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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简直是不要太眼熟。
在宇文烬和混元宗冲突之时,曾有一位带着神秘面具的男子出现,提议各宗各派派出年轻一代的弟子以擂台赛的方式一决高下。
既可以比武切磋发泄心中压抑的火气,又可以借机遴选出龙凰传承之人。
那个时候张曦月就对此人多有侧目。
但若仅仅是如此,还不足以称之为格外眼熟。
真正令她对这个人印象深刻的事情是……那一日夜黑风高之时,昆顿夜闯天教圣女寝宫。
她抡起寝宫的花瓶就朝他砸去,差点把人砸破相。
“登徒子。”
张曦月不后退了,但低声喃喃了一句。似乎微微瘪了嘴,看向昆顿的目光在闪烁着。
自然,那日昆顿没对她做什么,时候也解释来不请自来闯入圣女寝宫的原因。
但……
张曦月耳畔似乎多了一抹红晕。
总之她就是想轻骂上一声登徒子!
“不过是看到些不该看的,圣女殿下不必……”昆顿话还没说完,就见一道黑影朝自己飞来,侧头躲过,定睛一看那是只鞋子,“……”
是圣女张曦月的鞋。
她恼羞成怒,一双美目嗔视着昆顿。
“你还好意思说!登徒子!”
昆顿忍俊不禁:“此地不过你我二人,为何不可说?”
他那日去寻天教圣女,为的是向其传达始祖大人的意志,谁知去得太巧,张曦月正在寝宫沐浴。
若非如此,向来以优雅一词自我约束的鲜血伯爵昆顿是断不可能选择在张曦月沐浴之时闯入的。
“还以为你是绅士,真是……”看错你了。
张曦月蹙眉,话到一半忽然被人打断。
昆顿开口辩解,认真强调:“在下确实是绅士。”
张曦月:……
王婆卖瓜自卖自夸。
就他那表现,还想让人相信他是绅士?哼,异想天开。
“既然圣女殿下不信,那我……”
“你做什么!不许过来!”
昆顿走近,在张曦月身边坐下,然后晃了晃手中不知从何处拿出来的酒杯。
他咧嘴笑,难得一次没有可以端着那些个优雅和贵气。
“那我就只好以酒请罪了。”
意气风发。
此刻,他才有少年该有的年少轻狂。
或许如此描述尚不准确,昆顿毕竟是修血功的修士,寿命不同旁人,面貌虽是少年,到底已经陪着天璇走过了数百年。
是啊,数百年。
想到此处,不由得喉中苦涩。
于是他弃酒杯不用,转而拿起酒壶,仰头灌了一口烈酒,是久违的滋味。
“愣着做什么?我看你出来吹冷风,大抵也是有些气闷事。”昆顿将少了一半的酒壶递给张曦月,“今天大醉一场,也无不可。”
“不接?圣女殿下酒量不佳?”
昆顿轻笑,嘴角弧度有些戏谑。
“放心。你若是醉得不省人事,在下定会发挥发挥绅士风度送你回房……”
“呸,登徒子说些什么胡话!”昆顿话说到一半,手里的酒壶被张曦月夺了过去,她面色绯红,娇嗔瞪了昆顿一眼冷哼一声,“谁会醉得不省人事还不知道呢!”
说罢她亦学着昆顿的模样仰头灌下一大口烈酒,看着比昆顿还要更为豪放几分。
然而没帅到三秒就被呛得猛然咳嗽起来。
“咳咳咳咳咳……你这酒怎么这么烈?”
不似平日不染尘埃的仙子模样,倒是多了几分烟火气,更显鲜活娇艳。
昆顿一时间看得入神,半响才回过神。
“殿下……”有人说过你仙姿佚貌吗?
后半句话在喉中转了一大圈,出口时已变了模样。
“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他从储物空间中拿出两壶新酒,一壶扔给张曦月,一壶留给自己。
然后扬唇一笑。
“长夜漫漫,故事下酒可算美事一桩。”
清风,明月,美酒,佳人。
若非此时此刻空间和道则仍旧在持续崩塌,不远处还存在着空间撕裂的黑黝黝裂缝吞噬着四周的生机,那倒真算得上是一幅浪漫场景。
……
“红莲,你好像弱了不少。”
山巅二人相斗未止,出乎预料的是,吸纳了两界天道本源之力的伊莎贝拉越战越勇而红莲竟渐落颓势。
伊莎贝拉笑着急速后退,边退边将伞收束,握于手中不像是伞更像是一柄造型奇特的长剑。
神器。
虽比不上赤莲寒光刃,却也是天底下难得的至宝。
伞面流光溢彩,隐隐荡出强悍的精神力波动。
那力量来自于寄宿伞中的器灵。
神器之所以能够被称之为神器,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其孕育出的器灵拥有强悍无比的力量。
嘴角勾起似笑非笑的弧度,伊莎贝拉用手中的伞挽了个利落剑花,然后伞尖直指沈青鹤。
“让我猜猜,叨叨不在你身边对吧?”
相比伊莎贝拉手中伞的每一击的威势浩大,沈青鹤手里赤莲寒光刃此刻算得上是黯淡无光。
莲纹幽暗,仿佛力量被封印。
器灵离去的神器,力量会大打折扣。
沈青鹤停了脚步,没有再靠近,她微微蹙眉,歪头,开口只说了四个字:“那又如何。”
迄今为止,她无论是打架还是杀人,都未曾过多依靠外物。
叨叨虽然常伴身边,但出手的次数少之又少。
诚然器灵不在身边对主人的战力有影响,但只要主人的战力基数足够庞大。
那样的影响就微不足道。
“红莲你自然是无敌的。”伊莎贝拉笑意愈深,“但再无敌的人也会有破绽……”
“想知道为什么吗?打也打累了,不如唠会儿再继续。”
她放缓了声音,收了指着沈青鹤伞尖,放在手中摩挲着,似乎真要暂且休战来说些题外话。
“我跟你讲噢。”
沈青鹤虽然觉得在决斗过程之中忽然叫停,然后和对方唠嗑,这样的行为很不合理,但一旦考虑到对方是伊莎贝拉。
她就奇妙地觉得无论出现怎样的状况,都能被理解。
毕竟那是伊莎贝拉。
于是沈青鹤稍松了紧绷的神经,侧耳凝神去听伊莎贝拉逐渐放缓放低的声音。
“器灵和主人……”
声音太小,根本听不清后面究竟说了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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