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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仔细看我发的信息吗？”苏晓曼随口问着。
“看了，”梁锦文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握着方向盘说：“为什么要找我假扮男友？为了气他？你们是什么关系？前男友？还是现男友？”
苏晓曼仔细想了想，“好像都不是。”
非要算的话，她和周煜的关系只能算是多次暧昧无果的……暗恋对象？
再或者，是求而不得的白月光吧。
梁锦文笑了，看着她说：“那你不怕我假戏真做？到时候来个硬上弓？”
“怕？”苏晓曼撑着脸说，“如果你有那个心思，昨晚就不会给我一杯不含酒精的‘调酒’。”
昨晚，梁锦文送她回家路上一点歪心思都没动，那杯‘调酒’简直就是他的代名词，入口酸涩，清爽滑润。
“真的不考虑我吗？”梁锦文扶着眼镜问，“如果我把头发染成黑色呢？”
苏晓曼愣了一下，笑道：“别闹了，我昨天开玩笑的，你不用为我改。”
“懂了，你不喜欢我，我染成什么颜色都没用。”梁锦文耸肩，表示明白。
这句话莫名刺痛了苏晓曼。
发呆片刻，苏晓曼轻声问：“梁锦文，你说我剪短发好看吗？”
***
一刻钟后，车子在台球厅楼下停稳，苏晓曼看着周煜的车紧随其后，她有些犯怂，甚至不敢下车。
梁锦文没熄火，只是看了眼周煜的车，好奇道：“既然你喜欢他，干嘛不直说呢？”
“听过再一再二不再三吗？”苏晓曼悠悠的说着。
梁锦文似懂非懂的点头，下车绕到她这一侧帮她打开车门。
苏晓曼刚下车，就被梁锦文拥在怀里，她吓了一跳，下意识将手挡在身前。
梁锦文保持着这个姿势，稍稍低头在她耳侧说：“苏晓曼，如果第三次失败了，我再来找你。”
“这一次呢，我就不帮你了。”
听着他这么说，苏晓曼有些意外，余光瞥到周煜朝两人走来，她心跳更快了。
梁锦文松开她，装作没事发生似的，转身上车：“记得打给我。”
目送梁锦文开车离开，苏晓曼这才发现自己竟然松了一口气。
昨晚冲动之下，她问阮娜要来了梁锦文的号码，开门见山说明需要一个假男友撑场面。
见她望着那个方向久久没有回神，周煜以为她这次是认真的，刚想说什么，突然被楼上的声音叫住。
“周煜、晓曼！愣着干嘛呢？快上来啊！”
魏浩站在二楼露台上扬声催着两人，苏晓曼刚朝楼梯走了两步，突然被周煜拉住。
“新男朋友？”
苏晓曼听得出他声音还有些沙哑，转身看他：“是又怎么样，不是又怎么样？和你有关系吗？”
“苏曼，你知道刘姨想你稳定一点，刚才那个太年轻了，不稳重。”
“你只关心我妈想我怎么样，不关心我到底想要什么。”苏晓曼推开他的手，转身想上楼，又觉得满心委屈。
她从包里拿出包好的礼物盒，递给周煜说：“帮我送给丽雅姐。”
周煜愣了一下，转身看她已经走到路边招手打车。
“苏曼！”
她没停下，拦下出租车直接坐了进去。
“苏晓曼——”
苏晓曼关上车门，淡声说：“师傅，麻烦你开车。”
出租车司机一脚油门，车子就驶远了。
苏晓曼强忍着没让自己回头，却听到司机说：“和男朋友吵架了？你看你男朋友还站那儿呢。”
没忍住，苏晓曼还是回头看了一眼，恰巧看到周煜转身上楼。
***
路上，出租车司机开得很快，苏晓曼靠在车门上，降下车窗任由风涌进，就快要把她吹清醒了。
她开始反省今天叫来梁锦文。她少有的冲动时刻，从小到大，都是败在周煜身上。
刘丽雅打来电话，苏晓曼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只是回了生日快乐的祝福消息给她。
这一个月，似乎一切都被周煜的回归打破了节奏。
出租车在家附近停下，苏晓曼独自来到便利店，没有胃口吃饭，随手拿了些膨化零食。结账时看到前面的人拿了一打气泡酒，虽不想借酒消愁，但谁不想用酒精放松一下呢？
苏晓曼绕到货架后面，刚伸手就被别人抢先一步。
“那个——”
苏晓曼抬头拨开挡住视线的长发，看到是他，不禁抿唇。
“走吧。”周煜说着就拉她朝外走。
苏晓曼愣了半拍，拉住他：“去哪儿啊？”
“回家，我们谈一谈。”
手里的零食被他一一放回原位，苏晓曼就这么被他带回了家。
周煜把钥匙放在玄关柜上，“我去做饭。”
苏晓曼不紧不慢的换鞋，看他挽起袖子就进了厨房，满心都是疑惑。
认识他十几年，这大概是第一次，他这么严肃认真的要和她谈。
苏晓曼跟着走到厨房门口，看他动作利落的切菜，本想帮忙，却被他拒绝了。
“等着吃，少添乱。”
苏晓曼去浴室洗手，看到镜子上还没擦掉的口红‘涂鸦’，不禁有些失神。
或许，是该好好谈谈了。
半小时后，两菜一汤端上桌，两人面对面坐下，全是她爱吃的。
快吃完的时候，周煜先放下了筷子，拿纸巾擦着嘴角说：“我去年就计划回来发展了。”
闻言，苏晓曼喝汤的手停下，抬头看他：“然后呢？”
“只是短时间计划回来待一待，你知道的，我很少考虑三年后的事。”
苏晓曼蹙眉，放下了汤匙。周煜此刻的语气她不喜欢，非常不喜欢。
好像他不是他了。
周煜望着她，滚烫的喉结说着冰冷的话：“你应该继续你的生活，而不是在我身上浪费时间。”
苏晓曼向后靠在椅背上，极力稳定着自己的情绪，点着头问：“那我的生活应该怎么样？不如你教我好了。”
两人对视，即便苏晓曼的双眸泛起涟漪，周煜也没能把刚才的话收回。
“苏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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