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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她更惊讶的是——方婕和方欣是亲姐妹。
对比两人的五官，还有说话的态度，似乎也不那么意外了。
简单吃过饭，周煜没再应酬他，把苏晓曼送上车，两人聊了几句就摆手再见了。
从文峰坐进车里，看着周煜的车开走，沉思一下，还是拨通了方婕的号码。
“在哪里？”
＊＊＊
晚上九点，从文峰敲响了酒店房门。
方婕端着红酒开门，勾着红唇问：“这么快？”
从文峰侧身进去，顺手将西装外套脱掉，扯开领带说：“洗过了吗？”
方婕关上门，转身就被从文峰轻压在门板上，杯中的红酒差点儿洒出来，她倒没介意，把红酒杯推在他面前：“着什么急啊？”
接过红酒杯，从文峰一饮而尽，红酒杯和细边眼镜一同被放在吧台上。
一切开始的那么快，连房间的灯都没关。
没有感情的交流，没有细腻的缠绵。只有逐渐加重的喘息声。
没多久，浴袍滑落在地上。
房间内的气味，是成年人的交易，无关浪漫。
结束后，从文峰起身整理着褶皱的衬衫，淡声说：“明天启明建筑的人会联系你。”
方婕撑着身子坐起来，点头说：“好。”
从文峰的视线没在她身上多做停留，转身拿过眼镜戴上，“提醒你，离周煜远点儿。”
闻声，方婕笑了，赤脚走下床，捡起地上的浴袍，不紧不慢的穿上身，“为什么？”
从文峰瞥了她一眼：“你知道他回明城是为了什么……”
“我见了，苏晓曼嘛，除了长得好看，我没觉得有什么‘特别’。”方婕一边说着，一边倒了杯红酒。
“这么喜欢破坏别人感情？”从文峰语气带着嘲讽。
方婕晃着酒杯，转身靠在吧台边：“话里有话？”
“安分点吧，周煜很宝贝苏晓曼，你不会看不出来。”
从文峰拿过领带，还没系上就被方婕接了过去。
方婕靠在他身前，轻拉着领带套上他的脖颈，红唇抿着笑：“怎么，你看上她了？”
熟练的动作，三两下就把领带打好。
从文峰转身照着镜子，正了正领带说：“管好你自己。”
方婕轻笑一声，双手环胸，“我真搞不懂，苏晓曼究竟有什么魅力？把你和周煜都迷住了？”
目送从文峰离开，方婕收起嘴角的笑，鲜艳的尖指甲掐在掌心。
＊＊＊
隔天，苏晓曼正式恢复上班，除了进出需要坐一下轮椅，其他没有什么不同。
周煜的修车行开了几个月，朋友的推荐，再加上定位的特殊性，已经计划开分店了。
正巧苏晓曼提前回公司上班，周煜才抽出时间去看店铺。
照旧把苏晓曼送到公司楼下，今天是没有口红印的分别吻。苏晓曼学乖了，不涂口红，可以多亲一会儿。
不知不觉进入十一月，或许是为了迎接更为忙碌的十二月，这几天人力资源部很悠闲，手上的工作忙完还没到饭点。
许静还没给主管汇报怀孕的事，好在孕吐反应时有时无。
两人闲聊着，踩着饭点先下了楼。
走出电梯，许静忍不住问起：“晓曼，我听说不夜城的项目甲方没走竞标，直接定了咱们启明建筑合作，真是够豪气……”
苏晓曼点点头，虽然她从不主动问周煜这些事，但是这么大的项目，她总是能听到一些声音。
“对了，最近没怎么见你男朋友过来呢？”
“他——”
苏晓曼余光瞥见一个熟悉的背影，不由得噤了声。
许静顺着她的视线看，只见一个身穿红色紧身裙的女人站在大厅。
“认识的？”许静好奇道。
苏晓曼用鼻子轻哼一声，方婕出现在这里，看样子从文峰帮到她了。
“要打招呼吗？”
“算了，不熟。”
苏晓曼轻飘飘的说着，收回视线打算装没看见直接绕过去。
方婕背对着她们，手机放在耳边好像在打电话。
隔了两三米，平行交错的时候，苏晓曼听得到她说——
“周煜，再拒绝我可就不地道了啊……”
听到他的名字，苏晓曼还是不争气的竖起了耳朵，快速前进也变成慢速。
方婕低头笑着，继续说：“好啊，你可答应我了，不能骗我。”
语气略显娇羞撒娇，听得苏晓曼心烦意乱，没停下径直来到写字楼外。
“我没什么胃口，我去便利店随便买点吃的。”苏晓曼说着就朝左转了。
许静赶忙跟上，低声问：“刚才什么情况啊？那女的是给你男朋友打电话？”
苏晓曼没说话，只是下意识拿起手机，想要给周煜拨去。
犹豫了一下，苏晓曼又忍住了，“我觉得不像。”
许静没接话，只是陪着她进了便利店，看她顺手拿了辣味便当，“不是忌口吗？”
苏晓曼回过神，又把便当放了回去。
她心不在焉了。
写字楼内，方婕拿着手机，嘴角勾起一抹皎洁的笑。
当苏晓曼从电梯里出来的时候，她一眼就看到了，故意背过身假装打电话，她确定苏晓曼听见了。
拎着包，方婕缓步走出写字楼，拨通周煜的电话。
“周煜，刚在启明建筑碰见你那个‘小女朋友’了……”方婕扭着腰身朝车走去，不忘回头看了眼苏晓曼你看的方向，“真没礼貌呢，见到我都不打招呼的。”
听着方婕阴阳怪气的，周煜没耐心听她说，“然后呢？”
坐进车里，方婕照了照镜子，笑声说：“我听说，昨晚你们和文峰约了一顿饭？明天我就走了，今晚真的不聚一下了？上次你卖了人情，我还没谢谢你呢。”
“最近没时间，回头再说吧。”
听到电话被挂断，方婕脸上的笑容僵了僵。
她和周煜认识五六年，从见面第一天，她就施展着自己的魅力，直到今天都没能拿住他。
突然，方婕眼底闪过一抹精明，再次拿起手机发着消息。
＊＊＊
当苏晓曼回到办公室时，拿出手机才发现几通未接。
是周煜打来的，上午拨到静音忘记调回来了。
扶着墙挪步到茶水间，苏晓曼回拨过去。
仅仅‘嘟’了一声，电话就被接了起来。
“吃饭了？”
苏晓曼故意用鼻音敷衍，其实没有，在便利店随便拿了个三明治，她还没胃口吃。
周煜听出她的小情绪，走到没人的地方，放轻语气：“说话。”
听到他那边的风声，苏晓曼沉了沉气，问他：“刚才方婕给你打电话了？”
“对，”周煜没否认，“她约吃饭，我说没时间。”
苏晓曼手指轻点在台面上，打开水龙头冲着杯子：“我听到她和你讲电话，很暧昧。”
电话那头沉默了。
苏晓曼有些失落，失落于他的不反驳。
“算了，挂了。”
挂断电话，苏晓曼抬手关掉了水龙头。
「噔噔。」
周煜发来一个语音文件。
上面清楚标记着12:23\/通话时长0:56。
苏晓曼点开文件，听筒里是方婕和他的对话录音。
刚听完，周煜的电话就再次打来。
苏晓曼接起电话，甩了甩手上的水，不满的说：“是我没礼貌，还是她会演戏……她还不是装没看见我？”
周煜知道苏晓曼不会无缘由胡思乱想，也大概猜到方婕玩的什么把戏。
“苏曼。”
他柔声叫着，苏晓曼顿时没了声音。他的特殊称呼，总能迅速平复她的一切糟糕情绪。
“我不可能、也不会和她搞暧昧。”
周煜又补充道：“和谁都不会，除了你。”
水龙头有水珠滴落，苏晓曼想起之前几次暧昧的亲吻，不禁垂眸嘀咕：“周煜，过去的七年，是不是补不回来了……”
电话那头顿了顿，苏晓曼只听得见风声。
“补的回来。”
***
下午六点，周煜准时出现在她公司楼下。
苏晓曼坐上车，把笔记本电脑放在膝盖上回复着后台邮件。原本打算在办公室加班，不想让他等，索性把收尾工作带回家做。
两人对中午的事只字不提，很是默契。
直到车子停在楼下，苏晓曼率先推开车门，没等周煜来抱她，自顾自的像单元门挪动脚步。
手肘被他扶着，苏晓曼停下说：“我想自己走。”
周煜松开手，由着她自己上楼梯，显然还是很吃力。
走了半层楼，刚到拐弯的扶手苏晓曼已经喘着粗气了。
她靠在楼梯扶手上，故意不去看周煜。
歇了半分钟，苏晓曼扶着楼梯扶手，刚想再战一层楼，突然脚下一空，整个人被他拦腰扛在肩上。
苏晓曼惊呼一声，下意识身后抓着他的衣服：“……周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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