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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动作自然的挽上周煜的手臂，全程扮演一个话少的‘花瓶’。
唯有柳文山主动提起不夜城投资时，周煜有意无意的提起她所在建筑公司，不过也只是三两句带过，不算刻意。
整晚陆陆续续来了好多苏晓曼没见过的人，有男有女，周煜几乎是寸步不离她左右。
周煜谎称苏晓曼酒精过敏，愣是没让她喝一滴酒。
柳文山见状，只能让周煜替她多喝几杯。结束时，周煜显然已经在醉酒的边缘徘徊，直立时要借魏浩的力才能站稳不晃。
电梯口，柳文山在周煜衬衫的口袋里塞了张房卡。
电梯门关上后，周煜把房卡递给魏浩：“拿去退了。”
魏浩也喝了酒没办法送两人回家，好在他没醉。苏晓曼叫来两个代驾，目送魏浩的车开远，她这才跑回周煜的车旁。
周煜站在车旁开了瓶水让自己清醒一下，半瓶水用尽，额前的碎发也湿了，衬衣的领口也是。
这一幕让苏晓曼有些难过，似乎他离开的这七年，都是这样熟练的让自己清醒。
回家路上，周煜靠在后排椅背上，闭着眼像是睡着了。
苏晓曼坐在他身旁，代驾司机的技术过于稳定，车子几乎没有一点颠簸。
她几次用余光看向周煜，一次比一次大胆。
趁着刹车的惯性，她伸手将周煜的头轻拨到她的肩上，然后装作若无其事的刷手机。
还别说，他的头挺沉的……
代驾很负责，把车子停在楼下车位上才收拾东西离开，只是关车门的动静吵醒了周煜。
周煜开门下车，要不是他差点儿走错单元，苏晓曼还以为他压根儿没醉。
拿他钥匙开门，还没等苏晓曼说话，周煜已经进了房间，‘嘭’地一声闷响，直接倒在床上秒睡。
苏晓曼站在他房间门口，忍不住低笑出声，上前捡起他脱掉扔下的衬衫。
起身时，苏晓曼视线落在他的背身，不算夸张的肌肉线条很好看，没有过分白皙，更多的是充满成熟气息的力量感。
苏晓曼咽了咽口水，目光不自觉的向上看去。周煜的侧脸百看不厌，棱角分明的下颌线，薄厚适中的嘴唇，鼻梁高挺，垂下的睫毛过分浓密，此时盖住他原本深邃有神的眼眸……
大概是看愣了，突然响起的铃声吓了她一跳。
是周煜随手扔在床上的手机响了，苏晓曼不想吵醒他，刚走上前对方就挂断了。
苏晓曼瞥了一眼，是宋滢打来的。
出于礼貌和尊重，她没动周煜的手机，只是弯腰拉过被子的一角，随意搭在周煜身上，然后离开。
听到苏晓曼开门离开，周煜趴在床上缓缓睁开眼睛，房间里还有她的味道。
铃声再次响起，周煜摸过手机看了一眼，接着挂断，直接关机。
他和宋滢在共同好友的介绍下认识，交往的两年时间里，两人聚少离多，两个月也难见到一次。当他意识到很久不见宋滢也不会寝食难安，他大概知道自己要的不是这样的感情。
再加上近半年他事业规划上有些变化，宋滢隔三差五耍性子闹情绪，即便他主动提出分手，宋滢当两人只是吵架，全然不接受分手的现实。
他对这段关系，只剩下疲惫。
胃里一阵翻腾，周煜起身走进浴室，刚打开水龙头就愣住了。
镜子上被口红涂鸦了一个大大的哭脸，是她今天的口红颜色，他记得清楚。
周煜向后靠着墙，看着熟悉的哭脸画法，嘴角不由得抿起笑。明明过去这么多年，怎么还像没长大的小朋友。
***
一夜没睡好，苏晓曼顶着黑眼圈走出房间，吃早餐的时候听到刘慧兰和苏建民闲聊，直到听到话题里有周煜的名字。
“张姐介绍小煜相亲？小煜不是有女朋友吗？”
“听说是分了，年轻人的事咱哪知道那么多。”苏建民展开手里的报纸，显然对这事不好奇。
刘慧兰一边收拾着桌子，一边念叨：“也是，小煜都三十好几了，现在事业有成得考虑成家的事了。”
苏晓曼喝着杯里的牛奶，竖着耳朵生怕错过什么信息。
“还有你，苏晓曼！你到底怎么想的？昨晚上回来那么晚，你不是加班吗？怎么——诶？你跑什么！”
“妈，我快赶不上地铁了，回头再说！”苏晓曼踩上高跟鞋就溜出了家门。
站在家门外，苏晓曼松了一口气，看了眼周煜家紧闭的门，心口又像是被什么勒住似的呼吸不畅。
听到她下楼，周煜站在窗台上看她，她没抬头看，不然一定会撞个正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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