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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宁，我不！”
白清越：“……”
对于南霁的执着，白清越是了解的。
毕竟是相处了三年，而且还是她一步一步帮他把皇位坐稳，如何能不了解他的性子？
隐在暗处的龙隐卫们，倒也不是第一次见到自家皇上这个德行，自动忽略了皇上和丞相的对话。
若说以前，他们也是实在想不到，这手段强硬，手腕狠辣的丞相居然会是一名女子。
害的他们以前一直以为自家皇上得了断袖之癖，整日忧心不已。
却不曾想，这竟是红粉佳人？
“南霁。”
白清越最后冷下了声音，南霁这才心不甘情不愿的松手了。
南霁一松手，白清越赶紧就转过去，继续看那京城。
可是那耳根子却悄悄地红了起来。
南霁见到了，不动声色，无声的笑了。
阿宁还是一如既往的害羞。
南霁也跟着一起看了一下那京城，远远望去，倒真是一片辉煌，壮气。
看着这京城表面上一片祥和，实际上波涛汹涌。
他知道她会在里面扮演着一个什么样的角色，却是分外心疼。
“阿宁，你的计划开始了吗？”
南霁是少数人中知道她的计划的人。
“从我踏入这京城以来，便已经开始了。”
白清越喜欢运筹帷幄的感觉，她所走的每一步，必须在自己的计划之内。
而别人所走的每一步，她也必须要掌握。
想要把那个人从那个位置上拉下来，所用的时间，起码不少于一年。
一年……
可她还是觉得久了些。
若是出现变故……
“阿宁，你喜欢什么样的生活？”南霁在这一刻问了别的问题，没有问她具体该是怎么执行的。
“什么样的生活？”
白清越心神恍惚，她想要的十分简单。
只是却很难实现罢了。
白清越没有开口，只是看起来有些失落。
白清越不说，不代表南霁不说。
“待一切尘埃落定，我……”南霁似乎在顾虑着什么，可想到某些事情，这些顾虑全部都消失了。
“待一切尘埃落定，我以南楚国为聘礼，你做我的皇后可好？”
白清越不可置信的看着他，试图想要从南霁的眼里找出他仅仅只是开玩笑的神情。
可是南霁的眼神明确的告诉了她，他没有在开玩笑。
这一刻，白清越笑了，笑的无奈。
“南霁，我是不愿的，不愿在这阡陌红尘中过那刀光剑影般的生活。每一步，每走一步都要算计好下一步。”这一刻，她眼里的倦怠那样明显。
白清越拒绝了，拒绝的那样干脆。
她明确的告诉了南霁，自己想要的生活是什么样的。
却没有办法让南霁说出些什么。
她在他面前永远都是那副运筹帷幄，处事不惊的样子，此时却意外的脆弱。
他知道，他一直都想要去呵护她。可他也知道，她从来不需要任何人的呵护。
南霁想要说，不是的，他会一直陪着她，不会给任何人伤害她的机会。
可是在白清越的目光之下，他居然会开不了口。
她说：“我只想闲云流水度此生。”
白清越这句话的意思，南霁怎么会不懂？
在南楚的丞相府中，她的书房有一幅图，那是隐居山水图。
还有那一次意儿在朝阳宫所举办的宴会，她一眼就看中了赵小姐所画的桃林幽居图。
阿宁她想要平凡的生活，闲云野鹤。想要退出这所有，自己自由自在的生活，不受任何人的约束。
若这是你的愿望，我陪你。
江山也好，责任也罢。既然这万里江山，万千责任是枷锁，去了它又有何妨？
我毕生所求，唯你一人而已。
可他知道，他现在还不能把这些话说出口。
不为别的，就因为他是南楚国的皇帝。
扛起南楚国，是他的责任，更是他的枷锁。
“阿宁，若是你有什么困难的，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一定要告诉我！”
南霁最后也只能这么说。
他现在不能给她任何的承诺，他还是一国的皇帝。
在他没有卸下这责任之前，他都不能给她任何空口承诺。
“好。”
白清越若说不失落是假的，只觉得自己的心脏有些难受。
她承认，南霁在她的心里的确是有一席地位。
可是，一想到他的身份，他以后注定后宫佳丽三千……
白清越觉得自己的心更难受了。
她不愿意和别人共侍一夫，也不愿意将自己锁在那深宫之中，这是她白清越最后的骄傲。
自己的父亲母亲，自己的兄长嫂子，还有自己的师父师娘，都是一生一世一双人。
她没有什么了不起的愿望，也想要这样的生活。
可惜，她知道，她想要的，实在是太难实现了。
有哪个男子能够做到？
除了自己的父亲和兄长，还有师傅。
在这个年代，她的思想简直是离经叛道，为世人所不容。
她大概是难以找到了。
白清越的失落只是暂时的，很快就收拾好了自己的心情。
“皇上，你还没告诉我，你之前所说的接下来的时间我都可以见到你是什么意思？”
白清越打起精神，依旧把南霁当做南楚国的皇帝，而不是让自己心动的男子。
他依旧是君，而她依旧是他的臣。
“看来阿宁回到西屿国这么久，还是不清楚啊。”
南霁笑了，看着白清越，似乎终于有一件事是白清越所知道的而高兴。
白清越歪着脑袋，并不太清楚，南霁的笑点在哪里。
见到白清越这样子，南霁也不笑了，也就为白清越解答了。
“西屿皇的四十五岁寿辰，你是不是忘了？”
听到南霁这么说，白清越了然。
“我倒是忘了。”
这可不能怪白清越，她的确是忘了。
南霁其实感到挺难得的，难得的是居然有白清越不知道的事情。
“所以皇上借着这为西屿皇寿辰的由头来了西屿国？”
这么一想，也就全部都明白了。
若是没有一个合理的由头，南霁如何能出现在西屿国。
南霁点点头，“过段时间，南楚国的仪仗还有使团会到达西屿国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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