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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你可是在种草药？”
昭烨只摇摇头，并未多言。
今日食欲不济，昭烨也只是浅浅的尝了几口，便放下了筷子。
不知为何，种下神晟花之后，她便有些疲乏。
眉目之间带着倦色。
江笙注意到了，探手握住了昭烨的手腕，反手把脉。
他心头沉了几分，为何师父的脉象如此弱？
就好像……将死之人？
可，这也不似中毒。
昭烨知道原因，江笙肉眼凡胎，哪里有本事去查看神族的身体状况？
他所探出脉象，本就不是她实际的脉象，而是“虚脉”。
原本，昭烨是可以改变这个脉象的，只是之前修复封印之后，她的神力耗损不少，来到凡间之后，便折损到神之躯上，而方才使用了神之息，一时间也没来得及掩盖“虚脉”。
“我无事。”
江笙却是不信，“师父，你瞒我。”
“我确实无事，为师的身体向来如此，你若是不信，为师还能再舞剑给你看。”
江笙没有立即回答，只沉默的与昭烨对视，最后奇怪的笑了一下，“好吧，师父无事便好。”
也不知是否是错觉，有一瞬间，昭烨觉得自己看着长大的江笙，变得十分陌生。
这让昭烨的心中生出了抓不住的慌乱。
但这慌乱也只是一丝。
毕竟，她活了这么多年，极少有事情能让她六神无主，方寸大乱。
“师父若是累了，便进去学习吧，那个我等会儿替师父浇水。”
“不必。”
神晟花只能她来养。
“过会儿，师父能否再教我几招防身的呢？我去鲤城，恐怕凶险万分。”
“好，你确定出发时间再告诉我，我会跟你一起去的。”
江笙笑着说道：“师父在家等我便好，我会很快回来的。”
需要用到的，是他的医术，师父身体情况不算好，还是别四处奔波了。
虽说师父不明说，但是江笙哪里看不出来，师父之前受过伤，伤了根本，如今能让师父少动用内力，便少用。
换句话说，他得将师父供起来，坚决不能让师父再运转内力了。
“也行。”
昭烨知道江笙不会做没有把握的事情，缺席的这些时光，他的徒弟已经成长成了参天大树，不需要她再操心了。
想到“操心”二字，昭烨还有些脸热。
她似乎也没操心过江笙，这个孩子从小就懂事，压根不需要她伤脑筋，很多时候，还是江笙反过来照顾她这个“伪人类”。
等江笙收拾好后，昭烨也将那神晟花的种子安置妥当。
等月初的第一场雨后，神晟花便会发芽。
简单的教了江笙几个招式，昭烨便握着扇子树下，一边扇风一边看江笙的动作。
别说，她的徒儿，做什么都是极好的，每个招式都被他自己要求练到了完美。
昭烨看江笙汗如雨下，还能在收剑之后对她灿然一笑，不由得有一种“吾家有儿初长成”的感慨。
这大概……就是师父当初看她的心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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