泛了上来。
“白姑娘，所有药草都要如无垢血芝这般，反复升高压制吗？”云湛问道。
“不一定。”白卿卿摇摇头。
“具体要看药草本身的特性。有些需要反复升温，有些需要来回调整，有些需要极致压制。”
“这就需要你本身对药草十分了解，或者反复试验。”
云湛一副受教了的模样点点头。
“你才开始真正接触炼丹，要慢慢来，急不得，先把基础打好。”白卿卿笑道。
“白姑娘所言极是。”云湛再次用力点点头，而后有些不自在的抿抿唇：“白姑娘，我能再请你帮个忙吗？”
“什么忙？”白卿卿问道。
“你能把修炼丹所需要的那些药草都提炼出来吗？我想拿来做个参考比对。”云湛说道。
最起码，他得先研究一下，提炼到什么程度才算是精髓。
“好。”白卿卿点点头，这对她来说是小菜一碟。
只提取，比成丹更快。
云湛只看到白卿卿把所有药草都扔进了丹炉中，金色火焰腾起，然后就结束了。
看着眼前一瓶瓶的药草精髓，云湛感觉自己根本就不配叫丹帝。
因为他炼丹这么多年，就没有一样“达标”的。
幸而他遇到了白姑娘。
日后，他的炼丹术绝对会再精进数层。
“多谢白姑娘。”云湛恭敬道。
“不客气。”白卿卿笑笑：“炼丹，其实最主要的就是提炼，若是提炼到位，融丹反而会容易一些。”
“我这就去尝试着重新提炼。”云湛将白卿卿提炼的那些都小心翼翼的收了起来。
“要不要我给你写下来？”白卿卿问道。
“写什么？”云湛一时没反应过来。
“提炼的过程啊。”白卿卿说道：“比如时间，火候，或者需要什么外力，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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