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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阅读 > 将军!公子他又疼哭了 > 第203章 代领规矩跪钉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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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冬诚取来钉板后,再次和苍月确认。

    “驸马,膝盖损伤无法逆转,还请您三思啊。”

    苍月垂着眼睫,看向地砖上放着的那块四方钉板。

    饶是天气炎热,仍有一股寒风从身体各处侵入身体,四肢发冷。

    他没有抬头,淡淡回了句:

    “苍月受过,冬诚,计时吧。”

    说罢,苍月挪到钉板面前,先屈下左侧膝盖跪上去,再慢慢将右侧膝盖收拢,直到整个身体跪直。

    苍月从前在??白岛受罚的钉板稀疏不平,钉尖瞬间刺穿皮肉,根根都能扎进膝盖里面。

    而这块钉板,显然并非为了伤人,只为磨人。

    钉子细细密密紧紧挨着,犹如跪在尖锐的硬物上。

    尖刺似乎也被打磨过,疼的浑身颤抖,膝盖却未被刺穿。

    这要比预想的容易熬。

    一旦跪下了,便不能移动分毫,稍一晃动针扎的感觉又重来一遭。

    只能尽量保持原状,闭眼熬时间。

    冬诚不敢出去,一直守在房中,生怕中途发生意外。

    期间唤了冬十二进来,站在一旁帮驸马擦汗。

    结束的时候,三个人同时出了一口气。

    膝盖周围的外裤已浸满血迹,看不到具体伤情冬诚催着冬十二赶紧去请大夫,被苍月制止。

    “让大夫去秋月院候着即可,你也出去吧。”

    冬十二担忧的看了一眼,听话的离开。

    他去请大夫,便得换常安来此守着,这么一想,正走着又拔腿跑起来。

    “驸马,还是在邢凳吗?”

    冬诚不确定的问道。

    邢凳是趴伏着,膝盖必定会摩擦,冬诚生出了不常有的恻隐之心。

    “无碍。”

    苍月自己用袖口擦拭着汗珠,重新伏好。

    没等苍月要求,冬诚主动开口,

    “驸马,房内并无外人,今日落落公子不在,冬诚帮您全部褪了吧。”

    苍月轻轻皱眉,“是冬十二找过你?”

    冬诚也不想出卖冬十二,只含糊回道:

    “布料易感染,大夫交代能避免尽量避免。”

    “那便褪了吧。”

    苍月怎会怪冬十二多嘴,倒是好奇冬十二这么怕冬诚,竟敢主动去找他。

    回头得张罗个局,把冬诚灌醉,要是在冬十二面前出点洋相,八成就不会再怕他。

    身后一凉,杖刑便开始。

    能一下砸断筋骨的木杖,在冬诚手中被分解了力道。

    从接触的那一刻,到往肉里砸落的过程,尽量避开骨头,靠手臂力量完成整个轮回。

    再继续周而复始。

    府里的这些规矩,看起来严苛动辄将人打伤致残,实则只伤其表。

    能看透冬诚招式和化解力道的在府中或许只有苍月一人。

    换句话说,这诺大的将军府,并没人懂凌傲这种做到细处又不易被察觉的小心思。

    将暴虐挂在面上,实则内心柔软,顾忌深重。

    “驸马,驸马~”

    苍月以为自己在走神,被冬诚喊醒才发觉,他正处于半昏半睡的状态。

    幸好,轻唤了几声,苍月便悠悠转醒,身后的疼铺天盖地向他袭来。

    方才进行到何处?印象里应该并未结束。

    “还余多少?”

    “回驸马,已经结束。”

    那便是晕过去以后,冬诚并未停手。

    夜二在场,公然违反府规,不该是冬诚一贯的做派啊。

    “冬诚和夜二先行退下,奴才让常安进来替您宽衣。”

    苍月迷迷糊糊,便被安排好了一切,只能皱着眉说了句谢谢。

    难道是他太可怜,冬诚也看不下去了?

    苍月被抬回到秋月院,还是觉得睁不开眼,只看了一眼大夫,又迷迷瞪瞪睡了过去。

    他小瞧了钉板,高估了自己的承受能力。

    大夫拿用火烤过的灸针,一点点伸进被钉板刺穿的膝盖内里。

    密密麻麻被钉板刺穿的膝盖,肿成了平日的两个大。

    若不细细调理,恐落病根。

    尤其将军不在府中,驸马的安危谁也不敢掉以轻心。

    落落今日伤已结痂,能挪着慢慢行走。

    想到那日推拒了驸马的叶子戏,心里难安,再加上得知二人暂时被赦免,便被宝顺搀扶着来到秋月院。

    苍月要是清醒,他定不会见落落,此时无法请示王爷,落落又常来秋月院,常安便让落落进来。

    大夫还没走,膝盖也只包扎了一半,冬十二跪在地上帮大夫托举着。

    落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使劲揉了揉。

    将军不是准许了延后执刑?

    苍月他?

    “冬十二,驸马为何会这样?”

    冬十二不答。

    “常安,你家王爷是不是去诫堂了?”

    常安低垂着头,不知如何作答。

    他好像闯祸了,驸马此时应该是不想见落落公子的吧。

    “常乐,将军压根没有准许延后对不对!你家王爷是不是代落落领责了?”

    常乐也不敢答话,默默挪着挨在常安身旁。

    落落跪在地上看大夫帮苍月处理膝盖上细密的伤口,苍月没有一点儿反应,头歪在枕侧,长长的睫毛垂着。

    他从没见过如此安静的苍月。

    在落落的印象里,苍月时刻鲜活,精神饱满。

    哪怕是受罚,都是一副区区刑罚能奈我何的乐观模样。

    这便是落落明知道苍月会坑他,也愿意时常跟在苍月身后的原因。

    原来,他也是凡人,疼得受不住了会昏过去。

    落落不忍再看,起身离开了秋月院。

    冤有头,债有主。

    一定是冬诚!

    落落匆匆行至诫堂的时候,并未看到冬诚,冬福说他今日休沐,回家带孩子去了。

    落落:......

    他不甘心,就算苍月醒了也定不会说出实情。

    只有冬诚才知道具体情况。

    于是,落落偷偷混进运送泔水车里,出了府。

    冬诚住的小院儿和将军府只隔着两条街道,落落知道冬诚的住处是个巧合。

    上回出府回秦宅,正遇冬诚休沐,落落便把将军给秦大人备的礼,拿出一些给了冬诚。

    冬诚的闺女和凌越差不多大,秋蝉生孩子以后便不在府里做事。

    冬诚当时便指了自家住处给落落,凭着印象,还真被落落找到了。

    秋蝉在洗衣服,冬诚抱着孩子在院子里玩,一家三口其乐融融。

    落落穿着破烂,一股泔水的味道,冬诚辨认了好一会儿才看出来。

    “落落公子?”

    偷偷出府违反府规的侧室,来见将军府的诫堂掌事。

    这不就是头往铡刀底下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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