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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潺几乎没有求救的可能。
突然有点悔恨为什么没有早点去学跆拳道了。
面对一个男人的暴力,女人总是在力量上处于弱势的一方。
感受感受今天鞋子的脚感,明潺猛然抬头露出一个微笑,王虎一愣。
明潺趁机闪过去拼命的向邵泾北的巷子的方向跑。
她只希望魏升川和蒋原野在,最不济那群狗在也行。
“玛德!”
王虎啐口唾沫,又来这招!
上次明潺就给他的兄弟们跑的半死不活的,人没追上他扶着电线杆子胆汁都快吐出来了,她上辈子属兔子的吧。
系好皮鞋带子王虎追着兔子一样的明潺飞奔。
细长的巷道里,两道身影跑的飞快,明显前一道身影更灵活轻快,跟在明潺身后的王虎呼吸吭哧吭哧的。
嘴里骂骂咧咧,脚上马不停蹄。
紧盯着前方摇动的马尾使劲追,终于在前面的拐角马尾停下了。
明潺一转弯就撞到一堵肉墙,冲击力大的直接把那人按到了墙上。
重心失衡,明潺向前倒,膝盖磕到了地上,锐利的石子硌的她膝盖生疼。
几个呼吸间,王虎就追上来了。
“我擦尼玛,太能跑了,这次你跑不掉了吧!”
王虎跺着脚就往前冲,刚迈出去一步,胸前就被抵上了一个坚硬的东西。
“你骂谁呢?”
靠在墙上的少年脸色阴郁,说话的语气极为不善,手握着拐抵挡在王虎的胸前。
王虎听说这条巷子闹鬼,但是有一个男孩住在这,看来今天是碰上了。
瞥到他打着石膏的腿王虎嗤笑一声,“还当哪路爷呢,原来是个瘸子!”
“瘸子个头!”
明潺猛然从地上站起来,邵泾北还没看清楚她的动作,小姑娘就把他手里的拐夺去了,对着王虎就是一拐。
md,她最听不得有人叫邵泾北瘸子。
上辈子是,这辈子同样不允许!
王虎还没来得及挡,胳膊上就狠狠的挨了一棍,惯性带着他向旁边倒,脑袋磕到墙上,人晕了。
庞然的身躯倒下时,明潺陡然扔掉了手里的拐,看着地上的人脑袋懵懵的。
“……”
她力气怎么这么大。
救,她在邵泾北面前的形象要不保了。
“力气挺大。”
明潺错愕的站在原地,邵泾北见她呆住,以为小姑娘害怕了,伸手摸了摸她的发顶。
手感意外的顺滑。
“邵泾北,其实我力气很小的,真的。”
明潺目光真诚。
“嗯。”邵泾北答,“刚刚见识到了。”
明潺:“……”
看来是颜面不保了。
“你能不能不要摸狗一样,会秃顶的。”
邵泾北放在她发顶的手一滞,什么摸狗,整天嫌弃他,喂她吃饭也是,扎绷带也是,摸头发也是。
“不是摸狗。”
“怎么不是!”
明潺回怼。
恍然又觉得不对劲,立即改口,“确实不是!”
她怎么又跳进他挖的坑里了!
明潺不忿,一抬头就对上了邵泾北含笑的眸子,男孩开口:“行了,不是行吧,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本来就是。”
他目光滚烫,明潺慌忙低头,心跳的有些快,应该是刚刚用力过猛了。
“那现在他怎么办?”
“现在知道害怕了,刚刚不是很猛?”
邵泾北调侃。
“您那张嘴要是想不出办法,就闭上吧。”
他这是把人逼急了?
邵泾北靠在墙上,上半张脸掩在树叶的阴影里,注视着站在光亮里的明潺,嘴角扬起开朗的弧度。
“待会他俩会来,走吧,把伤口处理一下。”
他一说,明潺才低头看向自己的膝盖,石子把校服磕破了,划伤了皮肤,没注意到还好,注意到后就是火辣辣的疼。
看样子三四天好不了。
完蛋。
她有几个动作会露膝盖。
“邵泾北,你家里有医药箱吗?”
刚走进房间里,室内灯一打开,明潺就迫不及待的问。
寄希望于早点上药,早点结痂。
舞者上台是不允许自己身上有伤口的。
“有,柜子上面。”
明潺去医药箱,坐到沙发上,拿出酒精和紫药水,有点犯难。
屈腿会扯到伤口,坐直她又弓得腰难受,犹豫间邵泾北就拿走了她手里的药水。
“过来。”
明潺:“啊?”
“自己能行?”
明潺乖乖坐到邵泾北旁边,把裤腿卷起来,露出来细直的小腿和被磕到的膝盖。
伤口周围磕紫了,最严重的部分皮肤破了,露出皮肉,半愈合的部分结出黄黄的脓。
邵泾北愣了片刻,换成碘伏用棉签沾取,涂到伤口上给她消毒。
“可能会疼,忍着点。”
他刚说完,明潺就深吸一口气。
确实有点疼。
女孩的腿又细又直,邵泾北涂药水的动作停止了一下,尽量让自己眼睛盯着伤口,心如止水。
魏升川匆匆忙忙的从门外赶过来,到门口看到这一幕捂住眼睛转回去了。
“哎哟,我去。”
魏升川捂眼。
明潺惊讶一声把腿收回来,放下裤腿,很是窘迫。
反观邵泾北就淡定许多,慢条斯理的把药品都装进了医药箱里。
箱子扣上的那一刻魏升川回头,“北哥,那人怎么整。”
“绑树上,看他造化。”
男孩的声音不带任何温度。
“好嘞。”
魏升川得令就迅速离开了。
明潺摸到兜里夹着的几张门票,拿出来放到邵泾北面前。
“还有三天,我的表演,就在九中旁边的白鸽,邵泾北你可不可以去呀?”
邵泾北扫了眼门票上的主演节目,“跳舞?”
明潺点头,邵泾北没接,起身走进卧室里,明潺眼里的光一暗。
今天晚上她还以为他会答应呢。
他要是不答应那她就不去了。
虽然放郝团长鸽子不好,但是她不能把邵泾北一个人丢家里。
两分钟后男孩出来,手里拿了一条浅银蓝色的丝巾。
看门票上的款式,她的舞蹈裙子应该差不多是这个颜色吧。
“这是,老人家的丝巾,你看看和舞蹈裙的颜色一不一样。”
邵老爷子最宝贝的一条丝巾,被邵泾北找出来了。
因为明潺要跳舞,他听说舞者最忌讳身上的伤口露在外面。
这条丝巾或许可以遮一遮。
女孩坐在沙发神情一愣,她见过这条丝巾,邵老爷子拍下来买给老伴的,但没送到手里老奶奶就去世了。
这条丝巾就一直被邵泾北保存着。
“不用嫌弃,没人带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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